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舞天半天不回,脸憋得通红。那双手贴在她的腹部,让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放在蒸笼里蒸着。见她不说话,左铭源又问,南宫舞天调匀了气息,回道:“好多了。”
“那就好,这期间最受不得凉,可要小心,注意保暖,不可吃冷、辣等物,不宜饮酒,人不爱惜自己,无人肯爱惜你。”她将南宫舞天的衣服整理了,扯过被子给她盖上,“多休息,养养脾气。”
左铭源起身就要走,被南宫舞天拉住了她的手。“你哪里去,陪妾身小睡一会儿。”左铭源回头,就见南宫舞天凝视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她轻轻地叹了一声,转了身,将被子掀起,坐在床沿脱靴子,南宫舞天忙向里让,让出一个人的位置来,左铭源和衣躺下。她一躺下,南宫舞天便侧过身来,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看什么呢?”
“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哪都好看。”南宫舞天凑过来一点,抱住左铭源,要把自己塞她怀里去,她逐步移动,最终得逞,“铭源。”
“嗯?”
“你能嫁到这里来,实在太好了。”
“嗯。”左铭源轻轻的拍着南宫舞天的背,哄着她睡,她自己也渐渐的困了,有很多事来不及理清楚。也许这样,也挺好的。
话说这日后,南宫舞天便下令,暂时不追查劫牢之人,连楚翘的画影都从官衙的榜文上消失了。容袖里又得了清闲,难免就和她手下那帮人,晒晒太阳,说说生活大小琐事。
因一人问起她来,“容大人打算到什么时候请假?”
“怎么,巴不得我走,要占我的位置?”容袖里笑嘻嘻的与人开玩笑道。
“谁要你的位置,成天对着陛下,伴君如伴虎,属下胆子小,吃不住陛下的压力,所以就做您的下属,成天插科打诨,没事说个小闲话,嗑瓜子,多好!”其余人推她脑袋,笑话她没出息。那小姑娘分辨道,“你们就知道取笑我,我也是为容大人设想。”
其余人问她,“你为容大人设想什么了?”
“这你们得问容大人,容大人您说是不是?哼。”小眼睛剜了众人一眼,不懂就别瞎起哄。
容袖里道:“再等等吧,孩子才三个月,我还能再在这里顶一阵子,把诸事安排了,再向陛下请假。”众人突然听说容袖里怀孕了,有点儿不能相信。大家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都没听说她有心上人,就怀孕了,这是要做单身母亲,怎么想的这样开,孩子干娘是谁。容袖里手一挥,“好了好了,别再问了,这有什么好问的,年纪大了,想做娘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是呀容大人,您不是一直都在暗恋陛下么。”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陛下成亲了,我也彻底死心了,看看年纪也不小了,不趁年轻怀个孩子,难道还想等我七老八十了再生?”
众人默默不语,不一会儿又抢着恭喜,还有人惦记她的位置,要做代理,至少容袖里回去养胎的期间,她们可以做做队长,过过瘾。
说的开心,不妨有个重量级的人过来。她银盘一样的圆脸,满身中年妇女发福的肉,走起来路,笨拙的像只小鸭子似的,女儿国的副丞相,容袖里的亲妈容玛丽,据说年轻的时候美貌如花,中年一发福,瞬间变成豆腐渣。她手里提着几袋子中药走过来,原是想着容袖里早上的时候吐的厉害,她问了一句,回说是胃不舒服,所以今天一有空,她就去太医院配了药过来,这一来就听说什么人怀孕了,再一听,这个人竟然是容袖里。
容玛丽大声喊道:“容袖里!”
被容玛丽这声吼,群聚的亲兵们瞬间分成了两拨,让出一条大路来。容袖里被她娘这一吼,瞬间呆住了,她娘怎么过来了,而且手里还提着药。
容玛丽把药冲容袖里扔了过去,对准了脸。“你竟然骗我!”敢欺骗母亲大人,这个不孝女,她上去就拎住容袖里的耳朵,“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干的好事,你瞒到今天。”
“娘,娘松手,诶诶,再不松手,耳朵要掉下来了。”容袖里歪着脑袋求饶,心想着:“娘怎么会来。”
“我以为你胃不舒服,去太医院给你配了药送来,你竟然瞒着我怀孕的事,什么时候这样的大事,你也学会自作主张了,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娘!”
“是是,您当然是我伟大的娘亲,娘,这里这么多人,拜托给点面子,这样拎着真的很难看。”
“给我滚回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不要了吧,我现在是工作时间。”
“那就请假。”容副丞相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亲兵们默默的送走容袖里,请假的事,她们会向上面呈报的,队长,您一路好走!
大家正议论着,不妨韦璧云过来,她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大家纷纷请安,“韦大人。”
“免礼,说什么呢,这样热闹,容大人呢?”大家把容袖里怀孕,她娘把她拖回去教训的事说了。
“也不晓得孩子的干娘是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