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嘴吧,还是想说几句。”
“你很年轻,也有能力。完全可以靠自己的一双手撑起一片天,实在没必要依附在男人身上,做一件精致的衣服或者一个漂亮的花瓶。”
Sylvia正欲反驳宁嗣音便继续下去,“我知道你会说我出身优渥不愁吃穿,不知道钱来之不易。”
“我当然知道。在国外我也曾咬着牙不用家里的钱,省吃节用结果还是经济窘迫,四处打工挣钱遭人白眼……不说也罢,钱是很有用。”
“只是钱真没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宁嗣音把一个黑色塑料袋和白色信封推至她面前,“话不多说,这是先前答应的二十万和去C城的机票。拿上你喜欢的钱,离开这里,希望你重新开始,好好生活。”
空气一时间有些凝滞。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是不是太轻巧了?又到底是什么让她做出这样的选择走了岔路?答案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宁嗣音比任何人都清楚“don’t judge me”的含义,也懂得宽容和忍让是世间最为钟灵毓秀之德。谁又能否认这小小的善意或许拥有改变人一生的力量呢?
Sylvia放下筷子沉默半晌,摇摇头,“这钱我不要了。”
“诶哟,进去一个月思想觉悟还提高了?”有意缓和气氛,宁嗣音戏谑着笑,扣了扣桌面,“你可想清楚了。齐本尧的卡早就冻结了,你去C城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这二十万还够你挥霍上一段的,你一小姑娘举目无亲漂泊在外,真不要?”
果然她的眼神动摇,踟躇一番尴尬开口:“那我拿五万。”说着迅速取出五叠红票子逃也似地夺门而去。看得一旁的侍者也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该不该帮顾客追回“劫匪”。
宁嗣音这才捧起一旁的大麦茶轻啜一口。啧,有些苦了。
从餐厅里出来,日头很高,看着行色匆匆躲避烈日的行人,宁二庆幸自己穿得清凉。不远处自己的车子旁站着大长腿裹得严严实实一丝不苟的医生。自己的确是特意选在三院对面吃的午餐,本打算办完事就上去撩一撩自家爱人,倒是没想到她碰巧下楼来。
于是宁嗣音晃过去,手搭在严子佩肩上,手指特流氓地划过她的锁骨,得到对方轻微瑟缩的反应后,痞痞地开口:“美女一个人?”
严子佩斜睨她一眼,看了看手表,径直往医院大门走去。
宁二赶忙跟上,嘴上还不正经,“诶美女,不一起吃个饭吗?”
医生这才停住脚,转身直勾勾地盯着她,“不是和小姑娘聊得很欢?”
哟,酸!看来是站了好一会儿。这是吃醋了?吃哪门子醋呀?还真有点小激动。
迅速扒住医生的手臂不放,“你不是知道的嘛,Sylvia今天出狱我去接的她。”注意到严子佩的表情没有缓和,宁嗣音连忙补充,“我错了,下次一定不和女孩子单独出去吃饭。”又可怜兮兮地望着子佩,“姐姐也不行吗……”
严子佩一听这话甩手扭身抬脚动作做得无比流畅,留宁二一个人在后面追加,“姐姐也不行!妈妈也不行!你妈妈……也不行!子佩我错了……”
“老大怎么走得这么快。你要的报告,我给拿来了。”感受到自家老大的低气压,王二小一头雾水,看见后头紧跟着满脸问号的宁嗣音,扬起笑脸打了招呼,“嗨,宁姐。”
怎么听着这么像老女人?宁嗣音狠狠地瞪他一眼,瞅着严子佩进了休息室,没多会儿拿着件外套出来。外套往她头上一挂,宁嗣音眼前一黑,只感觉浅浅的鼻息打在耳侧,清冷的声线道:“下次再敢穿成这样出来……分房睡。”
“王示,走了。”
王二小收回冒着星星的视线,满满的哀怨,“老大,还没到查房时间呢。”
宁二扒下头上的外套,嗅着上面独属于严子佩的冷香,看了眼自己身上薄如蝉翼的衬衫,若隐若现的黑色内衣,直逼腿根的热裤……哦,搞半天是为了这个。只是严子佩,分房睡比较难熬的到底是谁?
这些事情算是披荆斩棘顺利通关,生活重新步上正轨。
严子佩前些日子为了处理糟心事把该请的假都请光了,别说出去玩儿的打算没能实现,住在同一屋檐下俩人都是“聚少离多”——也导致了每个温存的夜晚都是天雷动地火。
宁嗣音是闲不得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绝对不是她的终极理想,柯见深的工作室里的位置替她留着,仍旧被她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一来咨询师只是过渡阶段的职业,不是长久之道;二来她家子佩美丽冻人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么还能做什么?宁嗣音想起年少时的美好憧憬来。
“想不想让我到你们医院上班,之前计划的那样?”深夜两人刚交流完感情,宁二的手在严子佩腰间打着转儿,慵懒地眯着眼开口。
“嗯…?”渐渐从迷乱中回过神来,医生拿开她作乱的手,警告地嗔她一眼,却因为眼里还未褪去的清妩,流出别样风情来。只愣神了千分之一秒,宁二小姐就手脚并用地扑了上去,然后……好吧,把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