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了更好的方式来交往-那就是成为好朋友。其实我们都还是为了彼此着想不是吗?这一份爱更难得,我们用另一种方式来让彼此更快乐。」
「妳真的觉得快乐吗?」
「妳不快乐吗?」
我舔了舔唇回:「但我还是会感到遗憾。」
「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可是每当我想起我们的从前,我哭不出来。那是一段我迄今想起还是会不由自主笑出来的画面,妳曾经非常可爱的在我每次吃东西脸颊鼓起来时,边亲吻我的脸颊边把我嘴里的食物压回去。」
我听了也笑一下说:「嗯……有次我压太用力让妳不小心吐出来,妳骂我贱嘴。」
她咯咯笑了几声便喊了我的名字,我转过头去看着她,她依然注视前方的路况说:「我们无法继续在一起确实让我感到遗憾。」她这么说,但神情并不严肃,仍然保持着笑容。「但我说过妳是我的灵魂,这是不会变的。虽然无法亲吻妳、拥抱妳让我感到痛苦。但只要能够继续看到妳,还能是妳的朋友,这些痛苦还不至于满溢出来。」便停在红灯前,转头望着我并且把手伸过来从我的头顶轻抚到我脸颊旁柔和说:「至少妳没有真正的离开我,妳还是在我身边,我知道妳还是爱我的,让我的日子不至于黑白。」
我磨蹭了一下她的手,便抬起手轻覆在她的手背上闭上了眼睛抿紧双唇。我们的所有动作跟交谈都可以很甜蜜浪漫,然而我们却要努力的淡化稀释掉这超越的情感。我想要亲吻几下她的手背后便吻上她的唇,也希望她捏着我的下巴将我拉过去吻上我的唇。
但我们甚至连点到为止都不行,我们只能把这一切的表达动作跟谈话都当做是友情,要将彼此的触碰与关爱看得很单纯且云淡风轻。
我有我还可以努力办到的方法在,我不晓得戴茗思是怎么做到的。
我没有再搭腔,只是给她一个充满感动的笑容。我想我这几年来还肯用心去抚养白皓廷、还肯好好的活下去并且有办法继续面对与白鸿彬的婚姻,大多原因都是戴茗思也还在我身边。
当下,我突然觉得如果我是一张网子,我捕到一阵风。
到了阿姨摆摊的市场,一下车我们就听见热闹喧哗声。我们经过了杂货店、肉贩、鱼贩、菜摊子跟水果摊,在一个转角处抵达了阿姨的摊贩前-烤鸭。
我看到姨丈脖子上绕着一条毛巾以方便拿来擦汗,阿姨脖子上也有一条。他们现在是没有比较卖力的工作,几乎都是跑早市场而已。但有时候老一辈的人就是会有种怪习性,忙碌了一辈子得已安闲下来时,他们反而不太能适应。
我的出现让阿姨很讶异,我活到现在来找她的次数这次只有第二次而已。她也认识戴茗思,虽然她只让戴茗思看过一次病,但因为我们全家几乎都有让戴老医生看诊到而让她对戴茗思印象深刻。
阿姨让我们坐在他们的椅子上,不过戴茗思坚持蹲在旁边听就好,所以是我跟阿姨并肩坐在一起。
阿姨递了两杯冰水给我跟戴茗思,我们各自喝了一口后,阿姨便问:「怎么会突然来找我呢?」
也许因为我们唯一能想到帮助我妈的人就是阿姨,因此我也不吞吐、不犹豫的说:「我妈几天前有开口说话。」
「真的假的!?」阿姨惊恐的张大双眼,又紧张又喜悦的抓住我的手问:「她说了什么?」
「她只说了一个字-信。」
「信?」阿姨先是微皱眉满脸疑问,旋即我跟戴茗思都看到她抖了一下肩膀像是被电触到,我就知道我们真的猜中了。
阿姨慢慢将手抽开,猛眨了好几个茫然的双眼看着柏油路,我和戴茗思互看一眼,我便又看向阿姨说:「妳知道的对吧?」
她绷紧下巴,唇四周的皱纹因此而围聚起来。她的神情没有太过于紧张,有点像是在挣扎要不要跟我说,但带给我大多的感受是整理着思绪好说清楚给我们听。
☆、第十九话
最后,她倒是以相当自然从容的态度说:「我不知道那些信放哪。」
我感到一点失望,但旋即还是迫切问:「阿姨妳知道这件事?」
阿姨想了一下回:「我想她应该就是要告诉妳这件事。」
「什么意思?」
阿姨搔了搔头后便有点心不在焉的说:「那已经很久了。」
「多久。」y
阿姨绷紧着唇又思考一番后才说:「至少也有二十年。」
「二十年?妳说……有人寄信给我妈已经长达二十年?但怎么可能我们都不知道?」
「因为都是寄到我这边。」
我张大眼睛和戴茗思对望,她的表情和我差不多,便问了我阿姨:「从哪时候开始的?」
「二十一年前开始。」我想了一下,是我们搬家那一年。「前后持续了二十年,去年开始我便没有再收到信了。」
「很多吗?」戴茗思又问。
「一开始比较频繁,几乎三个月就来一封信。后来次数变少了,不过应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