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尴尬的望着她。
竹九不再多言,将酒壶都送了过来,对着我道:“烈酒不宜小酌,姑婆是爽快人,都拿去吧。
”
我不愿多想,只将那酒壶接过手中,对着壶口大饮了一口,便听的对面一阵叹息,她问我,“
姑婆,你说五姐为甚会喜欢你这只老不死的?”
我口中酒只喝下了一半,其余半口都呛了出来,憋着满脸的火辣看着对面的人。
她轻笑了一句,又吃了一口鱼,才幽幽的道:“小九虽承认你对五姐确实不错,可我对五姐不
比你待她差,为甚她就是看不到呢?”
我惊了一惊,瞬间觉着什么都想通了,只说了一个你字,便被她接过口去,“方才与您说的这
几件事,虽与您有关,却还是不若这最后一件更加密切呢。”
我愣了一愣,不晓得她还有什么事要说,便听得她继续道:“前些日子,有人疯传,流沙地界
的不死山出了只大妖孽,模样风情甚是惊为天人,不知姑婆有没有兴趣啊?”
我只觉得手头抖了一抖,抬头望了她两眼,又灌了一口酒。
“唉,既然姑婆不想谈,那小九我就主动点吧,”她叹了一口气,拿着筷子戳面前的烧鹅,“
那只大妖孽,近来广招入幕之宾,搅得天界一片旖旎风气,各界权贵趋之若鹜,真真是应了那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我听得她一番话,只觉得面上愈发火辣,胸膛中腾腾升起一把火,烧得人焦躁难安,想来是这
酒已经散开了,低头夹了一块豆腐塞进嘴里。
她顿了顿,似乎见着我没反应,又继续道:“那只妖孽乃是不死山的公主,唤作潋滟,听闻曾
经与姑婆您可是有大渊源啊。”
手中的筷子,随着一声破空的声响,已然折成两半。
我讪讪得将毁了的筷子扔到桌下,暗忖着,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竟然连力道也控制不好了。
“哎哟,”竹九的声音还在继续,“姑婆你激动了?想来也是啊,毕竟原本是你的未婚妻嘛,
哦,对了,您逃婚了丫,现在名义上,不晓得还算不算?”
本君,果然是不喜欢这竹九呢,忒不懂尊老,也忒爱戳人了。
我望着她,虽有些看不清楚,只打起精神现出不屑的模样。却模糊间看出她眉目中有些冷,对
着我道:“本以为你当初要娶潋滟整理员,五姐便好死了心思,没成想,你竟然逃了婚,你说该让
小九如何是好?”
不禁有些好笑。
这竹九自个儿情事不顺,却来怪我?
“你,你说什么呢。”本想装作淡定持重的开口,却不想,出口的话竟然都有些饶舌头,定了
几回,将手中的酒壶放下,揉了揉眉,“逃,逃婚,那件,那件事儿,都,都过去,这么,多,多
年了,关,关你什么,事,事啊?”
我这口头太过不顺溜了,脑子也有些混沌,心下便不觉有些懊恼,瞪着对面已经有些模糊的脸
,却聚集不了目光。
“呵呵,你逃婚原本是不关小九的事,只你这般有让五姐生出希冀来,便不能怪小九心狠了。
”竹九嘿嘿笑了两声,接着道:“其实过去这些年,各方消息都说姑婆实则也是伤情得很,那想来
,小九我也算干得一件好事了,是也不是?”
我此下只觉得胃里像灼着一把火,脑子里浆了一团的浆糊,她这句话便尤为理解不能,只看着
她很是晃荡的脸,开了口问道:“你说什,什么?谁,谁说本,本君伤,伤情的?你,你又干,干
得什么好事?”
舌上的火辣让我觉着更加不受控制,只能拿手不停的揉了揉眉骨,暗忖着自个儿酒量是不是真
的弱了?
竹九的影子越发模糊,声音也飘渺起来,我只听得她道:“姑婆,你也不用假装了,委员会的
耳目如何众多?只要你不是呆在一个地方不挪窝,总会遇着我们的人,这么些年,你如何自暴自弃
,变着法的喝酒买醉,又是如何勾搭姑娘,却中途放弃,更是如何醉后狂态,哭天抢地喊人家的名
字,你还真以为没人晓得么?”
她一番话,只听得我心中一阵翻涌,扫了一旁的酒壶,恶狠狠地瞪着她,却说不出话来。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天界一百六十年,人间已然不晓得多少时间,便如她所说的,我竟然
一日也未曾忘过那只小狐狸。每一次睡了,都是她的模样,每一次醉了,亦是她的模样。看着稍稍
有些像她的姑娘,便忍不住靠近,却每每在开始便折了念头。
她仿佛像一个咒,如影随形。当初,收着她的帕子,收着她赠的衣裳,这么多年了,竟然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