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也想不通自己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小胖子这股聪明的架势,还真有点未来女帝的样子。我因为心虚,再加上屁股上的伤,也没心思跟她多做纠缠……
不过她显然跟我想的不一样,待听她不可置否的说着:“这木鸟全身裹的是木色漆,从鸟喙到尾羽皆是一个颜色……可唯独眼珠,本宫这十年日日把玩,还是在五年前偶然的机会下发现,这木鸟的眼睛……”
我的心兀自一抖……
“看似是黑色,用石墨点睛,却是不然……在日光最鼎盛之时,若是看去,会泛着细微的幽蓝……本宫日日思索,就连宫内的工匠也没想出究竟是用何物做到这般精致……而你做的木鸟,眼珠明明和本宫的木鸟如出一辙!”
她调理清晰,一字一句,仿佛在用最锋利的刀剜在我的心口上。木鸟的眼睛的确如她所说与众不同,十岁时白苏送我这只木鸟,眼睛跟通体一样,只是木色,我瞧上不喜,觉得没有生气。特意寻了紫罗兰、蓝铃花和鸢尾等蓝色的花蕊,混在石墨中……本是不值一提的细节,我万万没想到会被兰珊发现。
这磨人的小肥球啊!
空气中尴尬已经逐步化为剑拔弩张,兰珊的气势咄咄逼人,绝是把我逼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
时间过得甚慢,可眼下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兰珊倒一点发累的意思也没有,一手仍是扯着我的手腕,一手捧着那只新做的木鸟,目光里满是希冀。
“殿下……怕是,眼花了……”
“令狐想!”她绕是被我这声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给弄得气急,甩下手上的木鸟,一点不顾皇女的矜持典雅,对我一阵拳打脚踢,“你要,你要气死本宫啊!”
“哎呀……哎呀……”
“疼疼……殿下息怒啊……”
“来人啊,救命啊……皇太女动用私刑啊……”
只能说兰珊被怒火冲昏了头,下手绝是没轻没重。对我一个盈盈娇柔的弱女子可谓是一点不顾忌。我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君臣有别,忍着臀背的疼意,一把擒住她的双手,这一反抗无疑是加近我们二人距离,有那么一瞬我的鼻尖甚至是抵上了她的额头。
止住了她的拳脚,我安心的点头,感叹这令狐想的身高还真是恰到好处!
可总有不让我省心的地方,方才的呼救成功引起了门外人的注意。我这边刚制服了皇女殿下,那边的拂尘公公和木儿已带着众人闯进,见了我跟兰珊这“亲密”的姿势,忙背了身去,直呼“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这不呼不要紧,一呼直叫兰珊重新挣扎起来,当着众人的面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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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伤势愈发严重,我借着这个理由,请了后半月的课,日日在皇宫内瞎溜达。兰珊给的药不愧为御赐,臀上不禁好了伤,连颜色都变的明亮,细腻红润。
经过了此事后,她也没有再来回的折腾我,还特意吩咐御膳房每日多给我添点补汤。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那是她跟我单独在房内的事,经过口耳相传,演变成了“郎才女貌”“打情骂俏”
导致的间接结果是,本是给小扬王送礼的人,跑了一大半到我这。家里来信说就连令狐王府这两日都门庭若市……
而我担心的是自个锋芒太露,招来些不必要的记恨。逮住机会就叮嘱来山这些日子多加提防,上到日用起居,下到茶水汤料……离了白苏十年,年龄也大了,我心也静了很多,不想卷入太多是非,盼望着有一天能够重回她的身边。
“王爷……”来山压低声音在身后唤着我,“咱们后头好像有人跟着……”
他说完话,适时的往回一瞥,我追着他的目光而去。果真瞧见两个着蓝绸的太监,约莫十七八的样子。见我看向他们,手忙脚乱的躲到一簇花丛后头,佯装赏花的样子。而我余光一瞥,却又见着另一方向,也藏着一人。虽说也是太监打扮,可年纪稍长一点。衣袖上还滚了金边,看来在这宫里少说有些地位。
我跟来山说了,他有些惊,摇着脑袋总想琢磨出这两方是谁派来的。
“前者不难猜测,定是那些对皇夫之位有念想的人,这两日被宫里的消息给搅弄的坐不住了。后者……我估计是皇太女派的人。”
来山惊了惊。我也由着他,那日在房中跟兰珊发生的事还是不要说的好。
却见来山,凑上前来,脸色深沉吐出一句:“你果然跟皇太女殿下有一腿!”
听他的口气越来越没大没小,就着手中的折扇敲在他额头上。兰珊派人盯着我,说明是对我起了疑心,不过可以断定的是,她只是猜测我与“弦月”认识,并没有猜想到我就是“弦月”这一层上,所以我也无须恼怒。继续做我的令狐王爷便好。
摇着折扇继续往前走,来山问我去哪。
我说,去离湖,那里湖畔开阔,又位于皇宫一侧,虽然景色宜人可因为位置较偏,很少有人去。
记得第一次去那处,还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