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以那么嚣张么?”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柳如烟松了一口气,这丫总算不跟她摆谱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
“…… 等天晴了,就走。”柳如烟努力使自己微笑着,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单君相眉头一皱,这几天下雨致路面湿滑,段弘专门请戏班子陪赵王解闷,城楼阅兵恐怕要拖延些时日了。天晴……就那一天吧。
“你在想什么?”柳如烟惊疑的盯着她,提醒道“单君相,你可别再打什么歪主意,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
“你住口!”单君相打断道“什么天下第一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烟雨楼就是齐国的眼线!”
“你,你开什么玩笑?”柳如烟惊道。
单君相冷笑一声“堂堂的沈国公奉职多年,我想若不是他的干儿子留恋花丛,他也不会被疑叛国而杀了。”见她不说话,单君相又道“怎么,现在怀疑到我头上了?”
“我没有!”柳如烟自己也不知为何,心口像被堵住了一般“我只是不想见你重蹈覆辙。”
“那你多虑了!”
气氛死一般的沉寂,半响,柳如烟低声问道“华阳,你现在究竟是在为谁办事?”
……
“你还在为你师父么?”
“我没为谁!”单君相提高音量,很快又平静下来,起身道“失陪。”说罢,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转身进屋。
她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想要,却不甘心,就这样白白的来世上走一遭。
“陛下,听太医说这红枣汤补脾胃、益气血,奴婢特命丫鬟们多煲了些,给丞相公主那边都送了些,您……”
“拿走。”段弘展看着折子,眼也不斜,语气颇不耐烦。
房间里久没声响,渐渐的有细微的抽泣声,接着声音越来越大,段弘眉头微皱,抬眼望向怜儿“你哭什么?”
“奴婢见陛下这般不爱惜,又念起丞相不醒人事,心不胜哀,望陛下为天下黎民保重龙体啊”
“行了”段弘放下折子,看着她道“你有几个心思朕还不知道,少扯这些大道理,端过来吧。”
“是。”怜儿含泪带笑,忙将茶盘端到龙案前,一面取碗倒汤一面笑道“奴婢方才进来,见门前只见朝夕守在殿前,还以为陛下不在此处呢。”
“这府里侍卫太多,看着也累,反正也没有外人,就让他守着。”段弘静静地注视着那碗底的青花,随着暗红色枣汤的倾泻,渐渐变得模糊。
“说起来这小哥也是可怜,他要不身残倒必成就一番事业,只可以……对了,奴婢方才还听人臆想他并非聋哑,声音相当好听呢。”
段弘不动声色“你听谁说的?”
“…如意”怜儿的声音小了几分,她将金匙双手递给段弘。
段弘看了她一眼,接过那匙子,随口道“如意并非信口之人,你怎断定她就是臆想?”
“这可不是,如意姐姐竟说小哥去到单大人的别院,朝夕自进宫以来就寸步未离的守着陛下,怎会认识单大人?”
段弘手一顿,目光冷下来,她自沉默了片刻“这话是如意教你说的?”
“……是”
“朕知道了,你下去罢。”段弘心叹一声,怎么司马安与单君相又搞到一起了,难道果如柳如烟所说,单君相又在计划什么事?她想了半会,也没理出什么思绪来,这一抬头,还见怜儿杵在眼前,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宿大人有事求见,奴婢见您……”
“让他进来”段弘摆手叫她出去,眉宇间不耐之至。
怜儿这才出去,她前脚刚走,宿家礼后脚就进来了,他沉着一张脸,伏在案前请罪。
“起来罢。”段弘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庄稷康健的时候许多事不必她权衡利弊,总觉得朝廷大事也不过尔尔,现今什么事都压到她身上才觉苦不堪言,因道“今日殿上之事朕也大概晓之,此事关系皇家体面,你当居功,只是赵王这边……”
“不知道陛下打算如何安置赵王?”宿家礼起身道。
“现在还不能治他,再怎么也要等到陈国降后。”段弘沉思道。
“臣听说赵王临行前,立了王太子,特嘱了赵国诸臣若是他未能及时归国,就扶太子上位,到时恐怕……臣还听说飞鸿道人已逃至陈国,陈王欲封他为国师,这两天怕是礼都成了。”
“这些朕早就知道,只是最近丞相病重无法顾及。”段弘目光变得冰冷“如此看来,他刘存倒是铁了心的不愿降了。”
?
☆、第 56 章
? “老爷,这大王亲笔的国师府匾额就要运到府门口了,您怎么不着急啊?”管家着急的看着飞鸿一身松松垮夸的道袍,急得是团团转。
“这大王啊就是心急,赐这么大一个宅子给老道,老道是个出家人……”飞鸿懒懒的起身,往府门的方向一望,一朵艳云挂在天角,他眉头微皱起来,却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