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场婚事在修真界看来有些荒唐与不可思议,双方也没有大肆铺办,但两家的手笔让他们毫不怀疑这场婚事的重要性与真实性,一时间除了惊叹艳羡,也无人敢多言。
原本夏心妍很喜欢当初墨珺和舒轻浅的成亲仪式,当时那种感觉让她都有些激动。但是她们背后还有宗族,只能采取修真界的道侣仪式,两人具是一身精致飘逸的白色银纹道袍,虽没了红色喜服的喜气耀眼,却多了几分飘逸庄重!
尤其是夏心妍从未穿过红色之外的衣服,此时一身白衣,少了一分明艳,多了一分清雅,更是别有一番味道。
从没见过这副模样的夏心妍,文蕴儿眼睛几乎就没能挪开过。加上今日两人俱都精心打扮过,自然是越看越觉得对方美得惊人,以至于大典上长老说些什么两人都有些糊涂,幸好之前舒轻浅和墨珺有所准备,在一旁提点,不然两人只能看着对方走完仪式了。
最后一步两人进行血誓,所谓血誓是修真界结为道侣时为了表明双方真心的一种仪式,真正的血誓是两双方将一滴精血点于对方眉心,若心有灵犀倾情相许,这滴血很快就会渗入不见。可修真者多少能真心相付,这种仪式就显得很是讽刺了,最后就改为互饮滴有对方血的灵酒,有些类似于凡间的交杯酒。
眼见夏家大长老将酒端了上来,夏心妍和文蕴儿却拒绝了,她们更想要的是最初那个血誓。
众人皆是一愣,这血誓已经很多年没人用过了,谁也说不准它到底是不是真的,万一没反应这还如何收场!在场的虽说大多是夏家和玄清宗的人,可也有一些相交密切的世家代表,一旦不成功岂不是打脸么?
夏居晟看了眼夏心妍,挥挥手示意长老退下,他相信自己的女儿,她也应该有分寸。
夏心妍似乎全不在意,她轻轻划破手指将自己一滴精血逼出,同时文蕴儿也在指尖汇聚了一滴鲜红。
两人对视一眼手指轻弹,两滴红珍珠般的精血在空中划过准确落在两人眉心,顿时犹如在眉间点上了朱砂。
周围人全瞪大了眼睛看着场中两人眉间的那点红,转眼两息时间过去,血滴依旧无任何反应,就在场面有些凝结之时,夏心妍伸手握住文蕴儿的手,两人相视一笑,齐声低道:“誓成!”
话语刚落,眉间灵气浓郁的血滴瞬间没入,再无半点痕迹!
静默半晌后,场内陡然爆发出一片叫好声,来客纷纷举杯向两家道喜。
两人算是礼成,开始挨桌敬酒,舒轻浅和墨珺安静坐在一旁,看两人忙碌着。
“呵,幸好我们当初不用这么麻烦,估计敬完酒,她两就醉的差不多了。”
墨珺看着有些庆幸的舒轻浅,微微勾了嘴角,“我还承诺过要给你一场正式的亲事,等事情完结了,你估计也逃不过了。”
舒轻浅歪着头看着她,脸上也漾出笑窝,“你还记着呢?我觉得当初你许给我的就很好了,我很喜欢。”
墨珺见她一本正经认真说着喜欢,幽深的墨眸中满是晕不开的温柔,摸了摸她的脑袋:“喜欢就好,可我还是想给你更好的。”
舒轻浅垂眸不语,墨珺却能感觉到她很开心,只是不可避免的红了脸。
两人相依坐在一起,墨珺时不时浅酌一番,气氛宁静恬然,仿佛周围的喧闹毫不存在,在一些不熟识的人眼中,本就吸引两人显得十分显眼,也有一些耐不住地开始上前搭讪,当然其中就有夏心妍的表哥闲逍。
原本舒轻浅和墨珺一直将目光放在夏心妍和文蕴儿身上,突然感觉有人靠了过来,转头发现是一身云纹锦袍的青年男子。舒轻浅有些诧异,却见男子露出一个笑容,开口道:“姑娘有些面生,我是心妍的表哥,不知姑娘是哪个宗门的高徒?”
他靠得近,身上带着的酒气混着青年男子身上的味道让舒轻浅很不舒服,她微微颦眉,却碍于修养淡淡道:“并非什么高徒,只是新人的好友罢了!”
顺便往后撤了撤身子,心里不禁嘀咕,为什么墨珺身上染上酒味时她怎么都闻不够,别人身上酒气她就反感得紧?难道是酒不一样?
总喜欢胡思乱想的人一心沉浸在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中,让闲逍脸上的笑意一滞,很是尴尬。
一旁面色凝结的墨珺见状到是收了身边的低气压,看着在想问题的舒轻浅,正要开口,却见那人靠了过来,将脑袋凑到她脖颈处嗅了嗅,还嘀咕着:“还是好闻的紧!”
墨珺听到她这没头没脑的话,又看到男子离舒轻浅有些近,心下一思索就明白了她为何做此举动。心里不禁失笑,这傻姑娘莫不是偷喝酒有些醉了,怎么会想这么个奇怪的问题?
闲逍看着舒轻浅和她身边那白衣美人动作如此亲密,想到他表妹顿时心里一梗,随即摇头,哪能谁都那么枉顾伦常的!他还不死心道:“原来是心妍的好友,我和心妍一起长大关系很好,既是她的朋友,那我可要好好帮忙招待了,还不知道姑娘芳名呢?”
墨珺冷冷瞥了他一眼,凉凉开口:“既是和心妍关系好得很,那她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