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被她以绝对优势碾压,单从她这俊秀的外表来看,竟就只单纯的觉得她是个混日子的富家子弟罢了。
她见我提着繁琐的衣裙开门,也不知是因灯光恍然还是因月色深沉,往常吊儿郎当的模样上竟浮现出一丝的失神,又见我没好气的白她一眼,竟难得面上闪过一丝红晕,随即还尴尬的轻咳一声。
我斜睨她。
她边咳边轻轻笑着,“小丫头穿红色好看。”
我冷哼一声。
她将我偏到一边的脸正过来,定定看着我的眼睛,又道,“真的很好看,以后常穿好不好。”
我将她捧着我脸的手拿开,没好气的说道,“好看你穿罢,自己穿罢!最好是睡觉也不脱才好!”
她反手将我的手握住,往回一拉,将我的手按到她的胸口上,而后细细凝神看着我。
我动了动手,见她握的紧只得做了罢,叹道,“寥寥,你到底要做什么?方才阿湛口中的大当家就是你罢?成婚是怎的个意思?你应也跟我解释解释罢?”
听着我连续的发问,她却一句正题也没回应我,只问我,“沐沨止,你感觉得我的心跳了吗?”
她几乎从没叫我的全名,而此刻的神色也是难得的认真严肃,往日里我最熟悉的纨绔模样消失殆尽,我皱了皱,“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可别这样认真的讲话,听得我慎得慌。”
她又低笑,还不松开我的手,依旧固执的问我,“你感觉得到我的心跳吗?”
我叹了口气,认命的将手心按到她的胸口,闭眼。
触手的是她紊乱加快的心跳声。
随着她心跳声的加快,我的心跳也莫名开始杂乱起来。
我一下子将手从她的胸口抽出来,面上微烧,问她,“感觉到了,所以怎样?”
她笑,“那我的心思你感觉到了吗?”
我脸上烧的更厉害,我低下头,低声嗯了一声。
“乖,”她摸着我的头发,“所以我们成婚罢。”
“什么????”什么叫所以我们成婚罢?我们前后这一连串对话中哪里有什么因果关系,怎么就跳到成婚这个骇人听闻的话题?!
抬头,是她深邃的目光,极其认真的神色。
我又低下头,“你冷静。”我说。
“我很冷静。”
“你再考虑一下,这毕竟也是人生大事。”我又说。
“我考虑的很清楚。”
“我是女人,你也是。”我最后说道。
她的身子突然绷紧,即使我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她浓烈的目光凝视在我的身上。
接下来是良久的沉默。
我抬头望了望月光,突然想起了我与她在那巨坑之中一起看星图时的情形,突然记起了那个突如其来的微凉的吻。
“你还是没有考虑清楚。”我说道。
随后我慢慢的转过身,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阿湛神情颇为复杂,我回她一个苦苦的笑。
如果有可能,真希望我不是女子,或者她不是。
我喜欢安泉溪喜欢的大张旗鼓,喜欢的光明正大,喜欢的堂堂正正。
我不怕人说,不怕人因此对我冷眼,不怕被祖宗盖上逆子的骂名。
我不在乎,因为我喜欢她,也因为我不喜欢她。
可是,此时此刻,我却因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女子第一次有了我若不是女子该有多好的心思。如果我不是女子,或者她不是,那此刻凤冠霞帔,喜帕出阁,我立即与她拜了天地也未尝不可。
我喜欢寥寥吗?
我不知道。在她身上,我没有向在泉溪那里那种不甘心的感觉,没有提防,没有算计,也从不怕说错什么话惹她不高兴。
在她说成婚的那一刻,我脑海中第一飘过的不是泉溪,也不是我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而是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县城中,我与她静看庭前花开落的景象。
“小丫头,你听我说,”手被人从后方轻轻扯住,她的声音沙哑低沉,认真柔和,“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我喜欢你只因为你是你,所以我想跟你在一起。无论你是谁,即使你是皇帝、是妃子,是仙子,是老农,是囚犯,是疯子,我都会喜欢你。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女子而恰好喜欢了你。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你,所以你是女子我也不在意。你就是你,而我,就是喜欢你。”
听着这些话,我的肩膀轻轻颤抖起来。若说我平生只用心哭过两次,第一次是娘亲惨死时婴儿无力的哭啼,第二次是与苏面瘫相聚时想起前世的许多过往,那这一次,大抵就是这第三次了。
我胡乱抹着眼泪,转身凶她,“什么你啊我的,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话都黏在一起了,我都听不懂。”
她也帮我擦着眼泪,柔声道,“既然没听懂,那我就再说一遍。验证人是否撒谎时,只需听他第二遍与第一遍是否一样。我再说一遍,你再听一遍,来验证一下。若是一遍验证不好,我就再说一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