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阳台,他眉一皱,嗡声嗡气道:“怎么没睡?”
女孩已经十三岁,父母长得都不怎样,她也欠缺少女最爱的美色,有点小自卑。看父亲脸色不大好,怯怯垂下头,双手举起无绳话筒:“妈让我守着电话。”
郭老大接过电话,做了个手势挥退女儿。他老婆是省城郊区的菜农之女,夫妻俩都重男轻女,因女儿生在计划生育严格执行的80年代,而郭家已成功落户省城,女儿一直没上户口就这么混着。不过他们比父祖辈好许多,家里也不缺钱,没少过女儿吃穿,还交增读费让女儿上学。白天郭太逛街没带上女儿,是她要做寒假作业。
电话是高总的秘书打来的,郭老大一听下意识挺直背,平日和他打交道的是江主任,老总的秘书遥不可攀。
秘书的话很简短:“你太太儿子出了意外?高总很关心,你不要冲动,相信ZF。”
郭老大连声应是,心里犯起嘀咕:难道绑架是冲彭氏来的?不会吧,绑了他的儿子能威胁彭氏?就算他怒而和对方血拼,被逮捕了,也扯不上彭氏。
作者有话要说: 游~街示众:这种事咱们不陌生。但本文架空架空架空,重要的话说N遍。前前后后所写的全是架空,地名更是架空,不要联系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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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于莉筒子杀来了
郭老大等到凌晨也没等到警方那边的关系递来准信,却从黑道那头获知朝他妻儿下手的是他的老仇家。那也是一个包工头,两人互相抢工程,各有胜负,结下难解之怨。如果不是高总的秘书警告在先,他今晚不带人打过去,天亮后必定冲去算账。
但要他就这么忍了,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他想搞工程偷工减料是常态,老仇家还特别黑,或许那家伙承建的工程出了大漏子,急需一笔钱上下打点,否则不至于违背道上不累及家眷的规矩。
MD不管是不是这样,都可以由此入手!他思衬一阵,狠狠按灭烟头,转身走进客厅。
他家住的是三室一厅,客房不够众手下休息,好在客厅够大,可以打地铺。四个守夜的心腹正在打牌,听到阳台门响,齐齐起身喊了声“老大”。
响亮的声音惊醒打地铺的壮汉们,一个个跳起身摩拳擦掌。
郭老大摆摆手,命他们稍安勿躁,然后压低声说出琢磨好的阴损主意。
连夜布置行动的各方势力不少,包括郭老大的某位老仇家。
郭老大得到的消息大错,某仇家并没有朝郭家妇孺下手,连这事都不知道,因为街机厅前的案子发生没一会,他的小妹被绑架了!他小妹年方十七,替他家带小孩。当时他老婆准备做晚饭,看酱油不够,让小姑下楼去买,结果小姑一去不回。万幸天气冷,他小妹没抱着孩子一块去。
话说今年有些邪乎,以往年前年后也是案发高峰期,但多为小偷小摸,或在街头抢钱包之类,不至于如此嚣张地到处绑大姑娘,更不会公然惹上包工头们,他们都有自己的势力,此举简直是打上家门,不反击别混了!
如此这般,今夜和进入腊月后的多个夜晚一样,在守法良民们不知道的地方发生多起械斗。因无人报警,警察没出动——警力配制有限,黑吃黑的,没闹到场面上管个毛。
警方对记者很有意见,去年七月风波后,半年来本省拐卖妇女案陡增,只不过先前是在下面市县犯案,两节期间才闹上省城。
MD五个高中生就能拐卖那么多女生,这不是让犯罪分子心动吗?更可恨报道的那么详细,简直媲美犯罪教科书!以前不干这行的,知道贩卖妇女很简单,把年轻女人绑进山里就能卖掉,这不是不干白不干吗?
警方也清楚,犯罪分子这么猖獗地绑卖妇女,和下面县镇警察渎职分不开,甚至有警匪勾结的。如果可能,谁不想大换血?但这一行不是将现任警察开除、调一帮人就能顶上去,且不提警校警大毕业生要工作几年后才管用,就算经验丰富的警察,没有当地人脉关系,下去两眼一抹黑,能破案?别把自己折进去就是好的。
警方按兵不动,省市有关领导不能不动,连夜召开紧急电话会议——明天大帮记者就杀来了啊!话说落后省更希望招商引资,如果被记者报道人文环境糟糕透顶,谁还会来投资?搞不好已经投资的都会撤资。
以上是能放台面上说的话,不能说、最令领导筒子们心惊的是——国内不会放任记者乱报道,莫非中~央要拿本省开刀?如今官不好当,【注】已试行,公务员招考!自恢复高考至今已经十八个年头,培养出来的大学生之多,找工作都结结赖赖,已有“大学毕业等于失业”之说,多少人奔向考公务员。
通过考试招来的低层公务员不缺,中层高层也没什么稀罕,缺什么都不缺官,区区一个省,要不要大换血只看中~央的决心。可恨出问题的又不是只有本省,明明去年七月都是白紧张了一下,怎么马上过年了会被盯上?
不提夜雾下各处的紧张空气,省ZF宾馆一派和谐,中~央空调暖风吹拂,于莉套件羊毛衫闲闲翻看采访记录。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