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人在这儿待的时间久了容易失明,朱怀珉不敢大意,根据云大夫提供的线索定时守株待兔。她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里里外外皆是白狐皮毛,还是冻得瑟瑟发抖,若不是有功力护身,如此苦寒极地,就算是精壮的汉子也熬不过一天。
每日风雪拷打着皮肤,朱怀珉全身上下,除了那双眼神仍然亮亮的,其他都惨不忍睹,上天垂青,许是诚心感动了天地,终于在十八日的时候让她遇到了雪蟾。
遇到是一回事,抓住又是另一回事。听云河大夫说,雪蟾喜好饮用鲜血,需要活人每日喂以鲜血才能令人接近。为了吸引雪蟾,朱怀珉每日在地上放一碗鲜血,且每一碗都是当场割破手腕取下的。终于雪蟾忍不住诱惑,在第四天的时候,雪蟾开始靠近了血碗,第五天开始饮下朱怀珉的鲜血,连续喝了三天,朱怀珉才趁其放松的片刻将其捕获放在了秘制的精钢丝笼里,每日以血养着活命。
无银花在昆仑山最高峰的悬崖峭壁上,有巨蟒长期守护,朱怀珉为了取得无银花与巨蟒大战了三天,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斩杀巨蟒,取下了无银花,用蜡油将其涂抹,保持其新鲜。
待赶回绿荫山庄时已是最后两天,把无银花和雪蟾交给云河,朱怀珉当场晕死过去。
王殉担忧地看着脸色惨白的朱怀珉,心里颇为不满,那魔教教主何德何能值得郡主以命相救?
“云大夫,郡主怎么样?”昔时意气风发的主子变成这个样子,他着实不忍心。
云河叹道:“主子失血过多,内力严重受损,又连日奔波劳累,撑到现在已经是极点了。若不死惦记着东方教主,用意念支撑着,恐怕早就体力透支晕死过去了。”
“为了那么一个人,主子竟然……”王殉越听越生气。
“话不能这样说。”云河年纪大些,经历的事多了,凡事自然看的开些。在他以为,主子虽然执着,但也是一片真心,“主子自小慧智,除了王爷和王妃待人处事总是有些疏离,就算表面上有说有笑,心理面也是不亲近的。此番是动了真心了,希望东方教主能够珍惜才是。”
“恐怕难啊!”想到东方不败日日夜夜思念令狐冲的样子,王殉心里一沉,他实在想不通,那东方不败有什么好。一教之主喜欢男子,还是个负心汉,为了个男人不死不活的,那里有教主的半点威仪,怎么配得上郡主?可是主子偏偏喜欢上了这么一个人,该如何是好?
“我已经给主子配了药,休养一个月就好了,这一个月你就好好保护主子,那边东方不败已经服了药,两个时辰过去了,也该醒了。”云河小心地吩咐着。
“嗯!”王殉心不在焉地应了下来。
东方白摸摸胸口,先前钻心的痛已经消失,原来她还活着。这是哪儿?记忆回到一个月前,华山之巅,饮下毒酒,与令狐冲恩断义绝。这里应该是三妹的地方吧?令狐冲?你竟然绝情至此。
“东方教主醒了?”看着东方白的精神,云河闪过一丝满意,看来东方教主的毒已经消除殆尽,只需修养几日便可了。
东方白转过头,这人她识得,在她脑子清楚之前,是这人每日给她扎针施药,算是她的半个救命恩人。东方白向来恩怨分明,她态度端敬地说:“多谢大夫为本座去毒。”
云河淡淡一笑:“不过是受人所托而已,东方教主该感谢的人不是我。”
“大夫说的是朱怀珉吗?”东方白听得明白,“这次的确多亏了三妹,不然本座早已命归黄泉。三妹人呢?”说着,四下扫了一眼,奇怪,三妹向来最关心她,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云河也不点破,依旧一副平淡的表情:“主子连日劳累,现已回房休息。”
“那就让三妹好好休息吧。”东方白也没多问。
一脸休息了七八日,东方白早已好的七七八八。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东方白的心情好转了许多,信步来到柳湖旁。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她的脑海里不禁想起了和令狐冲一起饮酒的日子。那日,同样明媚的天儿,同样清澈的湖水。令狐冲爽朗的笑声犹在耳旁,而今人在何方?
“东方教主是在思念令狐冲吗?”王殉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语气颇为不善。
东方白斜了他一眼,手中的银针顿了顿还是收了起来,若不是看在三妹的面子上,她那里还能站在自己面前说话。
王殉当然知道东方白的武功有多高,他不怕死地走上去继续说:“东方教主可知当日令狐冲给你喝下的是什么毒药吗?”
过了一会儿,王殉又说:“是天下至毒,噬心!”
东方白手一僵,噬心吗?果然是穿肠毒药,伤的人连心都没有了。
“东方教主知道什么才能解噬心的毒吗?是昆仑山的雪蟾和无银花。”王殉恨恨地说。
东方白一震,惊异地看向王殉,雪蟾和无银花是天下至宝,连皇帝布兵天下也寻觅不得,难道?
王殉惆怅不已,带着不满和可惜:“郡主聪慧不凡。凡事总是思虑再三方行动。她十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