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那我岂不是得守活寡。
水流香含笑戳她的额头:“你总是有这么一堆歪理。”继而脸色又严肃下来:“对了,你那本秘笈可是搞丢了。怎么找?有思绪吗?”
木萧萧为难的摇头。水流香安慰她:“不急,不急。主要那是你爹爹的遗物,有他在天之灵保佑,总会查出来的。若是秘笈本身,我再墨一本给你便是。”
半山腰上有一处竹屋。两间房,面积都不大,门前还有两棵梅花树。如今枝头几个花苞缀在枝头,唯有一朵花已经全开,傲然立在枝头,随风招展很有一番风味。水流香看她一直看着那一朵:“想要吗?给你折下来。”
“随手摘下花一朵,我于娘子插发间。”木萧萧面庞红红:“虽然我很喜欢这种亲昵,但我还是舍不得。花开的不容易。每一棵树上的第一朵花都值得庆祝,这是一个信号。它告诉别的姐妹,天气温度湿度都刚刚好,我们可以开了。”
水流香笑道:“说你像个小孩,还真是满脑子奇妙想法”。
竹屋之间的布置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床一兵器架,一面早已千疮百孔的飞镖盘,一具梅花桩。唯一能够证明这里住的是个女孩子的就是一面菱花镜和一把黄木梳子。罗刹不在,这里也被人用心打扫,所以这里纤尘不染。看到木萧萧的惊愕,水流香笑了笑,不以为意:“古之成大事者,必得空乏其身甘于寂寞。武之道,在执着在专一。”
木萧萧吐吐舌头:“我不懂武之道,可我懂情之道,也在执着专一。”
她好奇的打开了另外一间房子,这里却正常的多。不仅有着梳妆台,还有多宝格,不仅胭脂水粉,连解连环七巧板毽子花鼓都一应俱全。“这是水流芳的屋子。”
木萧萧听了诧异的回头看,两个房子之间只有一道活动竹门隔开,忍不住醋道:“你和她住的这么近?这边打个喷嚏那边就能听见。这边洗澡那边也能看见。”
水流香笑了:“你倒是有闲心吃着几百年前的陈醋。我们当初被放在一起养,同吃同睡,天天争抢天天打架。连她身上哪里有痣我都知道。可是,我们距离这么近,要想发生点什么,早就发生了,还等到你?”
----好有道理。可木萧萧还是有点不甘心。
一路走起,水流香指点给她看,这是练功的地方,这是打坐的地方。这棵梅花树下,她曾和水流芳赌过骰子,那条河的那个弯,水流芳曾被她推下去过。草上那种虫子,水流芳曾经放到她的枕头上。木萧萧一边听一边脑补出一个个缩小版水流香的形象,只恨自己没有小时候就认识她。
走了半日,水流香才终于想起来,水流芳?本部也出了事,她怎么还没有回来?当下急忙找了童长劳来问。童长劳听问,又神秘兮兮的把头凑过来,鬼声鬼气:“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你们知道了可别乱讲。”
尽管两人都不在相信他所谓的“一般人不告诉他”不过还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圣女这次被教主派出去另有任务要做,但她玩的兴起忘记了,教主很生气,责她自己处理后患。但我听说她在豫州分舵出了事,如今被困在那里。”
水流香有点诧异:以水流芳的机灵劲儿怎么可能?
“起因是一批货被朝廷的衙役差了,说里面有走私到胡人那里的东西。后来就真的有―――真是多事之秋啊。”
水流香掐了掐眉心,回忆了一番近来遭遇,朝廷的动作过于频繁“我觉得我们被针对了。”
“教主说了这种事圣女自己做下的自己去收拾。”童长劳让水流香不必挂心:“这次我教遭劫,教主也算给圣女机会将功赎罪。”
水流香莫名:“水流芳是胡闹了一点,可她基本的分寸还是有的,怎么得罪了朝廷?”
童长劳愈发压低了声音:“这件事别人都不知道就我听到些风声。当年圣女出山,第一件事扬名立万,她拿金风玉露干掉了一批商队。那商队里不仅有上千石的米面,还有几十把极为厉害的强弩。罗刹可有印象?”
“有。”水流香点头:“当初教主正在冲关的紧要关头,所以把这件事交给了几位长老。”
童长劳瞎声叹气:“当初就老邱说这批货要不得,里头有文章,一个普通的商队即便有护卫也用不了这么多精炼的□□。但圣女不依,她才不信自己做下的第一笔生意就捅了蚂蜂窝。其他几位长老禁不起她撒娇,这件事就过去了。谁料想,一失足千古恨,我教今日遭此大劫,就是当日种下的孽根。”
水流香和木萧萧对视一下,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该不会------”
“这批货就是当初大秦朝廷送往玉林支持拒胡之战的.后来玉林失陷,大秦付款求和,如今翻;身,肯定是新仇旧怨一起算。”
木萧萧和水流香默契的咽了口吐沫:看来水流芳是凶多吉少了。
于此同时,端宜公主府,雍容华贵不可方物的端宜公主闲闲的将翻了一遍的合上,丢给红樱,这个属下刚刚带来了祝娇梨正为仇人赶赴豫州的消息:“拿去送给伊那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