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境打败。”
“我知道!”朱怀珉自认不是个懦弱的人,“大哥的话,小弟铭记于心。”
东方白性格内敛,鲜少裸露自己的情绪,许是多日相处,对朱怀珉放下了心防,此刻,她也言溢于表,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大哥一路走来,一直是一个人对抗生活的苦难。但三弟,你不同,你还有我们。别的不敢说,只要你有难,无论难易、好坏,大哥定不惜余力相助。”
第一次见到她表露自己的想法,朱怀珉有些发怔,回过味来,心田流露出一丝温暖,带着些许感动。朱怀珉一直把三人的关系定位在利用和被利用之间,每一步都走的精确无误。很幸运,她成功地赢得了两人的信任。可此时此刻,面对坦诚真挚的东方白,她忽然滑过一丝后悔和愧疚。
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朱怀珉暗叹一口气还是打消了坦白的念头。事情已经如此,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来,她不是没想过东方白知道真相后的下场,可一想到深陷牢狱的父王,软弱下来的心意又变得强硬起来。父王终究是父王,任何人也不能代替。她只是希望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东方白能手下留情,饶过她父王一命。她已经为父王安排好了出路,在台湾最大的银庄存了五万金作为父王养老的钱,只要父王老老实实的过日子,这些钱足够他安定悠闲地过下半辈子了。
更夫敲了三下,小院的大门被推开,腐朽的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使人心惊胆战。
王殉先探出半颗脑袋来,见小院没有异样,方松了一口气。他放轻脚步回到房间,刚关上房门,一丝亮光乍然出现。王殉一惊,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长剑。
“王侍卫还是那么敏锐呀!”
心里暗叫不好,王殉苦瓜着脸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的人:“见过主子!”
“哼!”朱怀珉冷笑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殉急忙辩解:“属下跟着主子十年了,一直将主子视为唯一的亲人。我就是死也不会背叛主子的。”
“那你还瞒着我?”朱怀珉恼怒。
“什么?”王殉惊异地抬起头。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王殉,你的演技很差。你以为每天躲着我就可以瞒过去吗?”朱怀珉冷冷地盯着他,“一定是发生了大事,不然,你不会连我的面都不敢见。”
“我……我不敢说!”七尺汉子泪流满面,王殉将头埋入怀内,沉痛不已。
“说!”朱怀珉隐隐有了答案,能让王殉这样,一定和父王的生死有关,她突然有些害怕,有些不敢面对。她已经失去了母妃,失去了哥哥,难道上天连她唯一的亲人也要夺去吗?
“王爷……王爷……”王殉哽咽,三番两次说不出口。平复了一下心绪,终究还是面对了活生生的现实:“王爷被王守仁献俘后,正德皇帝围了一个校场,让王爷和一些侍卫搏斗,玩逐鹿游戏。王爷不堪折磨而死,皇帝令人将王爷烧成灰烬,洒在了猪圈,让其与猪永远结伴。”
“啊!”乍闻噩耗,朱怀珉怒火攻心,气血上涌,头脑昏胀,一口鲜血喷出来,红了衣衫。
“主子!”王殉忙扶住摇摇晃晃的朱怀珉。
“朱厚照!”朱怀珉稳住身子,一掌劈断了木桌,“我与你不死不休!”
从思过崖回来,东方白喜悦的同时又有些失落。柯翰辰心里只有她的小师妹,自己的一番心意又该如何呢?
“三弟?”东方白推开门,下意识地喊了喊。
“三弟?”
没人回应,东方白奇怪,又喊了一声:“三弟?”
院内静悄悄,连一只鸟叫也没有。三弟轻易不会离开小院又一向机警,今儿是怎么了?
东方白快步来到朱怀珉门前,本想推门而入,想了想还是先敲了一下门:“三弟?”
东方白环视一周,蓦然发现简制的木桌上放着一封信。
东方公子亲启:
我家公子闻听老爷死讯,急怒之下赶往青浦江刺驾。王殉。
唉!东方白长叹一口气,三弟她还是知道了。凭她那武艺还不是白白送死,当大内高手是吃干饭的吗?思虑片刻,东方白告诉了令狐冲,嘱咐了他几句后,连夜赶往了青浦江。
等东方白赶到的时候,江面已经开始了厮杀,火光四溅,巨浪滔天。朱怀珉手持长剑,眼神冷冽,如活死人般愈战愈勇,她浑身鲜血,身上好几处被利剑割伤。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黑色的衣袍充斥着冰冷的气息,手中的软剑回旋砍刺利落狠辣,一个个头颅在她剑下滚落在地,目光投射在冷凝的青锋上闪着胆战心惊的寒气,望一眼只觉的绝望在心底升起,冰冷了全身。
东方白大惊,三弟失了理智,如此硬拼下去,定会全身经脉爆裂而死。不再犹豫,东方白撕下一块衣襟,蒙住脸,纵身一跃,飞到了朱怀珉身边,霎时,水光一色,满江血红。
然而,天下高手聚集朝廷,想要杀了皇帝也非易事。眉间的细汗涔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