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还是一副认真听的样子,没有四下打量。
阮玉珠不动声色,然后道:“卓绍龙显然不是个好的杀人者。他虽然能够很轻松地杀死目标,可是他却不注意掩藏自己留下的痕迹。这从那两盏留在两个死者房中的灯就可以知道。我调查过卓绍龙的为人,他确实是个大大咧咧做事马虎的人。这一点不论是街坊熟人还是客栈里的伙计和赌场里的赌客庄家都予以了承认。那么这样一来,他又怎会去移动那个被摔碎的杯子呢?这不可能是他灵机一动想到的,所以,这一定还有另一个凶手!”
阮玉珠清了清嗓子,又道:“不过这反过来也可以说,这是另外一个凶手——一个聪明的凶手故意不告诉他这些该注意的地方而让他被遭受怀疑。这从风氏兄弟都是一刀毙命而卓成玉却是身中数刀而死也可以看出来。因为风氏史弟正值壮年,比起年近六旬的卓成玉来,只会更有抵抗力。可是从死者的死状来看却恰恰相反——似乎凶手在杀卓成玉时反而遇到了相当大的反抗。假如说杀死卓成玉的是卓绍龙,那是说不过去的。因为卓成玉不可能防备自己的儿子会来杀自己。所以说,本案一定还有另一个凶手。”
阮玉珠对众人看了看,见众人都没有表示反对的意见,便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杀人的动机。”
“有什么人是恨风氏兄弟和卓成玉的呢?”
“卓绍龙当然是恨卓成玉和风氏兄弟的,因为风氏兄弟会使卓成玉有可能不把家产传给自己。可是假如是这样的话,那卓绍龙更会杀死卓清而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
“而这里的伙计们都是善良的人。他们之间也都互相有着不在场的证明,假如他们合伙杀人的话,我相信应有比这更好的时机和手段”
“接下来是客栈的掌柜卓清。”
阮玉珠对卓清笑了笑:“你也有动机。虽然你不缺钱花,可你也有充份的理由利用卓绍龙杀死卓成玉再全部稼祸给卓绍龙——这样一来,这家客栈就十拿九稳地归你了。啊——这间客栈虽然赚不了什么大钱,可每年丁家的人送来藏匿的钱财,可是笔不小的财路——风家的人不知什么时侯才会动用到这笔用来备不时之需的钱,或许永远也用不到。而假如风家败落的话,你更可以混水摸鱼从中大捞一笔——树倒猢狲散这句话我相信你一定听说过的。”
阮玉珠看着脸色发白的卓清,自顾自地转身又对风雨和风子悦道:“而后是这次来到本县的仅剩的两位风家的人。风大少爷你与两位死者是分属风家两个派系的,而风三娘子你的立场也不明确,所以你们都有动机杀死他们。”
风雨与风子悦看着阮玉珠,不说话,只是脸色有点发白。
“可是,你们要杀死他们,完全没必要在你们同行的时侯来引人怀疑。以你们的钱势,完全可以□□。”
阮玉珠对二人笑了笑:“当然你们的保镖和仆人也是不大可能杀人的——因为他们之间也有风力和风畅的心腹。这正好起到了互相监督的作用。”
“既然你们人人又都没有动机,那么又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呢?我想,这一定是个突发事件所引起的。”
“我原先以为是凶手在杀人时被看见了,所以不得不再而三地杀人——可是我错了!”阮玉珠沉痛地道。
“我后来发现,凶手杀人,是有着更深的目动机的。”
阮玉珠的脸上现出沉痛的神色:“假如我能早一点发现这动机,也许我还能挽回一条性命。”
“至少风畅风四爷是可以不死的!”
看着阮玉珠一副沉痛的样子,吴青岩忍不住问道:“那么,凶手是谁?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是结婚!”
“什么?”
吴青岩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
阮玉珠转过头看着风子悦:“你因为不愿与常家结亲,所以才杀死了力主以和亲方式拓展生意的风力和风畅。”
众人一片惊呼,齐齐望向风子悦。
风子悦笑了起来:“笑话,我确实反对过相亲,可也没必要为此而杀人吧?我要是拒绝与常家联姻,又有谁能强迫我?”
“你可以拒绝一个常家,可是明天可能会有张家,后天可能会有李家,你能永远拒绝下去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子悦皱着眉,一脸惊疑的样子。
阮玉珠叹了口气:“风大少爷,你最好还是认罪,不然你的秘密当众宣扬出来,只怕面上不好看。”
风雨听了脸色微变,大声道:“什么秘密?”
阮玉珠看了看她,知道可能所谓的秘密,正是她和风力风畅所怀疑的,只是无法证实罢了——可能他们三个这次要一起来,就是怕出什么情况而自己不知道,现在嘛……
阮玉珠一边想着,一边摇了摇头,叹息着道:“雄兔脚扑搠,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风大少爷,不,我想也许该叫你风大小姐才对吧?”
风子悦瞪大了双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