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全然不同。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四)
囚徒之城(四)
时间的流逝在楚漓这里似乎被停滞了,她不再去思考关于束缚或被束缚的问题。或许是倪若束缚了她,又或许是她自己束缚了自己。
她依旧在夜晚里醒来,倪若则按时送来食物和清水。她和倪若的对话不多,相处却是难得的和谐。楚漓几乎忘了,她是被束缚着,忘了她最初想要离开的初衷。
似有若无的爱意流淌在楚漓眼底,在她心田。
“若是我告诉你,我爱你,怎么办?倪若。”一个黎明时分,楚漓握着倪若的手,痛苦挣扎道。
“不要爱上我。因为我是一个不懂爱的人,无法给予你相同的东西。”倪若的眼神有几分迷茫,又有几分慌张。
“可已经爱上了呢?”楚漓握着倪若的手加重了力道,漂亮的脸孔阴郁的可怕。
“舍弃,斩断。”倪若缓缓抽出手心,退后半步,淡淡道。
“你有没有心!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楚漓愤怒地跳起来,手心握紧心口,却止不住那里快要麻木一般的疼痛。
“你是因为想要我的身体?长久的束缚,让你有了身体的欲念?”倪若缓缓道,完全不在意她的一句话会让楚漓压抑的情绪会让她近乎崩溃。
“身体欲念?呵……”楚漓肆意妄为的一声冷笑。
“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帮我解决身体的渴望,说不定这样,我就不会再成为说什么爱上你的傻瓜了。”
楚漓不由分说地将倪若推倒在床上。深沉的吻落在倪若艳红色的唇齿上。楚漓分不清倪若是否会反抗,她只知道她若不这样做,她身体里奔流的血液就要痛楚地凝滞。
抵死缠绵,溺水般的温柔。交缠的人影十指紧握,相拥而眠。
承认,承认爱上一个人,是不是很难?楚漓不懂,她分不清和她缠绵的倪若对她有几分真心。
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楚漓记不清了。一个月,两个月,或者更久。从可以拥抱倪若入眠后,她放弃了去计算时间。
如此这般,就好。楚漓对自己说。
然而,事与愿违。我们总是无法控制将要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注定的结果。
方柔的出现打破了楚漓和倪若之间脆弱的平衡。
方柔,楚漓的爱人,在来到乡下前,两人因为意见不和,而分手了。方柔是个极度具有主见的女子,并且家世良好。
楚漓和她分开,倒不是楚漓不爱她了,而在于她不能接受方柔处处替她安排好她的事情,也不问她是否接受。
就如同她被驱逐到乡下,方柔却动用人脉,为她找了一分更好的医院工作。她们为此大吵,隔天她没有和她打招呼,没有去医院原本安排的乡下诊所,而是背着包裹随意流浪到这个小村庄,留了下来。
“方柔,你认识她吧。她找到了这里,寻问我可曾在失踪前见过你。她说,你是她此生最爱的人。”夜晚来临,倪若取出一张照片放到楚漓的眼前,缓缓道。她的声音没有起伏,似乎又恢复到了楚漓最初见到的那个倪若,冰冷疏离。
照片上的是楚漓和方柔,两人相拥笑的明媚而灿烂。
“我和方柔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倪若。”楚漓有种不祥的预感,而这样的预感她从未出错。
倪若的目光落在照片上,久久不言。
“你说,人的情感可以持续多久?一瞬间的风景,还是永恒不变?什么是最重要的,失去的,还是得不到的?”良久,倪若幽幽道。
这是个楚漓无法回答的问题。若是失去的和得不到的是最重要的,那她是不是注定要失去倪若?为了印证倪若的独一无二。若不是,那眼前得到的最重要,她是不是该珍惜不惜万里寻她而来的方柔?
相悖的答案。无解的难题。
“我不想失去你。”楚漓犹豫片刻,开口。
“楚漓,我分不清真假。人的话太难以琢磨,人心总是难测。所以,我总想,只要不去相信,就不会有伤害。”倪若望着楚漓,神情严肃又认真。
“所以呢?你要抛下我了?”楚漓跳起来,恨不得掐住倪若的脖子问她。然而,她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她瞧见了倪若眼底的泪花。
“唉。你不要哭,你说什么我都听。只求你别哭。”楚漓将倪若拥入怀中,痛苦的闭上眼睛。“我只想你快乐,简单的快乐,就好。”
“抱歉。”倪若轻轻推开楚漓,凝望她的眼眸里是楚漓从未见过的深沉。
那是爱吗?楚漓不敢问,怕梦会在瞬间破碎。
“一,二,三,看着我的眼睛,你从此刻开始会忘了你见到我的一切。”倪若的声音忽然变得异样,楚漓来不及分辨,她的意识便陷入一片虚无。“你的爱人,是方柔。你会好好珍惜她。”
催眠,是倪若除了创作外,学会的第二种技能。她当初骗得沈素去山崖,用的就是催眠。适当的迷香,加上恰当的暗示,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