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束。
韩苏只略略敬了酒,便被放了回来,她循着月色渐渐远离欢闹,走到安静的新房前,心里竟然有着难言的微赧与名为幸福的悸动。
她推开门,林滤安静的坐在那里。
韩苏以为泽兰女官会陪在左右一直到她到来,她傻乎乎的左右看了一眼:唔,没有。
红烛“啪”的轻响了一声。
“韩苏?”林滤独有的带着清凉笑意的声音在韩苏炽热茫然的心中,如方才的红烛般“啪”的一下惊醒、响起。
因为太沉湎于幸福,两杯酒就喝的晕晕乎乎的韩小侯终于清醒了。
“哎?哎……”韩苏关了门,走到近前,轻轻揭开林滤的面纱,公主殿下笑的温柔又怜惜:“怎么在犯傻了,酒喝多了?”
“没有……”韩苏一边拆解林滤头上珠钗凤冠,一边看的眼神有些发直,她并没有见过林滤这般隆重正式的装扮过,她甚至以为林滤大约不太适合淡妆浓抹,素净的殿下本来就是天下最动人的风景,但事实上,给林滤装扮之人大约是极了解林滤的吧?
不然怎会这般好看?让人看了心尖发颤?越是清濯越见其色,便如是了。
“殿下……”韩苏手指拆解开来林滤发间最后一缕丝带,眸色晦暗难名,她的手指顺着林滤的发丝移到领口。
林滤忍着脸上的热意抬起头,眸子里倒映韩苏,公主殿下听到自己的声音既低沉又魅惑:“怎么?”
……
新房外,被韩苏疑惑应该陪着林滤的泽兰女官正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小桌一张,菜碟几许,酒杯数盏,与她同席的还有贯仲等几个暗卫。
公主殿下的亲事,自然无人敢闹洞房,不过也得防着万一哪个王爷喝多了找抽。
这几个都是公主殿下心腹暗卫,对韩小侯的身份自然也一清二楚。
公主殿下亲事有了着落,自小跟着殿下的他们心中也欢喜。
延胡嘻嘻笑道:“左右无事,咱们不妨开个庄、打个赌,猜一猜殿下与侯爷,哪个在上、哪个在下。”
“大胆!”贯仲虎目一睁,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怒喝道:“公主殿下英明神武!自然是赌殿下!”
刀勒一行,韩小侯被殿下打昏一事历历在目,当时在左近的心腹暗卫们都知道。
泽兰女官默默的取了银票压在另一边。
嘿嘿嘿嘿,暗卫们都笑了,泽兰女官很淡定。
前些日子公主殿下打听闺房之事,泽兰女官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的:“此等事情劳心劳力,一切交给韩侯爷就行了。”
林滤当然不知道,泽兰给她指了怎样一条道路。
而新房内,红烛燃燃,芳香清幽,新人们的悸动还在继续。
“林滤……”韩苏手指掠过吉服,衣带在指尖缠绕。
林滤缱绻婉转的望了过来。当一个冷淡的姑娘缱绻婉转的看过来,会是什么感觉呢?反正韩苏此刻只觉得既心动、又害怕,纠结又犹豫,心内百折千回,而目光却牢牢的黏在林滤的脸上,半分也动不得。
“幼月……”韩苏喃喃的唤着林滤幼字,执起林滤的手,紧紧握住,手指不安的搓磨,跟个腻人的小狗一般。
“到底怎么了?”林滤失笑。
韩苏涨红了脸,咬咬牙,此刻不是爱面子的时候,驸马大人鼓足勇气抬头认真的望向公主殿下:“一会儿一起睡,你、你不许用武力。”
☆、我明明对你是那么温柔……
便是坚强淡漠的林滤,对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一生仅只有一次的洞房花烛夜,也是有着内心的柔软及少女的浪漫期待的啊。
可韩苏刚才说什么?她说:“不许动用武力?”
若不是大婚之日,若眼前之人不是韩苏,向来镇定自若的公主殿下一刀飞过去的心思都有了。
新婚之夜讨价还价是否用武力的问题,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看着韩苏一脸认真无辜的真诚模样,林滤一时之间竟被气笑了。
“怎么会……”被韩苏握住的手因为隐忍而微微颤抖,林滤笑的温柔极了,眸子里碎进了点点烛光,映出的全是溺毙了韩苏的缱绻笑意。
林滤抽出被握住的手,反手拉住韩苏的手,驸马大人被看的脸红心跳,微霞的脸上与眸子里全是羞赧与欢喜。
林滤轻轻的将韩苏拉近身前,两人几无缝隙。
“林滤……”韩苏不自觉的喊出,幸福的驸马大人看到林滤微微一笑,欢喜的险些昏了头。
可下一刻,动物般敏感的直觉让韩苏猛的一个惊醒,一个被忽视的事实险些让韩苏欲哭无泪:林滤笑的这般甜美温柔的时候一般都是……
可是已经晚啦。
驸马大人还没来得及挣扎,就眼前一花,整个人反手被公主殿下欺压在了婚床上。
“你、你说过不会的。”韩苏结结巴巴的指责道,只是模样弱气心虚极啦。
林滤笑的更好看了,公主殿下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