不能理会这群江湖疯子了。”
检查了舌头没问题,便又去摸他喉咙。老头儿内力深厚,感应更是灵敏,这一触之下,已知宁雨凡是用内力引气,封住了高越的舌筋,这高越不说话便罢了,一说话定然牵动所受真气,舌筋被制,舌头自然转不过来。老头儿微微一笑,暗骂宁雨凡胡闹,正要运功解穴,却猛地手指一颤,不觉微微奇道:“咦?这点穴的手法,好像,好像是水门的手法啊?那,这孩子,他该不会是……”想到这里,又朝那树下的宁雨凡瞧去,一颗心仿佛沸腾了一般,扑通扑通直跳。只是这一沸之后,便又迅速冷却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莫名的胆怯与担忧。他此时再无心理会诸事,轻轻一拍高越咽喉,二话不说便扬长而去。
这高越被他一拍,只觉浑身一畅,开口道:“师父,那人是谁?好生奇怪啊?咦?我……我会说话了?”
陈放勇本还在怀疑老头儿的手段,猛听得徒弟说话灵活如常,不由得大为欢喜道:“越儿,你好了,你好了?太……太好了!”这下徒弟好了,师父却激动得成了口吃,不过陈放勇也不在意,只手舞足蹈的便要却找老头儿道谢,孰料这一转眼间,早已没了老头儿的身影。说来奇怪,这老头儿明明弯腰驼背,走路一瘸一拐,但就是速度奇快,恍如御风而行,无物可滞。
陈放勇知他世外高人,只微微摇摇叹息,正要回过头来找那宁雨凡算总账,却见树下空无一人,连那宁雨凡也凭空消失了。只剩那陈放勇师徒三人呆若木鸡的痴立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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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夜幕初临,正是掌灯时分,看这襄阳城内华灯初上,一派祥和安泰。百姓酒足饭饱,或是聚众聊天,或是茶社看戏,好不惬意。然而几家欢乐几家愁,咱们这位“老前辈”却是神色落寞,低头颓然而行。在他身旁,一个俊美少年一手握折扇,一手搀扶着老人家道:“我说老前辈,您到底有什么事?您跟我说说,嘿,我定能帮你的忙啊!”
老头儿一脸无奈道:“小朋友,我只求你别跟着我就行了。你看我小老头儿一个,一没钱,二没色,你不去找漂亮姑娘,总赖着我做甚?快去快去,我记得刚才进城的时候许多漂亮姑娘老偷偷的瞄着你呢,你再不去可就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呀!”
那美貌少年听得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前辈啊前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宁某别无他求,只想把前辈带回去见师父。”
老头儿一听这话,心神一凛,颤声道:“是了,小朋友,我倒忘了问你了。你……你师父是谁?真的是陈放勇口中的……那个……魔……魔头?”
宁雨凡眯起眼睛来打量了一番老头儿道:“好,我如实相告,前辈你也不能瞒我!”
老头儿那边正垂首沉思,还未来得及答应,便听得那宁雨凡道:“我师父,正是当今文渊阁大学士,官拜太子太师的水心悠。”
“啊呀!”
那老头儿虽已猜出个十之八九,乍闻此言,却还是不由得大叫一声,惊得久久合不上嘴。
宁雨凡搔首道:“前辈,没吓到你吧?嘿嘿,是我师父名号太响,还是……”说着将折扇一伸,挡在嘴边,凑到老头儿耳朵旁奸笑道:“咳咳,还是,您老早就认得我师父?老相好儿?”
那老头儿正神思不属间,宁雨凡忽地那折扇往他头上一击道:“前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师父老在我面前提起您呢,呵呵,她把您说得天上难找,地下无双的,您怎么能不承认呢?不去见见她,是不是有点辜负师父对您的一片苦心啊?”
“你……你……你说什么?”那老头儿猛然探出手来,紧紧拉着宁雨凡的双腕道:“小……,你师父她,她还提起过我?”想那老头儿何等功力,此时心绪激动,力气自然大得惊人,宁雨凡只觉自己手腕几乎被拧断,当下踢腿抖手的放声大叫道:“哎哟,哎呀,疼,疼……前辈,前辈你先松手了!”
那老头儿惊醒过来,忙松了手道:“对不住对不住!小朋友,你没事吧?”想到自己与那水首辅本就有些难以启齿的往事掌故,若再不小心打坏了人家心爱的徒弟,首辅大人一怒之下,灭了自己满门可如何是好?当下不禁冷汗涔涔,又是搓又是揉的,口中还不住道歉,生怕得罪了水首辅的高徒。
宁雨凡见得老头儿似是怕极了自己师父,更觉得意。他虽知道师父武艺独步天下,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辅臣,天下人对她尊敬有加,本不该是奇事,但见得这老头儿如此谦恭,心中还是没来由的大感欢喜,只觉能做水心悠的徒弟,那是人生绝顶自豪之事。于是便不停的作弄老头儿,一会儿说脚疼,一会儿说脑袋热的。老头儿自是不敢违逆半分,细细体察宁雨凡“伤势”。
“喂,这位前辈,我都说了我师父是谁了,那你又是谁?你……”他把身子往前一顷,盯着老头儿的明眸道:“你可不是老头儿吧?”
老头儿本在低头为宁雨凡揉手,见他身子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