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襟上。
墨玉般的眸子里乍然闪过一丝惊惶,龙清寒望着上官流云,眼神里渐渐浮出无奈。她已然没有力气再去伪装,是以凭上官流云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会猜不出来?
一把推开上官流云,龙清寒偏过头,咳得十分厉害,大口大口咳出的血刺得上官流云眼睛生疼。
双手紧紧地抱着龙清寒,上官流云盯着她得眼睛,幽幽道:“为什么要把神念给我?上古诸神祭出神念后都会与凡人无异,就算是昆仑的神也不例外。眼下就算你保有神体,也根本承担不了这些伤痛!清寒,你瞒不了我。”
龙清寒的身子一僵,转而望着她,叹息似的呢喃道:“是了……我终究瞒不过你,我只是把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如你所见,我这副身子如今与凡人无异,所以受些伤自然是要吐血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连累你第二次。”
“属于我的东西?连累?第二次?清寒,你在说什么?”
一头雾水地望着龙清寒,上官流云蹙起眉问道。
龙清寒没有答她,只是神色忽而变得有些飘渺,她抬起手似是想要抚一抚上官流云的脸,却终归没有抬上来,只能莫可奈何地淡淡道:“契约断了,你的命也还与你,来年的桃花酒我只怕不能再同你饮了……流云,去阴司取回属于你的东西,然后就像这一世一样,忘了我罢。”
上官流云怔怔地望着她,像被抽去了魂魄一样:“你说什么?我刚才一定是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流云,忘了我罢!”
淡然的语气像一把利刃凌迟着上官流云的心,她怔然地望着龙清寒,靠近她耳边吼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你不过是受了伤,为什么要作这些生离死别的交代?你答应过要和我成亲,要和我白首,那些话难道都是假的吗?”
墨玉般的眸子蓦地睁开,龙清寒望着她,幽幽叹道:“是啊,我答应过你的……”,话音未落,她的声音却突然低下去:“那些话,就当是我骗你的罢!”
断断续续的话几乎逼得上官流云发疯,她抱着龙清寒站起身,颤抖着道:“清寒,你再撑一撑,我这就带你去找十三,她会有办法的。你别说话……别说话,我带你去找十三……我这就带你去找十三……,她既擅长医理,定会治好你!”
“她救不了我了……我多盼你能记得我,但是我更宁愿……你从来不曾记得我。”
肩上突然垂下的重量压得上官流云的双腿近乎站立不住,那句戛然而止的话语在上官流云耳畔反复回荡——“我多盼你能记得我,但是我更宁愿……你从来不曾记得我。”
“清寒?”伸手扶住龙清寒的肩,上官流云低声唤她的名字。
回应她的却是令人绝望的沉默。
“你既然是骗我的,那么刚才的话也一定是谎话,对不对?你刚才说的一定都是谎言!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就算要上当,你也要先给我醒过来!你既然要骗我……为什么……不醒过来,骗完我这一生一世!你欠了我这一生一世,叫我怎能忘了你……”
锁在眼眶里泪汹涌而出,将上官流云的视线晕得一片模糊,她脑海里混沌一片,像是被人抽去了灵魂一样,瘫软在地。
“本座说过,你救不了她,如今她将神念递到你身上,她欠你的如今也算还了!”身后的山石堆缓缓爬出一个人影,迦叶撑着长杖,一步一步走到山石堆积的最高处,向下睥睨着上官流云,声音愉悦道。
“迦叶……”上官流云回头来盯着她,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也罢,天命策我改日再来取,本座乏了,今日暂且留得你们的性命。”
迦叶的话音刚落,山林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暗夜的尽头几道人影疾驰而来。
抬起头望了望由远及近的暗影,迦叶沉下脸冷道:“烛龙座下的狗腿子徒弟也来了?可惜她来晚了,她的主上已经死了,就算她有锁魂珠也照样救不了她的性命。这一局是本座赢了!”
“你赢了?也对,在你的眼中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局,我们这些人的性命都只是被你玩弄在股掌间的棋子罢了。”漠然地望着迦叶,上官流云冷道:“你算计我的亲人,又害死我的妻子,如今也休想离开。等取了你的性命,我也好安心去陪她!”
说着,上官流云伸手一连捻了两道诀朝迦叶拍去,度过神念的咒引威力自然远胜从前数倍,乍然现出的咒光,眨眼间将迦叶紧紧锁住。
“你!”惊惶地看着缚在身上的咒索,迦叶抬起头咬牙切齿地睨着上官流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缚住本座?告诉你,只要本座想走,这世间就没人拦得住我!”
迦叶说着,一脚跺在地上,被咒光缚住的身体乍然泛起妖冶的红光。
“不好,她要借黄泉逃走!”
身后陡然响起红莲的惊呼,上官流云心思一惊,未及她反应过来,迦叶脚下已经裂开一条巨大的缝隙,妖冶的红光自地底泛出,将迦叶一点一点纳入其中。
“重鸣鸟,就算你取得了神念,也依旧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