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这么说了,也同样没有多想,更不会因为人家不让自己去正门而觉得被鄙视了——皇宫大门,哪那么容易随便打开啊!官员上朝,都是走的青龙门,正阳门都是有重大国事活动才开的,胡药师也是怕阮玉珠不懂事乱跑才先关照她的,阮玉珠当然不会没事就愤一下的。
上了马,对胡药师拱了拱手,打马而去——此时因为戒严的关系路上行人不多,阮玉珠一路打马出城,也没人多管多问,直到城门口才有人拦了一下,见是阮玉珠,问也没问就放行了,看来也是吴青岩先打过招呼了。
大内侍卫的马的确是好马,阮玉珠连夜出城赶路,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到了骆京。
骆京不愧是大魏的京城,也是经过了多年的修缮和回固,扩建的,外郭城墙光厚度就有云来的数倍,高度更是达到了恐怖的近二十米,方圆足有两百多平方公里,几乎相当于明代的南京城。
此时城门已开,阮玉珠信马而入,只见里面的房屋一间挨着一间,街道却不甚宽阔,人们已有早起的,各种忙碌,有健身的,有遛鸟牵狗的,也有推着小车出城的,更有进城的,来来往往络驿不绝,都是各种小贩,赶着做生意。
阮玉珠不得不下马牵行,一边走一边向人问路,七弯八拐的,总算是找到了罗羽裳的寡嫂的住处。
罗羽裳是状元,又是玛丽苏式的人物,按说她的家人住到内城去也不是难事,但她的嫂子作为她唯一的亲人,又是拉扯她长大如同母亲般的人,却只是由城外的乡下搬到了外城里,听说还只是为了孩子能就近上学,看来也是个恪守本分的妇人,不愿意沾小姑子的光和便宜。
不过就这样看,也许罗羽裳并没有在夺嫡这件事里牵扯多深,也许外放至云来也是她抽身事外的一个选择。至于之前她在这夺嫡里到度扮演了什么角色,牵扯到了什么程度,也许需要问问乐秀昀?
阮玉珠一边想着,一边上前敲门,不多时便有人出来应门,却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儿,头上梳着个髻,一身书生的打扮,少年老成的样子,见了阮玉珠也不层怯场,便道:“这位大婶,敲门所为何事?”
阮玉珠被他一句大婶说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定定神,想想这男孩儿八成是罗羽裳的侄子罗海,那袁润现在就算是这男孩儿的姑姑,自己的确也是比他长一辈,这才缓过这口气来,然后道:“你这里是罗家吗?”
男孩儿点了点头:“是,我是罗海,敢问大婶找我有什么事?”罗海倒是有担当,已经一副一家之主的样子,这说明他的母亲的确是比较偏向于“内向”的。也许在罗羽裳未成年以前,她出面较多,但是罗羽裳已经考中了状元,罗海也渐渐长大,她也回归了家庭,不再在外抛头露面了。
阮玉珠道:“我云来的师爷,有事来京师,替县令带回家书。若是您家中有空闲的屋子,也请让我叨扰几天。”
罗海闻言面上露出欣喜之色,先是向阮玉珠躹了一躬,先将她请入院子来,然后回身便向屋里叫道:“娘亲,小姑来信了!”
里屋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是吗?且将信拿来。”
罗海让阮玉珠在院中稍待,便拿着信进屋去了——这信是袁润模仿罗羽裳的笔迹写的,主要是写在云来的生活,稍带问候嫂子和侄子,并且托她们照顾阮玉珠。不过罗羽裳随身带着的物品中,有她笔迹的不多,袁润也不敢多写,内容很简单,可能与平时罗羽裳的习惯不符,但也可以托词县衙事务烦忙,没时间多想多写,总比多说多错露出马脚的好。
阮玉珠趁机看了看这院子——院子不大,十个平米不到,但是加上三间屋子,总面积也不小了,在这京城里,想来也不是穷酸人家了,多少还是沾了点罗羽裳的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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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 阮玉珠连夜赶路,精神倒没什么疲惫的,反而有一种轻松的感觉,也许是因为长期以来一直想来的骆京终于到了脚下的缘故吧。
罗海倒是要让阮玉珠休息一下,不过阮玉珠却要四处转转,并且当着他们母子的面进行的晨练,让他们知道自己精神和身体状况都好得很,不必休息。于是本来要上学的罗海便不再坚持,而是要带着阮玉珠在骆京四下游览一番。
阮玉珠还客气了一番,说别耽误了罗海的学业——也是看他的打扮谈吐,知道他是个书生,应该还在求学上课堂的。
罗海的母亲俞氏倒是挺开明,说罗海的学业一直完成得很好,一天不去学习也不要紧,招待一下阮玉珠这位客人才是正理。
袁润在信里是特别注明阮玉珠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定要俞氏好好招待,俞氏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她。
“外城比较挤,到了内城会好一点。我每天都要去内城上学,内城可没这么挤。”罗海一边说,一边把阮玉珠往内城领,“我先去学堂里请个假,然后带您四处转转。城西的‘琼玉楼’,‘齐文轩’,都是好去处……”
阮玉珠道:“你可知你小姑在京城里常去的地方都是哪里?我也想去看看。”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