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归根吗?突然想回家,然后……可能帮姐姐、姐夫打点打点生意,或者,再回去从事下老本行也不一定”。
Joyna没有说话,我以为她会留住我,以各种理由说服我,感动我。我本来打好了各种腹稿,足以推辞。她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抱着手臂摇了摇头,少时,她说:“拿你们两个没办法,都那么别扭,到头来急死的还是太监”。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只是在多年以后我才想起把这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珍,珍听后白了我一眼,说:“结果最别扭的还不是你?”
离开的时候我选择了火车,Joyna说我这么多年来变了很多,唯独就抠门没变,买张机票会死啊,火车太累,而且我又带了行礼。我说我打算让回家的行程成为一次旅行,沿途可以看看风景,可以散散心,毕竟在这个城市里呆了那么多年,我几乎都没有去好好的看过它,好好的去感受过它。我是热爱这里的,但是我不得不离开。
04年7月
完成一切准备事项和在这个城市的全部“牵挂”后,我才正式的踏上了回家的旅途。Autumn我交给了Joyna,当然是完全的易主,它从此不再属于我,为了它,Joyna辞了工作全身投入做老板,这也使得她家的老周同志和小周同学十分的满意,两父子终于可长期进驻了。安和Ray当然也继续呆在Autumn。完善手续后,我玩笑般的对Joyna说:“现在你想改名字什么的请自便,以前你就说我老土,现在可是你做主了”。Joyna拒绝了,她说这里已经有了品牌效应,再土她也习惯了。
那一夜,大家在Autumn为我践行,安喝多了哭得我手足无措,我和Ray安慰了她很久,她一直抱着我说不要走,舍不得之类的话,我很感动,差点也没忍住抱着一起哭,后来Joyna把我拉到后巷我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品牌效应”,其实,那时我挺尴尬的,内心复杂到不知是该喜还是悲,Joyna说:“年轻人的世界,你不懂”。
我摇头,抱着手臂无奈的说:“我自己的稀饭都没吹冷呢”。
Joyna拉开后门,推着我赶紧进去,我笑着忍不住再回头看了一眼,Ray抱着安,她们忘情的彼此拥吻着。
离别的车站
第二天,之前踊跃报名说要送我上车的人,只出现了一个半,一个是周太太,半个是小周……
祖儿撅着嘴,朝我不服气的叫道:“妈咪,我怎么只能算半个?”
我抱着祖儿在他脸色“吧唧”了一口,说:“因为祖儿还没有长大,等你长大了,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了,才能算”。
他“哼”的一声就转头不理我了,Joyna笑着抚着他的脸说:“还生气了?妈咪在逗你呢,快亲亲妈咪,妈咪就要走了哦”。听了亲妈的话,他才意识到干妈的重要性,他一边在我怀里对着手指,一边问:“妈咪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等妈咪玩够了就回来”。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玩够?”
我说:“等你长大了,我就玩够了”。
祖儿撅着嘴,望着天,想了会儿,又转头对我说:“那我明天去就幼儿园让慧慧嫁给我,爸爸说,有女孩子肯嫁给我了就说明我长大,是个男子汉了”。
我与Joyna对视了一眼,良久,我才说:“你家的老周在幼教方面成绩突出啊”。
Joyna摇摇头,扶着额。
火车发出最后的鸣笛,站台上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上车,我放下祖儿,左右环顾了下,说:“她们两个还没到?我不能等了,得上车了”。
Joyna拉着祖儿的手,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道:“本来就没打算要你等那两个丫头的,昨晚你就得有这个觉悟,Ray那丫头那么精,安昨天又喝得那么多……”
我干咳了一声“喂,这儿还有未成年呢,你也太坏了”。
站台的乘务员开始做最后的通报,喇叭里不住的催促着还未上车的乘客和送行的人。Joyna推我上车,语气、神情都淡淡的,“去吧,自己要保重,没事就回来看看我们”。
我开始有些难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是后知后觉,眼眶大概又红了,鼻子有些发酸,我拉着车门边上的把手不住的朝她挥手。Joyna见了,蹙着眉,说:“尹悠然,别那么没出息,一把年纪了还玩什么‘离别的车站’,赶紧走吧你,真希望下辈子别再遇到你这么别扭的人!”最后这句话因为车子已经开动,她不得不跑了两步然后朝我吼道。
她又说我别扭?我这不是很正常的反应吗?我可是回家,不是去旅行啊,说不定就不回来了。我找到我的铺位,将大衣扔在铺上,其余的行礼之前都已经托乘务员送上车了。从窗口望去,Joyna拉着祖儿还站在那里,火车已经出站,他们两母子的身影已经离我越来越远,我探出头,最后朝她们挥了挥手,这个时候才看到两个丫头从站台外面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Joyna指了指我的车窗,然后我便看到安一拳打在Ray的肩膀上,Joyna不经意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