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想到你不是一般女子,现在想想,你爱上女子一点也不奇怪,只是刚刚听到有点惊讶而已,你莫多心。”
彩蝶却有些困惑:“女子和女子……也能相爱?”
张玉堂忙到:“从古至今这类感情就没有断过,只是没有搬上台面而已,不过我和彩蝶也并非拘于世俗之人,小青你放心,我们不会因此看不起你的。”
小青摆摆手:“我不会在意的,彩蝶也说了,我都快四十岁了,嫁也嫁不出去了,这样也挺好,我一个没爹没娘的女子,又不用传宗接代,又不用听父母之命,何乐而不为呢?”
二人这才放了心,看来小青并没对此事介怀。但是这小青自从吃饭的时候便有些不正常,虽然说面上没有什么,但是总感觉有一层看不透的雾笼罩在身上,到现在也没有散去。
彩蝶好奇心起,问道:“说说看,是哪家的姑娘?似你这般不拘世俗的姑娘,可真是不多啊,说什么也要认识一下。”
“我和你们提过,是白素贞。记得么?”
张玉堂想了想,记了起来:“哦,我记起来了,那天你醉酒就是因为她,我好心替你说说她,你还把我骂了一顿!我以为你只是一时好玩,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小青忽然想起了张玉堂的女儿,听她的话,似乎“塔底下有吃人的妖怪”便是彩蝶说的了。但她不变直问此事,只好迂回道:
“彩蝶,你的女儿今年多大?”
彩蝶道:“小女今年十岁,淘气得紧,对了你那根金钗,我给你要回来。”
“不必了,都是身外之物,因此见到你们,一根金钗算得了什么,就是一根金条也不亏啊——对了,你女儿叫什么?”
“啊……”彩蝶忽然哽住。小青觉得奇怪,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
张玉堂见状道:“小青,你听到肯定又要笑,小女……名叫张青。”
小青扶额嗤笑,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女儿的名字是来源于她。
“怎么才十岁?你们结婚十六年,那六年做什么去了?难不成整日在家赏花下棋?”
张玉堂刚要说话,彩蝶却摆手打断:
“诶,说来真是不幸,我六年无所出,后来来了个云游的僧人。我们一家虽然信道不供佛,但念在佛道一家,便给了他许多银两。没想到那高僧道行高深为了报答,便帮我算了命数,说我命中无子女,又帮我改了改命。但可惜他道行不够,不能控制胎儿男女,只告诉我在某时某刻可以怀孕。我将信将疑,但还是依言去做,没想到真的怀上了。
“我劝玉堂取个侧室传宗接代,但他死活都不肯,哎……小青,你正好来了,帮我劝劝他吧,若是真的因为我使张家断了香火,我真的过意不去。”
张玉堂忙握住她的手,道:“彩蝶,你应该知道我从来就不在乎什么香火,你又何苦自怨自艾?青儿虽然是个女孩,但古有花木兰武媚娘,谁说不好了?若是青儿长成一个和你一般的女子,当真好得很!”
小青听得“青儿”二字,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偏过目光,却感觉眼角灵光一闪,看见墙上有什么东西。她扭过头,赫然看到一把剑。这把剑古朴狭长,似乎是汉朝年间的东西,通体灵光大盛,一看便不是凡物。
她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取下那把剑,一用力将剑拔出。剑芒出鞘的一刻,她忽然眼一晕,向后退了一步。
这剑不是一般的宝器,应当是有很强大的辟邪能力,一般的妖物见到这把剑芒便应不敢靠近,若是刺在身上,应该能杀死五百年道行以下的妖类。
张玉堂看小青望着剑出神,笑道:“小青,平日你喜欢什么我都会买给你,这把剑可不行,这是我们张家的传家之宝,名为星月剑,镇宅辟邪全靠它呢!”
小青轻轻合剑入鞘,感觉剑柄上有些什么奇怪的纹路,似是篆字,便拿进来瞧,果然见“星月”二字。再一反手看背面,心中咯噔一声。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那剑柄的另一面,正刻着“道陵”二字。
“你……祖上是张道陵?”小青诧异。
张玉堂点点头:“你知道张道陵?”
小青忙笑:“自然听过,我对道家也研究过一些,张道陵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张玉堂面露骄傲:“哈,早知道我就用这个和你吹牛啦!”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张家祖辈的事,小青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暗叹天数已定,今日怕是不说实话也得说实话了!谁叫她在张道陵那山洞里立了重誓,如今她不仅没有保护好张家后人,还间接杀了张玉堂的爹,断了他们家的香火!虽然一切并非她本意,但是这一切和她都有丝丝缕缕的联系。
于是她将剑挂回墙上,缓缓地坐下来,伸手打断了张玉堂的话:
“张玉堂,事到如今,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张玉堂正眉飞色舞,忽然见到小青一脸严肃,又听她直呼其名,愣了一瞬,然后平静下来,道:
“什么事这么严肃?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