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撑起衣裙的意蕴,你来穿更好。”
“那嫁衣是为你量身定做,若是你不穿,岂不是伤了绣娘的一番苦心?”
“既是如此,你作为大当家穿了这裙子,岂不是更让绣娘感激自豪?”
“小丫头,你也说了,我是大当家。你作为我夫人,自然该穿嫁衣。”
“随你怎么说,我不穿。”我破罐破摔。
寥寥沉默下来,抿着嘴角看着我。
我得意洋洋的挑眉回视她,大家都是久混江湖的人,谁不知道这嫁衣代表的含义?我虽情愿与她成婚,但不代表情愿在某些令人羞耻的时刻要做被动的那一方,我也是有尊严的。
寥寥敌不过与我的对视,撇开眼,叹息道,“既然如此,你我不如以武艺高低论输赢罢?”
此话一出,我的老脸瞬间一僵,寥寥功夫漂亮,身子灵活,我与她每次争斗都在几招之内被她拿下,若是当真如她所说以武艺高低论输赢,我岂不是就穿定了这嫁衣?
寥寥定然早知是什么结果,才松口提出这个点子的。
我不傻,自然要立即开口回绝,可就是这么凑巧,话到嘴边,阿湛很不识相的跑上前来,一脸狐疑的看着我说道,“夫人莫不是怕输了丢面子,所以不敢比罢?”
呵呵,激将法。
阿湛又说,“没关系,天下人少有在功夫上比得赢我们大当家的,所以夫人不必过于挂怀,输了就输了,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呵呵,我平生最不吃激将法了。
阿湛见我一副随你怎么说的模样,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低声与寥寥说道,“大当家,你确定夫人是将领出身?是阿湛没见过世面还是怎的,现如今这将领们胆子都这么小了?”
声音一点都不小,在下刚好听得清楚。
寥寥眸光带笑,却还是不咸不淡的开口训斥了阿湛一声,“阿湛,有些事情背后说说就罢了,别当着人家面说,夫人本就输不起了,再听了这话,心里会难受的。”
阿湛乖巧的点头,“大当家教训的是,阿湛记住了。”
我“铛”的一声将阿湛腰间佩戴的长剑抽出来,瞄准眼前的一主一仆,微笑,“少废话,亮剑罢。”
寥寥眉目弯了下来,握拳轻咳两声,而后将身边笑得一脸灿烂的阿湛推开,向后退了两步,将我引导门廊外的空地上,歪着脑袋跟我说,“为了公平起见,我便不使用兵器了,院子里还有别的兵器,你若是长剑使不利索可以随时换别的。”
她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不使用兵器的话,还讽刺我长剑耍弄的不好,简直是对我的奇耻大辱。若是搁在平日,我定要与她一字一句的较较真,可今晚……咳,委实有些不太想输,我就姑且放过她的言辞修养问题,我后退两步,暗中提气,向前疾步踩着,身子将离弦之弓一样飞了出去,直冲寥寥的面门刺去。
寥寥身着红色衣衫,长发也用一根红色绸带束起,身形挺直高挑,眉目安静平和,在月光下,像极了一个温润如玉的俊雅公子。
见我一脸杀气的向她刺来,只温和的看着我,一点防御的姿势都没有。
刹那间,我的身子已飞跃到了离她三步之距的地方,我速度太快,见她还是专注的看着我,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心中不由一惧,剑锋一抖,欲避开她向空地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寥寥脚步一转,身子与鬼魅一样迅速转过身去,我的剑身紧紧贴着她身后的衣裳划了过去,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剑虽划过,衣裳却完好无损,依如原来那般俊逸飘扬。
她的动作委实太快,快到我根本分辨不出她是以何种姿势转的身子,只觉手腕一阵,再停下,见她正稳稳地捏着我的手腕对我轻声笑着。
我立即将剑换到左手,向她反手一刺,她被迫向后扬去,堪堪避开我这一剑。
“小丫头,你可真狠心。”寥寥拂了拂额,苦笑着说道。
我道,“少废话,是不是打不过我?”
寥寥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但随即伸手向上,将我握着剑的手推到一边,在我转移剑锋的那一刻,旋身而起,一脚踢到剑侧,将剑从我们眼前送到旁处,随即稳住身子,轻轻坐在我的身后。
我却因她踢剑的气力随着剑向前飞了出去。
还未来的及我提气稳住身形,她便悠哉悠哉的在我身后扯住了我的脚。就像那次白狐被扯住尾巴一样,我整个人呈直线的悬空起来。
我挣扎着,“放开我。”
说这些没有用,她不但没有放开我,还慢慢将我的身子轮成圈,自己站在原地,呈画圆一样将我向四周轮着。
边轮还边问我,“认不认输?穿不穿嫁衣?”
我不卑不亢,“不认!不穿!”
寥寥加快转圈的速度,“嗯?当真不穿?”
眼前的景物飞快的从我眼前飞过,我甚至连一边观战的阿湛的幸灾乐祸的笑脸都看不真切了,我依旧逞强,“不穿!就不穿!”
她真的一点也不惯着我,只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