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以此控制他!蓝溯终于明白了吴欣颂此次的目的。这个奸贼!
见蓝溯还在犹豫,吴欣颂晃晃手中的符文,“你应该可以想到,这个要是到了邦主手里,你会是何下场。”
蓝溯心下一沉,但随即心绪被理智牢牢控制住了,不能迈出这一步,不能上这贼船!否则自己下场比证据落到凌髐蜭手里更惨!
心一横,蓝溯毅然决然地道:“要我听你的话,这不可能。至于证据,你愿意公之于众还是交给邦主你自己决定。关于此事,我已经向邦主自首过了,邦主已经知道。”
“什么?”尽管吴欣颂有心理准备,还是吃了一惊。凌髐蜭神机妙算,完全有知道的可能。
“蓝大人,你知道,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吴欣颂忽然冷笑。
“所以我不敢说谎,请去问帮主。”蓝溯一咬牙,赌一赌。
“不错,蓝叔叔已经向我禀报过了。”忽然,远处传来了一个如莺似燕的声音,一袭粉色的女子牵着一袭黑衣的女子婷婷而来,说不出的秀丽淡雅,仙姿佚貌。
吴欣颂大惊失色,蓝溯更是险些当场被吓昏过去。二人一起跪下,“参见皇上、皇后。”
“平身。”凌髐蜭将二人扶起来,和颜悦色地对吴欣颂说:“关于你的一切,我已尽知,”见吴欣颂惊慌失措,她浅浅一笑,“我不怪你,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坽甝走后,确实冷落了你,这是我的不对。其实以你之才,欲居‘四圣’之上也不无可能。”
吴欣颂眼前一亮,“邦主,您真的以为……”
凌髐蜭微笑着点了点头,“只不过大敌当前,我们更应该一心对敌,而不是在这些小事上斤斤计较。我想,只要你一心为国,做出其它‘三圣’没有的成绩,到时候不禁‘三圣’会服你,邦中兄弟也自然将你列在‘三圣’之上。”
吴欣颂喜极而泣,“多谢邦主指点!臣定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蓝溯感激又敬佩地望着凌髐蜭,但一想到自身处境,又不免生出些忧虑。
“好了,天色已晚,你们回去休息吧!”凌髐蜭依旧温和地微笑着。蓝溯、吴欣颂躬身而退。
蓝溯回到大营,虽困倦难耐却一时难以睡着。怎么办?自己的所作所为凌髐蜭恐怕早已一清二楚了!她知道了,血沉槥必然也知道了,她们会原谅自己吗?自己之前所作的一切,除了那件事之外都可以说毫不为己,问心无愧,可紫坽甝的事……他确实走错了一步!而这步错棋能否挽回还是个未知数。
其实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蓝溯总喜欢追求完美,虽然他没有这个能力。
玘咏关。
一位靛青脸的魔界将领引着一伙残兵败将匆匆来到关前。
城上的魔界士卒本能地问:“什么人?”
“快去报告朱将军,说璜咏关总兵唐浔求见。”靛青脸的将军喊道。
守城士卒匆匆而去,不一会儿关门大开,吊桥放下,一位黑脸悍将带着一支队伍迎出城来。
“唐兄!”黑脸悍将见到靛青脸的将军,大惊失色,“唐兄怎么……”
“唉,一言难尽。”二人一同入关,边走边谈璜咏关的事。
守卫玘咏关的将领叫朱羿,是血璎的旧部,后在血璎被杀后投靠了紫倁,立下功劳,被封总兵。
第二日一早,朱羿设宴款待唐浔,见后者已有些醉意,朱羿挥手叫左右退下,举杯敬了唐浔一杯,“国事日衰,不知唐兄有何打算?”
唐浔一愣,没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朱羿淡淡一笑,放下酒杯,“如今圣帝凌髐蜭所向披靡,我军望风而溃,接连惨败,唐兄可知为何?”
唐浔摇头,“大概是三界新秀频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吧!”
“错!”朱羿又一笑,“此乃大势所趋。”
唐浔骤然变色。
“唐兄想想,紫倁圣君天纵英才,北君天帝如来三人尚且奈何他不得,小小凌髐蜭有何本事,竟可以胜他的部队?”见唐浔不语,朱羿又道:“这必是紫倁圣君暴政过度,天怒人怨,赵旗该拔,赤帜可竖……”
“放肆!”唐浔大怒,“你已叛主求荣一次,还想来第二次吗?圣君待你不薄,你竟生如此之心!”
朱羿脸色一变,“唐兄,我为你前途着想,好心劝你一同去投明主,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唐浔站起,义正词严:“圣君对我恩重如山,我决不会做此背弃祖宗之事!”
“好!那你休怪我不念旧时情分了!”朱羿复杂的目光中显出一丝杀气,冰冷得如同千年冰窟,他挥刀闪电般地向唐浔砍去,“阻止历史的车轮前进者,必将被碾得粉碎!”
唐浔岿然不动,就在朱羿的刀袭到时,一道蓝光猛然凭空出现在唐浔身前,这道蓝光实力极强,但似乎并无攻击之意,只是将抢上前来的朱羿震退了一步。
“你……”朱羿大惊。冷不防蓝光中传来一阵笑声:“都是自己人,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