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夏心妍致命的伤害,还有自己当时铺天盖地的恐惧与绝望!脸上的红润顿时褪的一干二净,那个场面是她一辈子都不想去回忆的噩梦!
夏心妍看到她脸色都白了,赶紧抱住她,连声安慰她:“蕴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提,我不该提。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不想他,不想他!”
文蕴儿勉强笑道:“我没事,你看你,脸色比我还难看。”看着夏心妍眼里的心疼,她低声开口,“心妍你不用顾及我,而且当时他对你下手我就发誓,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我要去见他,一个人!”
夏心妍甚至重她的话语里听到了浓浓的恨意,心里虽心疼,却也开心她对她的在乎,可听到最后一句话,有些担忧,“你一个人?”
文蕴儿没说话,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夏心妍没再说什么,她牵着文蕴儿,步入夏家后山寒洞中,说是寒洞其实更像是地下冰牢,打开石门文蕴儿就忍不住抖了下身子。
夏心妍见状倒出两粒火红色丹药,塞了一颗给她,“这寒洞冰层中加了万年玄冰,分神期都有些承受不住,这是炙阳丹,你吃了会好些。”
越往里走寒气越重,呼出的气息似乎都有些凝滞,当两人站在一扇门前,夏心妍替她解了禁制,然后握了握她的手,转身退后在不远处静静站着。
文蕴儿看着寒气中俏然站立的人,朝她笑了笑,随即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里面樊城此时正被四条小臂粗的寒冰链锁住,瘫在地上浑身都凝上了一层冰晶,头发眉毛染了一层白霜,头发凌乱,再无半分掌门二弟子的潇洒姿态。
文蕴儿知道他灵力被封,偏偏夏居晟用丹药吊住他的命,而且意识分外清楚,只能生生忍着刺骨透心的极寒之苦。
他费力的抬头看着进来的人,他被关了两个多月,除了给他吊命的人,他没见过其他人,此时见是文蕴儿,死寂的表情中流露出狂喜,他努力坐直身子:“蕴儿,蕴儿,你来放我出去的对不对?求求你,我受不了了,我好痛苦!”
文蕴儿冷然看着他,心里又是恨又是怜,“樊城,到如今你还有脸唤我名字,你自己做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樊城脸上难掩恐惧却又含着狠厉:“蕴儿,你我好歹是同门,你如此见死不救,岂不是枉顾宗门之义,师傅不会答应的,你就不怕以后在玄清宗无法立足么?!”
文蕴儿只觉得怒火从脚底开始烧起,连周围的寒气都遏制不住!
“樊城!你还敢提掌门,敢提玄清宗!你违反门规私自盗用噬魂铃,自甘堕落入魔,对同门下手!为了一己私欲伤害心妍,你怎么还敢如此厚颜无耻!”
“若不是你们,我又怎么入魔,怎么被噬魂铃控制!你凭什么把错都归于我身上!”樊城见文蕴儿眼里满是厌恶和恨意,心知她不会救他,当即撕破脸皮嘶声吼道。
“呵呵,终于装不下去了,我从没想过会和同门师兄敌对,可你不该,你不该借着你所谓的喜欢我去伤害她!你现在觉得很痛苦是么?那你能想象下魂魄被撕扯的感觉么?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恨么?”
文蕴儿似乎又想到了当时的画面,身子抑制不住地发抖,眼睛也开始发红,随即她伸手拍在了樊城头顶!
樊城如今灵力被封,毫无抵抗力,文蕴儿将他魂魄慢慢抽了出来,樊城痛的浑身抽搐,整个脸都扭曲了,张着嘴青筋暴起,却被文蕴儿封住了他的声音,只能无声嘶喊。
片刻后文蕴儿咬了咬牙,终是松了手,樊城已经什么动作也没了,脸上冷汗凝结成冰珠!
文蕴儿脸色并不好,好似虚脱般,她低声道:“师兄,只怪你自作孽,玄清宗不会插手你的事,怎么处置你夏家全权决定。”随即她慢慢走了出去,樊城睁着眼睛脸上全是绝望,他不该动夏心妍的,几十年天之骄子的生活让他忘了,他惹不起的人还有许多!
夏心妍一直仔细注意着里面的动静,文蕴儿一出来她立刻迎了过去,握住文蕴儿冰冷的手,满是心疼:“吃了丹药怎么还这么凉?脸色也不好?我们不管他了,先出去!”
话音落下,抱着文蕴儿就走!她怎么不知道这傻姑娘给她出气自己也会难过,也不管一路夏家众人的表情,直接抱着人回房了。
文蕴儿被她抱着脸色好了许多,还添了些许红晕,“你这人也不注意场合,刚刚好多人的!”
“那有什么?他们都知道你是我媳妇,我抱你怎么了?”
见文蕴儿红着脸不说话,夏心妍心情好的不得了,想到樊城凝声开口,“蕴儿,樊城好歹是你师兄,既然惩罚过了,我和我爹说放了他吧?”
“什么?你傻了,他那种人睚眦必报,说不定哪天又给你下下阴招!虽说是我同门师兄,可对你有威胁的也不能放了啊!”
夏心妍看她这副样子心里甜得不行,她家蕴儿还是偏心她的,她想了想:“要不我废了他修为让他回凡间,若他不愿做一个普通人,那也只能囚禁起来了?”
“嗯,谢谢你,心妍!”文蕴儿怎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