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荣华富贵,这命,不要也罢。”柏南筝扔掉报纸,一扫来之前的哭哭啼啼,大喇喇的上楼去了。
这后半夜,她是睡得踏踏实实,但仍旧没有给司燃去个电话报平安。
医院里的人不多,李冬梅的手臂已经包扎好了,李长河的额头也包扎好了,那辆车撞上了路边的一颗树,两人索性都是轻伤,交警赶到的时候见李长河医生军装就没有多问。
“你还好吧?”李长河问。
“挺好的。这么久了,总算出了个口气。李中尉还真是得了便宜卖乖,当时我就说了,叫你忘掉那晚的事情,到现在了,居然还拿出来炒冷饭的说,你做人这么不厚道,难怪只能靠睡市长的丑女儿才能上位!”李冬梅仍在气头上,最后她是刹住车没往大货车上撞,但到底是撞歪了一棵好端端的小香樟。
李长河抿起嘴来,“男子汉不和你这种泼妇计较。”
“我是泼妇?哼嗯,那当时是谁难忘一|夜|情,还三番五次的打电话给我?”李冬梅鄙夷的望着李长河,李长河冷下一张脸,李冬梅又说:“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我不惹你,你反倒来犯我,哼嗯,真以为我是吃素的,要不要我把我们的事情也捅给你老婆知道,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李冬梅,我看你是抢不过柏南筝,得了失心疯了不成?别再踩我的底限,否则……”李长河阴冷的望着李冬梅,李冬梅也阴冷的望着李长河,最后李冬梅开口道:“为了燃燃,我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谁要是挡着我的路,我就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嗯。”李冬梅又想到司燃说的她和柏南筝要结婚了,让她不要来破坏她的幸福,那番话在她耳边回响,她顿时安静下来,嫉妒燃烧起来,她挡也挡不住。“你刚才说言战是反骨,柏南筝迟早完蛋,这话,是真的?”
“……”李长河咳嗽了一声,他脾气向来好,这些年都没被人气成这样了。他点点头,“我不愿燃燃走同志这条路,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李冬梅有了谈话的兴致,她拉着李长河来到了医院旁边的一家咖啡馆,两人临窗而坐,整整聊了两个多小时。
出咖啡馆的时候,李冬梅笑得开心,李长河也笑得开心。
——柏南筝在司燃生日这天消失了?司燃真觉得柏南筝是消失了,电话是等也等不到,打也打不通,下课后她就直接背着书包来到了言氏,罗北北、谭静和钟煦煦见她一副掉了魂的样子,也只好跟着她来到言氏,平时很好说话的保安根本不让进,就算司燃说多少遍她是柏南筝的家人也无用,司燃敏感的察觉到,平日里热热闹闹一团祥和的言氏好像是低气压过境,就要变天了。
从言氏回来,司燃就开始抱怨自己平日里一点也不关注柏南筝的工作,竟然连她一个同事的号码都不知道,包括言战的号码,她也是不知道,想到言战,她原本是要回家的,她灵机一动,还是对司机说:“师傅,掉头去言宅吧。”
钟煦煦一听是要去言宅,激动又害怕的说:“能放我们进去吗?那可是言宅。”
“你要找谁去?”
“言战。”
三个女孩下巴掉到地上了,她们这才知道司燃即将要嫁得是言战最得力的秘书柏南筝!
司机开到言宅外,笑着说:“小姑娘,找言战的多了去了,能进去的可少,看你运气了!”
车停下来,四个女孩下了车,这是司燃头一次站在言家大宅外,一时倒是被这么复古优雅的铁门给震住了。
“我们,真要进言宅吗?”平日最爱调皮捣蛋的罗北北也退怯了,“你们看我做什么?在这城里,谁不知道言家?不能进去闯祸的。”
“你们不用进去了。我去看看。”司燃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走到门口,门卫见到她就十分礼貌的问她找谁,有没有预约?司燃笑着说:“我找你们家三小姐言战,一周之前就预约好了,是来谈一幅画的事情。”
司燃常听柏南筝说,言战喜欢买名画做收藏,现在,只能拿这个当由头了,她又说:“你告诉她,我叫司燃,她就知道了。”
门卫点点头,立刻按键拨通了室内的电话。
等了二十分钟,罗北北她们都觉得没希望的时候,大门开了,有一个女佣走出来,笑着给司燃引路,司燃回过头,看了一眼三个姐妹。
三个女孩惊讶的点点头。
由女佣领路,司燃一路过了假山、小乔、流水、小亭子,还有两个偌大的中世纪花厅,最后绕过一个开满白芍药的花园,就见到了正在喷泉旁戏耍狼犬的言战。
“……”不仅是言战,往前再走一步,司燃还看见了经常上商业杂志封面的言忱,她登时有些踩空的惊慌,即使隔了很远,她也能感觉外界盛传的兄妹不睦就在自己眼前上演。
火药味,太重了,连那狼犬也开始不安的吠叫。
“她是谁?”待走到近前,第一个开腔的是言忱。不愧是全城名媛心中的第一美男子,司燃觉得他就是画里的黑暗伯爵。她又看向言战,这兄妹俩真是……
“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