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宫里的人,很少有人知道雅姨的存在。”
宣瑾不解的问:“既然那件事情已过去那么久,为何还要幽禁她?”
夏炽陌摇头道:“是雅姨自己不肯出来,我和轻灵曾试图劝她走出那所院子,雅姨就像刚才那般死活不愿。”
宣瑾想起自己曾在冷宫中住的那段日子,面对那些失心疯的女人,不过短短数日日,就险些遭到毒手,如若在里面待上十年,恐怕也会沦落得跟雅姨一样。
“现在你知道轻灵的血统纯正,不会再反
对她跟琉璃了吧?”夏炽陌不忘来时目的,迫不及待的问宣瑾。
宣瑾却道:“我反对她们在一起,并不是在意她们是否门当户对。”
夏炽陌不高兴了,觉得宣瑾分明就是故意为难,不满道:“难道你在意她们都是女人?”
宣瑾拿眼斜她:“我有这立场反对吗?”
夏炽陌终于听出其他意思来,忙问:“那你为何不同意?”
宣瑾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嗔道:“你也学雅姨装疯卖傻吗?”
夏炽陌闻到宣瑾身上特有的清香,顿时心中一阵荡漾,宣瑾突然的娇嗔模样,更让她心痒难耐,捉住她的手指,不顾吟霜还跟在后面,将她抱个满怀,还在她唇上印了一吻,感叹道:“瑾儿,这样的你真好。”
吟霜之前不知夏炽陌是女人,见她们如此亲密,早已习以为常,今晨宣瑾将秘密告诉她,她再看两人,完全有别于往常,倒不是有违和感,就是觉得有些别扭,毕竟亲密无间的两人都是女人,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甚为尴尬。
宣瑾就更尴尬了,她们可是在御花园里,若是被旁人瞧见,岂不笑话,从夏炽陌怀里挣脱开,整理了一下衣衫,故意板起脸道:“夏炽陌,你又忘了我们的约定。”
夏炽陌意犹未尽的咂嘴:“规矩真多。”心里已想好,一会儿回寝宫就将她吃了,让她总是在人前装正经。
宣瑾不理她,只接起上面的话头道:“我偏理不偏亲,我不帮琉璃说话,琉璃确实骄纵了一些,但好在敢作敢当,轻灵呢?自己的事,却让旁人一次次为她出头,一点担当都没有,而这还是其次,她在琉璃跟前几乎没自信可言,她以为事事顺着琉璃便是对琉璃好,根本就大错特错,她们是恋人,不是主仆,无需这般低姿态,以我对琉璃的了解,琉璃只会喜欢让她崇拜的人,而不是轻灵这般处处讨好她的人。”
夏炽陌觉得有几分道理,她也曾看不过水轻灵为了宣琉璃委屈自己劝过她几次,不过亦能明白喜欢一个人就想对她好的感受,哪里顾得上什么自尊面子,宣瑾肯定无法理解,因为她无需放□段去追求一个人,自然也就不明白其中的难处,道:“既然你这么认为,告诉轻灵让她改变就是,为何公然拒绝打击轻灵呢?还要见那位沈三公子,哼,我觉得你对轻灵有偏见才是。”
宣瑾淡淡道:“机会不是别人给的,而是需要自己争取,轻灵
若真有心,这时候就该想想对策,如何打败对手把琉璃夺回去,若是她直接放弃了,你我在这里说这么多,不过是浪费口舌罢了,你心疼轻灵,我还心疼琉璃,我们宣家在琉璃这一辈里就这么一个姑娘,我还不知道如何向我爹和大哥交代。”
两人各有想法不再争辩,方才没进安寿宫,这回不好再过门不入,陈氏诵完经回来,已听说她们去见姚霜雅的事,正在厅里等着她们,一见两人,陈氏就劈头盖脸的将夏炽陌一顿好骂:“你这张嘴当真不严实,守不住半点秘密,你是不是还想将哀家当年的事尽数抖搂出来?”实则是气夏炽陌把什么都跟宣瑾讲,虽然她们拜堂成亲,名以上已是夫妻,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这深似海的后宫里,就算是血肉至亲,也要留个心眼,否则把柄落在别人手中,指不定哪天倒打一耙,到时就后悔莫及了。
夏炽陌一脸不在乎,“瑾儿又不是外人,这么做也是为了轻灵,再说就算将雅姨的事说出去,今时今日又有谁敢追究?”皇兄早化为一抔黄土了。
陈氏听说事关水轻灵,便问道:“轻灵怎么了?她不是一直跟那个宣丫头在一起吗?哼,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带的好头。”又训斥了夏炽陌一句。
夏炽陌立即夸张道:“轻灵听说宣姑娘要嫁人,整日寻死觅活,儿臣看不过,才多事帮她一帮。”
陈氏对夏炽陌的话向来只信半成,水轻灵寻死觅活还不至于,不过肯定也够呛,她曾撞破过水轻灵和宣琉璃在亲热,看得出两人之间确实有些情意,只不过,是段孽缘罢了,若是其中一个能嫁人,倒也不失件好事,陌儿就够她头疼,若是轻灵也如此,她当真要欲哭无泪,于是甚感欣慰的道:“宣丫头嫁人乃好事一桩,省得轻灵那丫头天天惦记着,你们俩谁都不许阻拦,哀家还要备份厚礼送她。”
宣瑾与夏炽陌对视一眼,夏炽陌上前一步道:“母后,不是儿臣吓唬你,若是宣姑娘真嫁人了,轻灵就算不轻生,恐怕也会看破红尘。”
陈氏哼了一声,以她了解的轻灵,还不至脆弱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