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儿弄得?过来过来。”
柏南筝走过去,小秀立刻用袖子给她擦了擦那半张脸的泥巴,柏南筝瞧着小秀认真仔细的脸,就捉住她的手,说:“既然起风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你手太凉了,别冻着。”
“还没怎么玩呢,就回去了?”
“有点乏了。困着呢。”
“哎?自行车呢?”
“掉沟里了。”
“哎呀,你摔着没有?怎么一声不吭的站在我身后?是不是哪里摔疼了?你推过来就行了,骑什么骑啊?”小秀立即抽了画板,“回去我给你检查一下,瞧你那脸色,一定是摔着哪里了,你也真是,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这样不小心!”
一翻絮叨下来,柏南筝又乐得合不上嘴,她知道自己脸色不好,那也是被一句【李烤鸭我爱你】给弄得胃部翻腾,想吐吐不出来惹得,她挽着小秀的胳膊,煞有介事的说:“是啊,浑身不舒服,一定是摔散了架了,赶紧回去给我检查一下,╮(╯▽╰)╭。”
她一说,小秀就越发担心,她飞也似的收好画具,又跑去从沟里把自行车拖了上来,这回,她倒不敢把柏南筝放在身后的座位,直接把柏南筝按坐在自行车的横杆上,柏南筝推拒道:“这么坐怎么行?小孩儿才这样坐着的,我去后面坐。”
“就坐这儿,别动,走了!”小秀利落的一抬腿,两只胳膊一用力,柏南筝,一个自认只是心理年轻但确实也是到了一定年纪的女人,就这么白脸红脸的坐在了横杆上,她害怕摔下去,也不敢动了,她侧过头去,就瞧见小秀一脸担忧的表情……柏南筝很少见到从前的司燃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她细想了想,司燃那时候多半都在对她演戏呢,哪里关心她?
“我虽然和你说,不要打扰我作画,但是你要是身上不舒服,有什么意外,你得及时告诉我?光站在我身后有什么用?”小秀踩得飞快,刘海被风吹起来,柏南筝望着她额头上的汗珠,像是看不够似的,她摸了摸小秀的脸颊,小秀急着问道:“听见我说的话没有?听见没有?”
“听见了!大画家!”柏南筝尽量蜷缩起自己,下坡路越来越快,就快要出景区的时候,柏南筝一眼就瞄到了那辆绿吉普,她瞄着是不是进口车,瞄着瞄着,就瞧见了金发碧眼的蒙娜,她立即指着相反方向,对小秀说:“你看那里,好漂亮啊!”
小秀看向柏南筝指着的地方——恰巧是一颗断开的歪脖子树,小秀心里着急着柏南筝身上是不是被摔着了,见她没事人一样的拿她开涮,一时急了,啃了一口柏南筝的耳朵,也是这一啃,两人都避开了李冬梅的视线!
“哎哟!我都跌成这样了!你还咬我?”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呢,我怎么就不能咬你!坐好了!别东张西望~!”
柏南筝伸长了脖子,朝后望了一眼,这一望又奇了怪了,李冬梅也正站在路旁,望着这边了,两人的视线触在一起,李冬梅惊讶,柏南筝则惊悚。
“叫你别东张西望!”小秀转了弯,自行车朝离景区两站路的小别墅驶过去,远离了李冬梅的视线,柏南筝顺了一口气,她抚平胸口,又不是味儿的说:“燃燃,你有旧情人吗?”
“什么旧情人?”小秀纳闷的一头汗,柏南筝小声嘀咕道:“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
小秀弯起嘴角,柏南筝又不是味儿的哼哼了两声,她到底是有些嫉妒李冬梅的,因为司燃和李冬梅在香港生活的那段时间,司燃像是变了个人,她还真不晓得李冬梅是怎么使司燃发生那样的变化的?搁在从前,她一定抡起一个酒瓶砸在李冬梅脑门上,现在她愿意息事宁人,就连李冬梅诬陷司燃的事儿,柏南筝也不愿再追究什么,柏南筝不愿意让司燃再见李冬梅。
到了小别墅,看别墅的老伯和大婶都很惊讶,出去玩半天就回来了?
“您二老别担心,没事儿,就是摔了一跤。都是她大惊小怪。”柏南筝指着小秀,小秀说:“你就知道贫嘴!走上楼去!”
小秀推着柏南筝上楼,柏南筝苦着脸就上了楼。
老伯对大婶说:“不会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吧?你上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伤着哪儿了?这两位贵客要好好招待的,你上去瞧瞧,带上跌打损伤药酒。”
大婶点点头,拿着药酒也上楼去了。
老伯在院子里扫地,大扫帚一圈一圈的划着,划了十来下,铁门被人敲了两下,他看过去,问道:“小姐,有事儿吗?”
“请问,刚才是不是有一位叫柏南筝的小姐进去了?”
“哦。是啊,您找柏小姐有事?”
“没事没事。你们这里,管住宿吗?”李冬梅看向老伯,老伯看向李冬梅身后的吉普车,说:“不管。您找别家吧?”
“我看你这间别墅环境挺好的,离景区又近,价格一定不便宜?”李冬梅直接把钱包扔给了老伯,老伯想了想,说:“我给你问问去,你稍等吧?你……是不是柏小姐的朋友?”
“算是吧。你可以去问问她,我能不能住这里?我叫李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