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受不了他的幼稚。和平解决,没有哭闹。
搬离了九龙塘,蒋言灵第一次觉得外面的世界更精彩,诱惑也更多。女中的校服和国际学校的更相似,长短裙都有,蒋言灵一直执拗地选择长裙,而嘉怡则偏爱短裙。
附近的中学很多,一所男校和私立的混合高中比较出名,外面都流传诚兰的女生质量很高,所以学校里有男朋友的还不少。原本嘉怡抱着跃跃欲试的心理,结果听说幼稚鬼也是这所男校的学生,热情彻底磨灭了。
蒋言灵拍拍她的肩,说这叫有缘。
“我不需要这种缘分。”她很落寞。
总之中学的课程多了很多,但生活也更丰富。蒋言灵加了一个诗文社,社员一有空就在学校里练习诗歌朗诵,嘉怡对这类活动敬而远之。
但她从来没有埋怨自己和蒋言灵选择了一所学校。
蒋言灵刚进诗文社团,里面更多的是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他们坚持用蹩脚的国语朗诵中华诗文,摇头晃脑,不明所以的还以为是邪教聚会。
嘉怡不懂,她是因为一个国文老师才选择入社,在社团宣讲的那天老师在台上意气风发,二十来岁的青春年华沉醉于中华古典的魅力之中,那种浩然气性让她追随。
原来他叫子华,蒋言灵记下来,并在他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圈。
嘉怡在女中的人缘很好,因为长的好看人又大方,引得很多女生对她侧目,是的,女生。
蒋言灵第一次知道女同性恋便是在初中,那几天嘉怡总是闷闷不乐,蒋言灵问她什么都不做回答,还以为是被不喜欢的男孩子追才这样。
运动课两人选的是羽毛球,需要在休息室换衣服后才能去上课,当时蒋言灵在隔壁上厕所,发现自己的内裤有一道血痕。
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月事来了,小学时已经有不少女生的内裤“见红”了,老师在生理课也讲过每个月女生都会排一次卵子,这是最正常不过的自然规律。但是今天上课她并没有将一早准备的卫生巾拿上,只好尴尬地去休息室借卫生巾。
此时黄嘉怡从休息室跑过来,刚好撞在蒋言灵身上。
“你怎么了,跑得那么急?”
“没、没事,我上厕所很急!”
嘉怡绕过她随便进了一个隔间,休息室里坐着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短袖被汗水浸湿,很明显看到她穿着运动bra。
蒋言灵好奇地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中学了还有人留着小学的发型,所有的女孩都恨不得自己的头发一夜长长,但是眼前的女生……不象普通的女生那样。
道不明是何种感觉,却让周围有一种“这可能不是女校”的气场。
两人对视一眼便绕开,一会儿蒋言灵想起来自己出来的目的,很不好意思地说:“请问你有没有……M巾啊?”
女生立刻翻出自己的书包,是很多中学男生爱背的那种款型,从里面摸出一包卫生巾非常格格不入,但蒋言灵还是脸红地接过来跑了。
可是有一点,她并不知道怎么用。
嘉怡在厕所里不肯出来,蒋言灵跑回休息室,意外的,还是只有那个女生在场,可能别的人都去集合了吧。
“那个……我不知道怎么用……卫生巾。”蒋言灵声音小得几乎要听不见,“你能不能教教我?”
女孩突然红着脸,说:“我怎么教?”
“就是……”蒋言灵将白色包装打开,里面有粘性层和吸水层,“黏糊糊的这一面……是要贴到哪里。”
“啊……那个是贴在底裤上,软的这面对着你的妹妹。”
“妹妹?”
“就是尿尿的地方,明白了吗?”
“哦……”蒋言灵知道它的学名,却从未观察过,也羞于启齿,“多谢你。”
她匆忙跑会隔间,笨手笨脚地贴上去。结果门外有人敲门,差点她就开门让她进来了。
“提醒你一句,月事来了不要剧烈运动,你跟老师说,她们理解。”
“谢谢你!”
休息室传来关门的声音,蒋言灵送了一口气,感觉做了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嘉怡也出来了,神色慌乱,像是为了躲那个女生而藏起来。
“你在里面没有上厕所?”蒋言灵问她。
“没有,我在躲人。”
“躲谁?躲她?”
嘉怡赶紧点头,蒋言灵问她:“为什么要躲她?她也是女孩子啊……”
“不是,她跟别人不一样,”嘉怡的声音有些担忧,“她一直看我换衣服!像变态一样!”
“我也看你换衣服,你觉得我像变态吗?”
“不觉得……”
她心软了,因为第一面,她也因女生的装扮而先入为主。抛开这个芥蒂,两人火速到球馆集合。
出乎意料,那个女生竟然是她们羽毛球班的领队,负责和老师沟通的,蒋言灵也察觉到她和嘉怡一起过去的时候,女生的视线一直在嘉怡身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