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珠笑笑,也没在意:“可那也并不能确定一定就是他写的呀?”
风子悦看上去似乎有些着急:“不是说那血书上有他中指写的字吗?那上面肯定还有手印,这不就能确定了吗?”
阮玉珠偏着脸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展颜对他笑了笑,告诉他真凶其实已经找到了。
风子悦和吴青岩、张显然听了后都大吃一惊,忙问是谁,阮玉珠却说等吃完了饭去乘风客栈细谈。
二人无奈,只好食之无味胡乱吃了些东西,便准备去乘风客栈。
可阮玉珠却有滋有味地吃了个把时辰,才起身跟二人向乘风客栈走去。
一行人在阮玉珠的带领下来到乘风客栈后,径直走入了风家一直在内进餐的雅室。
风雨似乎早已知道此事,早就在里面等着了,而一起在里面的,居然还有乐秀昀身边的护卫胡药师,这让人更对阮玉珠在份量要掂一掂了。
吴青岩心中一直有些奇怪,但这一路来终究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相信阮玉珠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总不能当着张显然的面问吧,那多丢面子!
阮玉珠先让人请来了卓清,并让他和风雨风子悦都坐在餐桌旁。
然后阮玉珠对三人笑了笑,道:“我原本无意在此向大家就此案做详细的解释,日后衙门里自会对大家有个交待。而且以我的本意,完全可以直接把真凶带走。只是风家好歹是个名门望族,我总得给这晨的诸位一点面子。而且我在向朱三姑娘请教时也曾答应为她作个说明,所以索性将诸位请了过来一并说明一下。”
说着,阮玉珠负着双手原地转了个圈,看了一下众人的神色,然后道:“我曾对吴青岩吴捕头说过,这个案子有七个疑点。嗯——我就先从第六点开始说。”
“嗯——卓绍龙并不缺钱花,而且近来也没有什么要花大笔金钱的原因,可他为什么要从风力和风畅那儿拿走银两来惹别人怀疑呢?而且他还那着这些银子到赌场去大赌来引人注意,好像是在告诉我们他就是拿了风家兄弟钱的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就想到,会不会是他必须拿钱呢?假如他必须拿钱的话,那就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由于卓绍龙本人的原因,或是要钱有急用,或是要有这些钱来掩盖什么。可是他拿走这些钱只能让人怀疑,而且他也没什么急用钱的地方。所以,那就只有另一种情况,是因为死者——风氏兄弟的原因。
可风氏兄弟为什么要给他钱呢?卓绍龙如果掌握了他们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那应该只会不断地敲诈下去,没有理由去杀死他们。那么,风氏兄弟不是因为去求卓绍龙帮忙,就是卓绍龙卖了什么东西给他们。
如果是风氏兄弟求他帮忙,那他可以谢绝风氏兄弟的酬劳。可如果是他想卖东西给他们,就不得不收钱了。因为如果送给他们,他们绝不会相信天下有不要钱的午餐,也就无法博得他们的信任,无法接近他们进行杀人计划——顺便说一下,风氏兄弟确实是卓绍龙杀的。因为那时诸位都不在现场,也没时间去杀人。”
听到阮玉珠说众人都没有杀人嫌疑,风家剩下的人才都松了口气——包括也已经被叫齐到现场的仆人们。
“嗯——好,那卓绍龙究竟卖了什么给风氏兄弟呢?我们可以回想一下现场——啊,卓清你只要想风畅先生的死亡现场就行了,你没见过风二爷的死亡现场吧!啊——那个现场有什么呢?吴捕头,请你说一下。”
阮玉珠突然对卓清说过话后,又对吴青岩说了一句。
吴青岩愣了愣,道:“好像都有……一个碎瓷杯,几片碎片……还有……一个压在手下的灯……”
“是压在右手下的。”阮玉珠插话道。
吴青岩又愣了一下:“啊,对,是右手下的。”
“好,这一点很关键。”
阮玉珠索性不再给吴青岩思考和说话的机会,接下去道:“因为第一个死者现场的杯子的碎片被分为两处,所以让我以为那个房中曾有第二个人在那里与死者共酌。可是后来我想到那个被压在右手下的灯时,我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
“现在是夏天,天黑得很晚,大约要到戌时以后天才完全黑下来。那么当死者死时,房中并不是很暗——那一排房间的窗户都是朝西的,应该会很亮才是。
那么,他把白天放在桌下的灯拿出来干什么呢?要用灯,一定是为了看东西。可天还亮着这一点说明,他看的东西,应该是在晚上出现的。可当时并没有人约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会在那时出现直至天黑。而且他大可以在以后看这件东西,完全不必在众人进餐的时侯看,那他到底要看什么呢?
所以他选择这个时间,是因为他要避开所有的人。那么得出的结论就是——他避开众人是为了看一本需要看很久的书或是一本写着或画着东西的本子,抑或是不在少数的画。那盏灯,是用来准备晚上用的。”
阮玉珠耸了耸肩,继续侃侃而谈:“在这个时侯我想起本客栈的前老板——也就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