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对手。
连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月无忧正无法可想,突然有侠义人士怒道:“这位兄台,你武功高强,我认了,绝不是你对手,可若是你这样的人来做武林盟主,我也绝不同意!”
周围人纷纷附和出声,那王爷却只是听着,面上神色变也不变。
身后传来杂乱脚步声,是阮桃见月无忧没有按刚刚说的和她们汇合便觉不好,当即便带人赶来。
这些白衣侍婢个个武功不错,见在场形势便明白了,纷纷拔剑剑锋指向比武台,站在月无忧身后为她护法,看着声势不小。
比武台上的人却仍是不屑:“月无忧,怎么,你以为有这些个小娘子护阵,你就能活了?”
“谁说不能!”孙夏拍桌而起。
随着孙夏愤愤起身声援,少林寺的了传,了杳两位长老也念着佛号站起来,看来是本着慈悲之心不愿眼看着惨剧发生,然后是受过月无忧恩惠的铸剑庄弟子,甚至连与木兰一起的白家人也站了出来。
越来越多人不满,那王爷眉角一跳,显然这一幕就不是他料得到的了,然而他仍不慌乱,只是看着月无忧迁怒道:“只要你死,这事就了结了。”说着,他一跃而起,好似只巨大的鹰鹫般月无忧扑去!
月无忧身后白衣侍婢不甘示弱,俱是娇喝一声,纷纷纵身而起提起剑势飞身去拦他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
☆、相忘江湖七
月无忧从未这般后悔过。
她心中此刻追悔莫及,自己逃不了,也连累她人。
她前几日就该怯懦点,惜命点悄悄离去,虽然不光彩,至少能保住命,她一直无法无天,因为无人制得住她,如今终于明白,这世上有些人她是惹不得的。
她到底不是天不是地。
就是明白的太晚了。
木兰刚刚那般狼狈模样,也不知伤的如何,误不误性命…
月无忧这么一晃神的功夫,那王爷已被几个侍婢拖住缠斗,但几招内高下立分,不过这王爷现在只为取月无忧性命震慑他人,暂且还没功夫理会别人,将人打开就是,月无忧见他来势汹汹,掌中带风,知道这一掌打在身上定然落不到好,当下便只有足尖一点,身形径直向后退去先暂避掌风,这一招也是漂亮,月无忧是使着轻功的,脚下根本未着地,但那王爷步步紧逼,连着几掌拍出,掌掌擦过月无忧的衣襟,若不是月无忧总是情急下稍快那么一些,早就被打飞了出去和木兰一般下场了。
月无忧退了几步身后就挡到了看客的木桌,但这时候再退是来不及了,月无忧只有反手将木桌抬起向那王爷砸去,那王爷不闪不躲挥出一掌,‘轰’的一声将木桌劈碎,月无忧就趁木屑阻挡住他视线的一瞬间从他身边越过,与他擦肩而过奔向比武台,那王爷听了风声伸手便抓,好在月无忧腰肢柔软向后一仰却又不倒,扭腰躲过了这一招。
这一变故虽说繁杂,也不过眨眼之间,月无忧被逼到这一地步武功再无保留运至极致,眼见着她一角衣衫闪过,人就已在比武台上站定,只是微喘着,略有些慌乱。
这样的神情在月无忧那张漂亮的脸上也是不常见的。
“你若再这么不留余地,我可就将你的龌龊事当着众英雄的面讲出来了!”月无忧此时不得不小人一些,用上了威胁的手段。况且她本来也不是君子。
那王爷被她从手心逃脱,面色更加难看,但也是脸色难看而已,当即冷哼一声便向月无忧冲去,竟是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
众侍婢立即持了兵器包围了比武台以找机会出手相助月无忧,而病痨鬼似的轩辕庄主,这时候只能咳得更加痛苦,对眼前的闹剧无暇去管,他咳得越来越厉害,旁边小厮见了连忙递上块手帕,他拿手帕一抹嘴,手帕上竟是染了片血色。看来月无忧猜错了一点,轩辕德真的病的不清,他毕竟的确失去了个女儿,又违背本心助纣为虐害了那么多江湖人,自然会有心病。
月无忧见这王爷竟然软硬不吃,一心执着要杀自己,心里叫道不好,惹了这个人真是倒了大霉,眼下再躲也躲不开了,月无忧心中哀叹一声苦哉!
月无忧是个女子,纵然总是一身长袍,梳着寡淡发髻,她仍是个女子,最多玩世不恭了些。
但凡江湖女子,对敌时大多以巧拨力,最怕的就是遇上刚硬的男人,因为力气上总是差一些,差了那么一些,就敌不过。
这王爷内力高深,武功繁杂,大概那藏经阁的武功他都一一习得,月无忧硬着头皮与他对过几招,眼见越来越慌乱,直被逼到比武台边缘,王爷一爪勾向月无忧脖颈,月无忧又是向后仰了一仰险险避开,王爷当即爪并成掌,劈向月无忧肩头。
月无忧这一掌是挨的结结实实,避无可避,她与这位王爷悬殊太大,迟早会输,但月无忧不甘认命,她一向是个惜命的人。
月无忧已站在比武台边缘,又受了这一掌的力道,身形颤颤,嘴角溢出血来,却仍没有倒下去。
这不应该,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