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天撒雄黄呢,玩具蛇是他先前扔到车底下的。小巧妹崽他不认识,看样子是Boss另派的。也是雪妃认不清自己的身份,Boss发话赶人她不走,这下躺着滚蛋。
那一头会所某包间,“去隔壁敬酒”的殷老板携某主任归来,一看老友和小记者相对而坐,心知事未成。当下扫兴地打哈哈,想找个借口再开溜,去找个妹崽按摩。
程老板使了个眼色表示自己有正事,笑道:“我也去敬杯酒,李记者先采访老殷。”他没有拉着某主任陪同,出门后便往会所外走——下令赶走雪妃的并非殷媛,是他。
话说小字辈往长辈身边安插钉子,他一样往影响他性幸福生活的殷媛身边安了,只是安钉子的程序颠倒了一下,不是找一个小白脸安过去,殷媛不信任靠色相上位的男人,也就只能从她的助理中选一个机灵的收买。
他觉得好笑,忠诚度和色相有什么关系?只要钱给够,什么人不能收买。所谓的收买不了,不过是价码没到位,又或方式不对头。
今天他会下令赶走雪妃,迁怒的因素在其次,更多的是深感失望。原本能聘用硕士,还是主动贴上来做小蜜的硕士,面子上有光,他一开心便开出高薪。但雪妃专业不对口技术上没什么用,场面上的功夫也不行,没多久他就觉得亏大了,即使合口味的稚女也不用花这么多钱。今晚失望到顶点,生意人讲脸面,拉不成皮条也不能撕破脸,李晓蔓又不是难搞的角色,她居然能将小记者激得扎扎跳,末了连道歉都没有。不能留了,一个老女人,成天拿腔拿调搭臭架子,纯属给自己添堵!
炒人有讲究,越是不要越要客气些,犯不着让老女人恨上自己。为此他启用了安在殷媛身边的钉子,要恨去恨母老虎。
不过他估计以雪妃的脾气不大可能老实走人,为免雪妃闹去包房,特地出来迎接。
站会所门前迎宾的服务生看到程老板,遥遥朝他比了个手势。
程老板一愣,回了一个手势。
服务生立即笑吟吟上前,说着奉承话将他领到一间空置的房间。
片刻功夫,某助理走进空房,将玩具蛇上交、汇报经过。
程老板眉头打结,他只下令吓唬雪妃,没下令打断雪妃的腿。倒不是怜香惜玉,而是身为草根创业的富一代,他虽然习惯事必躬亲,但那也要看是什么事,整残小蜜就不适合亲自下令。
必须弄清是怎么回事,他挥退某助理,用包房电话打内线。
十来分钟后,会所某头目跑来,面带不快递上一张单:“老程,不是我说你,会所是娱乐地头,不好在这块搞三搞四。你那小蜜送去医院了,下不为例。”
程老板看看单据上的数字,禁不住牙疼,苦笑道:“兄弟又不是不识做的青头小子,哪会不守规矩?我只是让人吩咐雪妃别耍大小姐脾气,出手的那条女是谁的人?”
某头目笑而不语,一付你个老小子休想不认账的表情。
程老板撸了把脸,递上枝烟:“我的人没能耐吃了暗亏,多谢会所帮忙。只是事情发生在会所,我也不求别的,只想知道那位是谁。”
这才像话嘛!某头目也知道程老板与某事无关,肯定想问清楚。他也没敲太狠,并将情报费算在收烂摊的费用中,貌似免费提供消息。
就见他叨上香烟,享受了程老板的点烟服务,语带讥讽道:“或许是意外吧,你那小蜜突然尖叫发疯是意外,撞倒苏琴也是意外。阿琴是南方晚报驻东琯记者站李站长的女友,你的小蜜摔断腿,阿琴也被她撞的狠摔了一跤,气得不行,我们好说歹说才没计较。”
最后一句当然是假的,他不希望程老板去找苏琴的麻烦——会所会员统统非富即贵,以程家的财产在东琯真不算什么,而苏琴的后头是李站长,李站长的后头是媒体,仅仅便是本省大报,七牵八扯的天晓得扯出多少家媒体。区区小事,记者能弄成天大的事,会所可不想蒙受无枉之灾。再则苏琴本人也不大好惹,这姑娘看起来小巧玲珑,却是空手道黑带,杂七杂八的关系可多了,她和会所的后台大Boss都有交情!说起来人家好好的走路,被神经兮兮的女人袭击,不反击才怪,就是下手略狠了些。
程老板再次连声道谢、大叹晦气,心里很有些怀疑,真这么巧?但李站长的女友找雪妃的麻烦干什么?如果说是李晓蔓和雪妃吵架的原故,就算李站长是李晓蔓的亲哥,李晓蔓一直在他眼皮下没机会往外传消息。如果是收拾房间的服务员报的信,苏琴应该带人冲来包间,那一地碎片很像他强迫李晓蔓、小记者怒砸餐桌造成的。
他想大概真的是巧合吧,就像他的某孙倒霉死在老殷某二奶的街机厅。那孩子是他家四小子刚上高中时搞出来的,搞大了女同学的肚子。当年那女生还没出来卖,但谈恋爱的对象好几个,都是富二代,她爹妈做主让生下、挨家敲了笔钱。因这原故,孩子虽然长得一看就是程家人,程家也没这个脸认账。这种不被承认的私生子,谁会费事搞死他?警察查案,查出的结果也是街机厅线路严重老化、电玩机是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