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又道,“我希望小汜你能够替我找出幕后的黑手,还我唐门一片净土!”
“晚生不才,恐会辜负伯父的厚爱了!”胡小汜心道,你自己都差点没命,我又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更没有背景和后台,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还是莫要搅上这趟浑水的好!
唐风颔首微笑道,“我听说你在庆州城郊空口说服了两个盗匪从良,又用计从磨盘山的强盗窝里救出了儒医的徒儿,好像你还给王家村民办了一件好事……在湖州置办了防身的利器,结交了西原草地的下一任部落首领,这桩桩件件都是奇闻啊!”
胡小汜闻言,只觉得嘴唇发干,直冒冷汗,心道这姜还是老的辣啊!自己来此之后行的桩桩件件他都知道了……莫非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你不应声便是真的了!”唐风笑道,“好好好!好一个足智多谋的少年才俊!你若允诺了此事,钱财器物自不在话下,还有我的宝贝云儿也是衷情于你……我亦有意招你入赘!待此事办成了,你就是我唐门的下一任掌门……你就休要推脱了!”
“晚生不懂武功,不会内功,此番事物皆都只因着运气好罢了,实在不敢托大,怕是有违伯父重托了!”胡小汜自然不会因了利益而丧掉性命,奋力推辞。
“哎,我经此一事身体大不如前,如若你不答应,我唐门上下一干人等都将命丧黄泉了……你忍心让云儿赴死嘛?”
胡小汜知道唐风是看硬的不行便来了苦肉之计,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道,“既如此,晚生也只好尽力而为了!定然不让云儿受险!”
唐风闻言,老怀安慰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跪下!”
胡小汜提起衣摆,俯首跪下。
唐风从怀中取出一枚戒指交到了胡小汜的手心,“此乃我唐门少门主的信印,你好生保管!莫要辱没了我的门楣!”
胡小汜接过一看,只见此戒只有铜钱大小,非金非银亦非铜铁,看上去到有些像现代的稀有金属。戒指内壁之上只刻着一个“唐”字。
“莫要小看了它,它近毒色变,我将它传给你,保你一路平安。你凭它也能在这南国三十六州的唐门产业里调派人手和钱银。门中之人认信印不认人,切莫丢了才好!”
胡小汜伏地跪拜,“定不辱伯父所托,保我唐门无虞!”
唐风含笑,“好!好啊!后生可畏……”
“伯父,晚生既然应了这个差事,自然会竭尽所能。不过,晚生有几件事不明,还望伯父指点。”
“你说!”
“伯父既有这戒指,为何还是被人下毒了?”
“那毒分量极少,故此戒指无法察觉!”
“既然分量极少,那定然是长年累月之故,又怎么时间上刚好与那朝廷招安一事碰个正着?”
“听儒医说,这毒至少中了一年有余……难道你怀疑不是朝廷所为?”
“能神不知鬼不觉下毒近一年多的人,自然是伯父的亲信之人!排除绝对可信之人,能接近伯父的人有多少?”
只见唐风面色惨白,并不回答。是了,其实唐风醒了也有半月有余,但却迟迟没有下令调查此事,其实他的内心既是渴望真相,也是非常害怕真相的。
“晚生并非阴谋论者,但事出有因,必有所图!伯父自要细细调查每个人的家世背景,三年以来接触过的亲人朋友,晚生才能有所斩获!此外,南皇不足半年前才登基大宝,可这毒却是下了一年之余,晚生怀疑……另有他人!”
唐风赞许的点了点头,胡小汜替他梳理了头绪,他也不能再护短了,“我会着人暗中细查,想来叛徒定是在这几个人里了,哎,都是我的兄弟知己啊……”
“伯父,莫要妇人之仁害了云儿和唐门一干人等!”胡小汜心道,你自己不是挺明白的嘛,干嘛把烫手山芋甩给我?
“我累了,你下去吧!”唐风突又说道,“若齐昊问起,便说我想送你一些铺面当作酬谢,你选来选去也没决定要哪些生意。”
“晚生明白,不打扰伯父静养了,告辞!”胡小汜如释重负出得门来。天已黑,这一番详谈费尽心力,步步是坑,最后还是没躲掉。仰天长叹,“哎……树欲静而风不止……”
“什么树什么风?”田心道,“我等你半天了,都快饿晕了!”
“哎呀,累心儿等我了,我们用膳吧!”胡小汜说完便拉起了田心的手,大步朝着花园走去。
胡小汜不喜欢太过热闹,自来了唐门之后便一直都在莲花亭里用膳,虽然早已过了中秋即将迎来冬至,她到也不在乎。
田心吩咐了人把饭菜又热过一遍才算了事。
席间二人互相说笑,也是一片温馨。
“大哥,云儿说你要娶她?”
噗——
胡小汜把刚喝进口的一杯酒生生的喷了出来……
“哎呀!你干嘛呀!”田心一脸嫌弃地说,“娶就娶呗!可是我可不能叫她大嫂啊!明明比她大,叫她大嫂岂不是太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