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飘起落下潇洒的很,很高兴的拍手叫好:“你这样的人,死了,倒也蛮可惜的。”
“怎么,你要杀我?”月无忧与他一同笑,背在身后的手掌并和,随时准备出手。
这少年功夫虽鬼魅摸不清底细,但二人动起手,月无忧不见得吃亏。
不成想那少年歪头看她,反而困惑不解。
“我为什么要杀你?”他脆生生问道:“你不是生了病,要死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寻医问路三
月无忧生了连汪天寿都治不得的病,江湖上传的人多,也都入了汪天寿的耳中,不止如此,稍稍用心,连月无忧的画像也是有的,这也是汪天寿一来就寻到了月无忧的原因,全为汪天寿来寻月无忧给予方便。
月无忧这病古怪,平日看不出征兆,但月圆时日发作起来,便真和个死人无异,内力全无,昏昏沉沉的整日嗜睡,情况越来越糟。
再发展下去,唯恐哪日就真的醒不过来。
月无忧听他这样问,疑心起这少年的身份,一直觉得他怎样看都不像是对自己下狠手的中原大内高手,月无忧突然想起来,阮桃白日里说的那个汪天寿身边跟着的少年,莫不是,就是眼前这少年?
只是汪天寿的动作未免太快,来了半日都还没到,一点也显不出来他高人的身份,是以月无忧又不敢妄断,只有在心中暗暗揣测。
“我看你那画像很俊美,觉得这样的人死了很可惜,就是死了,长得这样好看,也应该在他活着时看他一眼,所以缠着师父来了,可真没想到,你会是个女人,”少年抱臂望着月无忧道。
话已至此,少年的身份已十成十是汪天寿的徒弟不会错了。
想不到这少年功夫很好,眼力也不错,应当是跟着汪天寿学着医术,医者看人眼光通透,自然不是一件衣衫遮掩的来的。
月无忧心中惊喜,觉得汪天寿的徒弟会来找自己,当然是要给自己治病了,当下不知所措的轻呼一声。
“很失望?”月无忧心情大好,卸下心防,自然笑眼望他。
“失望?也不至于,”那少年摊手,摇头晃脑道:“你确实很俊美,女人生得你这样子好看的,我也没见几个,即使同为女人,我对你也无嫉妒之心,可见一张好皮相的确很重要。”
月无忧难掩激动,未听出她话中蹊跷,当下急忙接话道:“你也说,我若是死了,很可惜,那..”
少年却立即打断月无忧的话,唯恐她误会。
“我就只有说句可惜而已,你若想我师父给你治病,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明日就要走了。”
“什么?”
“你好大的来头,我们刚来,便接到消息,不能给你治病。你这个人,的确好看,但看起来也像是个惹祸的,”那少年撇嘴道:“那人的命令,便是我师父也不能不听,所以很遗憾,我师父虽然是为了你来,却不能给你治病。”
“那..那你来找我做什么?”月无忧茫然道。
这少年如此多此一举,来找自己就为了告诉自己汪天寿不会给自己治病?
就听那少年开口道:“我师父虽然因那人命令不能给你治病,但你在江湖上散布消息说汪天寿也治不了你的病,这是真是假总要知道,免得你坏了我师父的名声。”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了,他是汪天寿的徒弟,自然学得汪天寿几分精髓,汪天寿不给自己治病,让他看看也好。
月无忧正胡思乱想着,又听那少年道:“你来让我把把脉,看看你的病有不有得治。”
月无忧还有什么选择呢?只有走近几步到他面前,才见到这少年一张圆圆的脸蛋有几分可爱,黑幽幽的眼睛像只猫,近了看才觉得这少年要比绿蝶再小几岁,二人面对面,少年矮上月无忧一头,就只有扬头看着月无忧。
少年见月无忧毫不提防的抬起手腕让他把脉,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
“哎呀,你这个人啊,也太没警惕之心,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就不怕我捏着你的脉门杀了你?”
月无忧眨眨眼看他:“你若要出手害我,你也未必好过。”
“好啦,知道你功夫很好,也不必这样炫耀,”少年无趣的摆摆手道:“那还请你手下留情,不要突然一掌把我拍死。”
说着,少年手指搭住了月无忧的手腕,捏着她的脉门把脉,突然面色微微诧异,按着月无忧脉门的手指的力道又重了一些。
月无忧与他面对面,自然把他神色的变化看的清楚,当下便了然,这少年定然是真的感觉到她体内的不对劲。
之前也问过不少大夫,不是听了病情就摇头道不知情的,就是瞧也瞧不出什么,但这少年显然身怀绝技,医术高超,一定是诊断出来了什么。
当下月无忧心中有些欣慰,只等这少年把她病情的因果讲出来。
不成想少年很快松开手皱着眉头十分苦恼的道:“你这病,确实我师父也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