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进了,当心寥寥还没有踪迹就先累垮了自己。”
说着,苏面瘫给我递来一碗香气四溢的米粥,“多少吃一口吧。”
我张了张口,米粥的香气扑进我的口中,不知怎的,一股没由来的恶心就从我的胃腹中蔓延了上来。
我推开米粥,摇了摇头,“我实在吃不下,暂且先搁在那里吧。”
苏面瘫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依言将米粥拿了下去。
“沨止……”
“哥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苏面瘫微弱的叹息了一声,握了握我的手,低声道,“我会一直守在外面,明达也在,你若有需要,随时叫我们。”
我嗯了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刻,传来脚步离去的声音。
我的眼睛睁开,又闭上,又睁开,再次闭上。不知反反复复进行了这个动作多少次,我好累,好想睡,可每次一闭眼,就想起那封信上的内容:
我儿沨止,父亲没想到,你最在意的人并不是那个叫泉溪的女子,原来另有其人。我儿竟瞒我这么久,这么深,只怕是对父亲早有异心了罢。既然沨止已做了背叛父亲我的准备,那父亲也定然是要惩罚你的。
七日内,你若可杀掉苏则赵云砚等人,我手中的这个女子自然可以安全离去。可若杀不掉,我儿沨止,祜城城外一别,就是你们二人的诀别。
随着信纸掉出来的,还有寥寥一直戴在头上的那只发簪。
字迹是父亲的,发簪是十二年前我亲手所制,这封信,是真的。
等我再睁开眼,我的眼前景色突然黯淡了一下,我揉揉眼睛,景色才恢复正常。
我站起身来,将软剑别在自己的腰间,再用衣裳小心的遮掩住,而后挑开帘子,走了出去。
苏面瘫和明达果然一直守在营帐外,见我掀帘而出,都迅速走到了我身边。
“明日祜城最后一站,哥哥和明达可是准备妥当了?”
见我突然提起祜城之战的事,苏面瘫和明达明显一怔,二人彼此对视一眼,再看向我。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可嘴角实在僵硬的很,于是我只好接着说,“朝廷里催的紧,不管如何,我们现在没有能力跟朝廷对抗,所以,还是尽快镇压祜城叛乱的事为好。”
“我不知道赵云砚是怎么假死的,也不知道泉溪为何非要跟赵云砚搅这趟浑水,不过,哥哥,就目前形势来说,泉溪与赵云砚都是我们的敌人。祜城会战,还请不要手下留情的好。”
苏面瘫嗯了一声,低声道,“放心罢。对我来说,赵云砚已是死了两年的人了。我知眼下我们最应做什么,你放心罢。”
我点了点头,又对明达说道,“明达,我现在没有心情参与会战。明日战场之上,你定要保护好哥哥,千万,千万不能让他受伤。”
明达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放下吧,后主。明达誓死也会保护好后主的。”
我摆了摆手,好了,“我也累了,暂且先回营帐中睡一会儿。你们不必守着我了,好好回去歇着吧。我无碍的。”
二人听我这么说,却还是一动不动,看我的目光依旧有些担忧。
我背过身去,故意给他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打着哈欠回了营帐。
进了营帐,我立刻伏在帐子内小心的往外看去。只见苏面瘫和明达原地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了几句什么,才慢慢的回了各自帐子。
我又等了一会儿,发现外面完全安静了下来,才悄悄的对外吹起了口哨。
口哨响起,之间外面飞快的闪过一个白影,随即营帐帘子飘起,白狐扬着大尾巴站在我的身后拱着我。
我转过身来揉了揉它的毛发,“走吧,我们去救寥寥。”
白狐抖了抖耳朵,舔了舔我的脸,像是在给我安慰,随后半蹲下身子,我翻身而上,双腿加紧白狐的腹部。
营帐帘子再次飘起,白狐像一道闪电一样飞了出去。
一起一落,景象变化无数。
我趴在白狐的背上,轻轻抚摸着它的皮毛。白狐嗅觉异常灵敏,它又与寥寥相熟,定然能寻得到寥寥的踪迹。
“白狐,我要跟父亲做个了断了。”
我将脸颊埋在它的绒毛中,“如果……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将寥寥带回来,你一定要保护寥寥和我哥哥。”
白狐悲鸣一声,脚步又慢下来的趋势。
“白狐,拜托了。拜托你。”
半刻,白狐的尾巴轻轻盖在我身上,纵身一跃,往远处的悬崖处奔去。
悬崖上,生长着一棵百年槐树,槐树的树枝上倒吊着一个墨衣女子。
女子悬空挂着,腿上绑着一根麻绳,头下是万丈深渊。
“寥寥。”我惊呼。
寥寥不知被倒吊着多久,听到我的呼声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身子。
白狐加快速度,奔向古槐树。寥寥倒挂着,双手无力的向下垂着,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