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采访,完全是“长久不见”无比思念,而且已经开车来接,停在彭氏办公大楼前恭候,不见不散!然后声称大哥大没电了欠费了,麻溜关机。
乔若茜哼了声,什么不参与采访,骗鬼呢!昨晚她和杜慎行通电话时就知道逃不了,打算九点之后分别给高总、彭大BOSS打电话告假,没想到于莉已经杀到。明明那个冰雕城因天气原因飞机不能起飞,而坐火车,这一时期的火车状况众所周知,车厢挤的似沙丁鱼且不提,于莉关系硬,持记者证应该能买到软卧票,但火车晚点十来二十个小时常事,尤其年前春运阶段,火车几时开、几时到站望天打卦,何况冰雕城没有直达这边的火车,中途要转车,签票就能把人拖疯,没可能这么快到……难道那丫头自驾车来的?
她虽然没猜中也差不离,咱们的于记者何许人物,人家排场可大了,用不着自驾车,直接抓了两个司机昼夜不停帮她开车,昨天就到了。而且这一路上,小于筒子猫在后座呼呼大睡养精储锐,又经过一夜休整,有足够劲头搞风搞雨。
乔前辈没胆放于后辈的鸽子,这丫的老爸是粤省新闻厅厅长,莫说她区区一个记者,报社老总也没这胆。无奈何,她只好马上打高总家的电话,按送早餐的时间,这时高太应该起来了。
不料接电话的是高老太太——年老觉少,老俩口向来起的早,高老爷子退休前又是白案大厨,如今身子骨仍硬朗,故此家里早饭多半是他做,老伴帮打个下手。这会花卷包子已经上笼开蒸,老爷子在切小菜,没老太太什么事,她小跑着往客厅接了电话。
乔若茜估计日日夜宴的高总还没起身,请假这种事让老太太转告不大好,于是只说有位从广南来的朋友请她喝早茶,早餐送一份到公寓就行。
李晓蔓一听两只眼立即鼓圆,无法接受自己被扔下。在滑雪场目睹堂婶的尸体后,她就变得超过敏,这两天半夜老发噩梦遇上人贩子,于莉又不是能打的,碰上绑架整一个白给。
却说高家那边,负责给两位记者送餐的高淑琴已起身洗漱,因老太太说话声音大,她听到了,立即抓起洗厕间的分机,说她马上带保安过公寓,让乔若茜先别下楼——本城有粤式早茶的酒楼很少,又时近年关,酒楼大多关门了,天晓得那位广南朋友请客的地方距公寓多远,大清早街头行人稀落,她认为不安全,乔记者绝对不能独自出门。
乔若茜十分听话,她原就想找借口尽量少参与大队伍的行动,有高淑琴唱白脸挺好。
收了线,她亲密地揽住蔓妹子的肩:“我是去应付一下,很快回来。”
李晓蔓冷哼:“骗谁呢?杜记者今天到,你还要和他见面。”
乔若茜嘿嘿笑:“谁知道他是中午、下午还是晚上到?再说,那些家伙都是一张嘴骗死人不偿命的,抓不到我的差,准会抓你的差,我可不放心你跟着他们跑。”
李晓蔓心一甜,却拒不改变主意:“我要去!不管谁抓差,我都说没空。现在外面多危险啊,大早就听到警笛声,带上我好歹能充当打手。”
乔若茜怒了,横眉竖目道:“打手?你嫌闯的祸不够大?”
李晓蔓脸涨红,举手做对天发誓状:“我绝对不会再冲动,没有你的指令,我绝不会妄动!求你了,带上我嘛,不然我心里七上八下会得焦虑症。”
……
高家在彭氏公寓附近的高档住宅区,否则乔、李的饭不会是高家送来。两人争执中门铃响,高淑琴说已经等在楼下。
乔若茜拿出雇主派头,坚定地将小助理扔在屋里。没法子,她也有点过敏了,甚至后悔把李晓蔓带来这个破省,李晓蔓的身份证在商报办特约记者证时有复印件留底,有点门路的记者要查李晓蔓的原籍不难,杜、于这一型的混账才不会考虑未成年少女的人身安全,花样百出逮了她的助理去盘岭县山村采访怎么办?不说遇上人贩子绑架,大雪封山的,一个雪崩就能丢掉小命。最好是两边不照面,她乔某能平安走到今天,仗的是擅长分析危险度,从不会强出头。比如这一次,她绝对留在省城,哪怕下属市县都不会去。
彭氏住公寓的留守管理干部没几个,电梯超快,片刻功夫她便来到楼下,一眼看到公寓门边停着一辆七人座的改装车。那狰狞面目,发生撞车事件不大可能吃亏。
高淑琴见乔记者来了,忙从驾座跳下车打招呼,说等一下江主任,然后盘问某位“广南朋友”是什么角色、请喝早茶的地点在哪儿等等。
乔若茜故作神秘地压低声告之于莉的身份背景及作派,说“喝早茶”多半是一瓶饮料一只面包,如果于莉拖她去采访,拜托高叔琴帮腔打回票。
两人正说着话,李晓蔓从电梯中冲出来,把乔若茜气得跳脚喝斥,然而小李筒子两眼望天全当看不见听不到。
高淑琴此前接到李晓蔓的求告电话,否则不会拉上江主任,无非找借口拖会时间,当下笑盈盈打圆场:“车上又不是坐不下,瞧李记者这气势,多能撑场子。”
复片刻,江主任下楼。高淑琴手一挥:“咱们江主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