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止心里一下子对这个师姐有种说不出的……厌恶。也许,知道被人偷窥后,任何人都会对那种龌龊的行为感到反感吧。
花容止一边想着,手里的活儿一刻都没有耽误,不一会儿,一碗香气四溢的鲫鱼汤出锅了,她小心翼翼的把鱼汤倒进碗里,又认真地把鱼刺剔干净,低下头在碗边儿轻轻一闻,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小心翼翼的端起汤碗向外走去。
花容止走到自己房门口的时候,抬起手来正要推门进去,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手在快挨到房门的时候停了下来。片刻,只见她先向花倾竹刚刚过的地方看了一眼,接着,转身一步一步向那边走去,到窗口的地方停下脚步,抬眼向窗口上扫视着。
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见那用来糊床架洁白平展的棉纸上,真的有一个黄豆颗粒大小的洞洞……
花容止双眸轻眯,回头望着小竹林的方向,眉间微微锁了一几下后,才又双手捧着鲫鱼汤大步向房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已经没事啦,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有意见尽管提,我会一一“笑纳”
☆、57勾魂牛魔王
帮阮若男把鲫鱼汤喂下去之后,花容止让容颜先回房休息,容颜站在床边儿迟疑着不肯走,一来担心阮若男的伤势,二来觉得让阁主侍候病人,自己先回房睡觉,似乎不太妥当。
花容止似乎看出了容颜的心思,于是,从椅子上慢慢站起身来,伸手在容颜肩上轻轻一按,道:“不用担心,我们轮流休息,现在你先回房睡会儿,天亮时,你过来我再休息。”
“可是阁主……”容颜欲言又止。
“别可是了,你且快去歇着吧,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等你去做!”
无奈,容颜只有点点头,“哦”了一声转身走了,刚走到门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马上停下来回头道:“对了阁主,下个月中旬,是一年一度的武林盟主争霸赛,您没忘记吧?”
“忘记的话,就不会提醒你明天有重要的事去做了。明儿一早,你就去安排一下,到时大赛上,尽量别让那些人出什么乱子。”花容止说着,一边拉过一张椅子放在床边儿。
容颜抬起手来挠挠后脑勺,轻轻“哦”了一下,便推门出去回房休息了。
容颜走了以后,花容止慢慢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单手托腮,一双漂亮的眸子不由自主地在阮若男的脸颊上仔细端着。
只见那柳眉如烟、肤细如脂、雾鬓风鬟,细碎的发丝沾连着隐隐的汗湿,覆过光洁的额头,凌乱地垂到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倔强的薄唇,胸前半掩半遮的袭衣下面,是无人可比的细腻肌肤,菱角分明的五官虽然仍是病态中的苍白,却也尽见纯净天真中带着一丝丝不羁。配上那颀长纤细的身躯,怎么看,都有着介乎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美,真是一个妖精般勾人的女子,危险而又邪恶。
渐渐地,花容止对着那张空灵俊秀的脸颊失神了,竟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玉手,小心翼翼地轻轻碰触着那张绝美的唇形。
“啊……”阮若男突然发出一声细微低吟,吓得花容止娇容微怔,忙把玉手缩回来,见阮若男依然昏迷中,花容止才松了一口气,欣慰的同时,又很失望。欣慰自己失态的行为没有被她逮到,失望她还没有醒来。
昏迷中的阮若男无意识地侧了□子,挑开了她身上的绸缎棉被,花容止忙起身想要帮她把棉被盖好,伸手刚捧到被角儿,无意间看到阮若男身子底下的褥子上,放着一个精致可爱的小玩意儿。
于是,花容止满心好奇地伸手去捡了起来,先帮阮若男把棉被盖好,才慢慢坐在椅子上,捏着那可爱的小玩意儿凑近床头案几,趁着明油灯光细细盯视起来。
盯视了片刻,花容止终于看出那原来是一只小海贝,不过,似乎又与大海里常见的海贝有些不同。它的壳薄如蝉翼,壳面上隐约凸起的细纹,在灯光底下,不时地发出夺目的七彩光泽。
让花容止好奇的不止是那夺目的光彩,还有贝壳前端凸出如绿豆粗细的一小段儿,正巧与中间的一个小洞相对称,最最最令她不解的是,这只形状奇特色泽夺目的海贝,前后壳依然紧紧粘合在一起,它,竟然是完整的。
花容止手里拿着海贝,转眼望着床榻上依然昏迷中的阮若男,不由得眉间微皱,柔柔一笑,暗道:看不出平时粗枝大叶做事丢三落四的人,私底下竟然收藏只有小孩儿和小男子们才会喜欢的小玩意儿。
不仅收藏,还会巧手细工将它做成别具一番特色,呵呵~有趣儿。既然能把一个普通的海贝做成如此精美别致的工艺品,看来她并没有像平时看出去那般疯癫粗拙,那双笨手,估计除了写字儿,什么都难不倒她。
花容止本想把彩贝还回去,刚拉开被头儿一角儿,门外有人喊着:“阁主,刚刚收到的信件,需要您过目一下……”
花容止的手在被角儿上停顿了一下,没有掀开,心想等她醒了再还她便是。于是,将那漂亮的彩贝顺手放进腰间的蚕丝囊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