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来扫去。
“叔叔之前说医院里伙食不好,隔壁阿伯提醒我拿点新鲜菜过来。”宗岳回答。
“那个棋盒呢……”陈礼回头望了一眼,老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没什么,俩人娱乐嘛。”
说完宗岳突然伸手扶着墙,把陈礼吓得贴在墙上,被拘禁在宗岳和墙壁的中间,让她有点怵。宗岳的眸子灼灼的,让陈礼觉得她会突然亲过来的错觉。
“刚刚路过产科,好像看见你朋友了。”宗岳贴近她轻轻地说。
“那、那我过去先看看,你、你帮我看下老爸,谢谢。”陈礼嗖地从她臂膀下钻出来,也不管科室在就哪径直朝着电梯口跑去,说逃离也不为过,她有种预感,如果现在回头,宗岳肯定是笑着看她。
为什么心跳这么快?陈礼悲愤地摇摇头,想把宗岳渐渐靠近的画面甩出脑海。
说到产科,若不是舒潼在自己不知道的期间捅出什么幺蛾子,那肯定是筱蛮来做产检。果不其然没走两步就看到个熟悉的背影,坐在门口悠悠地排着队。
陈礼还想偷偷过去吓她一跳,转念一想现在对方可是孕妇了,还是小心为妙。还没靠近筱蛮呢,自己就站在一旁被眼尖的师兄发现了。
“诶,是陈礼吗?我还怕认错呢,真是好久不见了。”管纵的声音特别爽朗,很快就把筱蛮的注意力拉过来了。
“师兄好,真巧啊在这儿碰上了。”
两人寒暄几句,师兄就把舞台留给她俩了。俩人许久没见,詹筱蛮激动地这捏捏陈礼那摸摸。
“别别别啊,母性情怀没处发泄啊,再摸我就秃了。”陈礼笑着说。
“你今儿怎么也跑医院来了?”筱蛮问她。
“我爸不摔到了嘛,”陈礼看到筱蛮瞬间瞪大的眼睛,连忙补充“没什么大碍,老头遇到知己还拖着不肯出院呢,也不知道家里的狗子谁来看。”
“噢,怎么,上次看你还萎靡不振的,这次整个儿就容光焕发了?升迁了?恋爱啦?”
“嗨,我还能升到哪儿去啊。”
“那就是恋爱了呗,说说,那人咋样?”詹筱蛮一脸八卦的样子,陈礼恍若回到了高中时期。
“什么恋爱啊,八字还没一撇呢。”
筱蛮一脸“我不相信”,两人嘀嘀咕咕个没完,从家庭聊到孩子(没出生),然后又聊到事业,筱蛮说:“怀孕的大肚婆真不容易,去哪儿都不方便,管纵公司里就两台车全拉去跑业务了,自己连门都不敢出。”
“也是,现在车多了,交通也挺乱的。”陈礼说。
“但是我也有工作要做,寻思着买台车吧,除了我出行也没什么其他要事,划不来,”筱蛮叹了口气,又说“原本以为婚姻是结束,没想到又是生活的新开始,现在好多麻烦要解决,结婚,真累。”
陈礼一个单身汉不知道怎么接茬,灵机一动,突然说:“要不这样,我的车现在闲着,你先拿去开吧,说好啊油费停车费算你的。”
筱蛮怀疑地看着陈礼说:“你上班不用车啊?大小姐,我就不信你会坐地铁。”
“没,现在不是用不上呢嘛……”
“不对,你是找到人接送了吧?”筱蛮果然是过来人,很快就抓住核心,直让陈礼暗骂自己蠢笨,“还不承认呢。有人接送上下班,日子滋润呐。”
“骗不了姐姐,说吧,哪位。”
怀孕的女人直觉会不会更敏锐?陈礼对面站着的仿佛就像一台测谎仪,还会反问的那一种。
可她当然不会说那个人是宗岳啊,于是陈礼犹犹豫豫地想着怎么转移话题呢,走廊尽头就出现了宗岳的正面,陈礼先是惊讶,然后连忙收回视线,但筱蛮敏捷地先人一步看过去——
“我去那不是那谁嘛!草,我知道了,你俩现在在一块?”
陈礼的身子晃来晃去的:“哪里……碰巧,碰巧。”
“那个,叔叔说不麻烦我们了,让我们先回去,诶,你好。”宗岳如风般走过来,先对陈礼说完,然后友善地朝筱蛮点点头,让人无可挑剔。
陈礼眼见纸包不住火了,只能凑到詹筱蛮耳边说:“我们住到一块儿了,可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绝对啊!”
宗岳比了一个“车里等你”的手势,很识相地走了,但是她走后筱蛮那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声保准整栋楼都听得到。
办公室里的医生连忙跑出来问:“怎么了怎么了?哪位孕妇早产了?”
“对不起……我朋友就是有点儿激动。”陈礼连忙道歉,还给一旁吓着的管纵致歉。
“我的天啊,真的,这就是命啊,躲不开的,你俩就是应该一臭臭一窝。”筱蛮激动地握着陈礼的双手,仿佛在交代什么重任。
“你说的什么鬼啊,她臭,我是香喷喷的呢。”
“快说说,怎么又在一起的?OMG怎么都不告诉我们呢!”
一孕傻三年是没错的,就算陈礼再怎么解释,筱蛮也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