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闪现,第三式,霸王枪。
陆元畅淡笑,苦笑,无奈地笑,终于,场景复制,半截枪身,无尽缠绕,刀身之上的气势,逐渐暗淡。
金光第二次闪现,是那追魂的枪尖,上一回,她接不了,这一回,她依然无法接住。她原以为自已可以,在经过了老郎中的略加指点后,陆元畅对武艺有了更高的感悟。可是,在霸气的枪尖迎面而来之时,陆元畅知晓自已接不了。
既然接不了,那便躲!
五指伸开,短刀脱手,陆元畅运着轻功,堪堪躲过致命一击。
王超没有再次出击,他收势而立,看着手无寸铁的陆元畅,不屑地说道:“曾经,你接不了我的枪,你徒手相搏,虽败犹荣。而今,你全身而退,骨气却荡然无存。”
面对王超严厉地指责,陆元畅却是淡淡一笑,她说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活着,便有打败你的一日。”
“果然虚伪!”
“这不是虚伪,而是变通!”陆元畅坦然说道。
曾经的好友,如今针锋相对,既有权力之争,又有信念之别,王超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战场上一向永往直前,而陆元畅,在经历过风风雨雨之后,更明白忍一时之痛,换一世之安。
“够了!”宋定天不想两人因今日之事反目成仇,出言说道:“若要拼死争个胜负,你俩再打便是,若是不打,便回帐歇息。印暂放老夫这里,谁能向老夫证明自已的能力,老夫便将印交给他。”
“哼!”
王超冷哼一声,将陆元畅的短刀扔在地上,甩头便回了自已营帐,陆元畅捡回短刀,向宋定天行礼之后,无声退去。
“阿爹,他俩可会…”
“不会,他们都是坦荡之人。”
暖风袭来,积雪消融,滋润着广袤的土地,树枝儿发出新芽,嫩绿嫩绿的,闪着晶莹的露珠,在层层包裹之中,有着一抹粉红色,淡黄色,浅蓝色,淡淡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味道,慢慢升起,弥蔓扩散,越过刚犁的田地,抚过新洗的春衫,穿过褪色的窗花,侵入人们的鼻中。
这,是春天的味道。
陆家地主婆顾小芙,带着老地主的闺女果儿,领着两头狼,由一百亲军护卫着,高高兴兴把家还。
此行可算满载而归,陆家田地占据了临川县各处,水田,旱地,山地,数之不尽,对于从小以地为生的顾小芙来说,她有着浓浓的土地情结,如今,终是被一张张地契抚平了多年的心愿。
回到陆府后,顾小芙只休整一日,便拉着山货土产,带着小闺女,去娘家看望。
“哎哟,仪儿,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阿娘都要亲自去村里领人了。”宋大嫂打趣道。
“大嫂,我这次带了好些山里货,你都不爱吃么?”顾小芙回嘴调侃道,天气好了,心情自然靓丽,缓过了陆元畅刚出征的思念,顾小芙捏了捏怀中厚厚的书札,只觉干劲十足。
宋大嫂听出了顾小芙暗里的话,不由觉得自家小姑也有淘气的时候,到底年纪还小,平日就算装得再老城,可本性总还是带着些许孩子气。
“阿娘,咱可得小心了,仪儿这回可是拉了整整两车的物什,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仪儿下了血本,怕是求咱们办大事呢!”宋大嫂逗着顾小芙,说着说着自已都笑出声了。
“阿娘,您看大嫂欺负人,做闺女的自然向着娘家,就是把陆家搬咱们家,大郎也说不得什么。”顾小芙撒娇道,与果儿抢宋夫人的怀抱。
宋夫人早知顾小芙拿着嫁妆大笔购买良田,自是明白她的意图,直叹自家闺女是个贤妻良母,白便宜了陆家小子,还知拉些东西回娘家,够可以了,估摸着这两车山货拉来,还不知被顾小芙套多少好东西回去呢。
“仪儿莫恼,你大嫂逗你玩呢,她疼你还来不及。”宋夫人抚着顾小芙白嫩嫩的小手,劝道。
宋大嫂赶着都快做顾小芙阿娘的年纪,自然是疼也疼不过来,宋夫人话音刚落,宋大嫂便让贴身丫鬟将一个精致的匣子递给顾小芙。
“大嫂?”顾小芙不解地问道。
“这是南边新式的首饰,前些日子刚到的,我瞧着合适年轻女子穿戴,便给你留着呢,你快瞧瞧,可喜欢?”宋大嫂慈爱地说道。
“大嫂,您留着自已戴罢,阿娘前头给了我好些,我就一个脑袋,戴不了那么多。”顾小芙看也没看就推辞道,她已是见过世面之人,光看匣子便知首饰极贵重。
“我一个快要做婆婆的人了,还戴这些与你们小媳妇争艳么,快看看,若是不喜我让工匠改改。”宋大嫂坚持道。
顾小芙狐疑打开匣子,瞬间满眼华光,赤金的三凤点头步摇,在三凤之眼处,镶嵌着三颗一般大小的同色宝石,宝石足有鹌鹑蛋大小,极为华贵,而最为精致之处,便是三凤之尾,赤金自粗而细,在尾端则比头发丝还细,但上头并非光滑,而是打造出一丝丝流转的螺旋,让得三凤栩栩如生,光线划过,三凤静止,但华光闪烁,若是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