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留在这世上已是多余,未来的事还得靠你自己。”
“青儿,若为师就这么离开了你们,你们是否也会伤心呢?”天机道人抬眼望着连绵起伏的山脉,目光深邃而悠远,良久后朗声大笑,说道:“难怪师妹一直说为师是缩头乌龟,关键时刻总是转身逃走。如今想来,为师确实是个懦夫哇!听好了青儿,为师今日就将云雾山掌门之位传于你!”
天机道人说完身形一闪,人已在苏玉青身后,“记住,女帝登基,云雾山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为师没有走完的路就委屈青儿替我走下去,莫要记恨为师。”语毕,厚实的双掌抵在了苏玉青后背。
苏玉青已经是泪流满面,大叫道:“师父……不要!!”只觉全身如火烧一般,源源不断的内力进入自己体内。
她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阻止不了天机道人的动作,只有绝望地掉眼泪。良久后,感觉到身后的手缓缓地垂下,苏玉青心急如焚,她一直在尝试运功冲开穴道,奈何天机道人点穴道的手法十分奇特。
待到穴道冲开之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顿时气血上涌头晕目眩,她顾不得自己,双手颤抖着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师父。
楚紫遥赶到之时,天机道人已经没有了平时的精神奕奕意气风发。苏玉青抱着形如枯槁白发苍苍的师父,泣不成声,嘴角逸出的血滴在了他灰白的衣襟之上。
天机道人不单是将云雾山掌门之位传给了苏玉青,还将毕生功力给了她,此时已是精力衰竭,细如蚊声:“别……哭,你……你们该……该替为师感到高兴,为师终于……终于可以与师妹团聚了。呵呵呵……”
天机道人一生痴念楚瑾,即使知道楚瑾深爱着独孤幼清也依旧如初。他终身未娶,这么些年来除了在南楚教授楚紫遥外,大多数时间都在外奔波,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六香蔻丸救醒独孤幼清。
那日,他见到楚瑾尸身时就想要追随她而去。想到还有许多事情没有了结才在云雾山等苏楚二人归来,他视苏玉青如己出,离开人世之际也想留些东西给她。
知道楚瑜绝对会阻止她们的事情,想到将毕生功力传于苏玉青能够对她有帮助,若不能起什么作用,到关键时刻至少也能有自保的能力。他本就打算死,此时精力衰竭而死也算如愿,含笑而终。
苏玉青披麻戴孝跪在天机道人墓前,默默的流泪,她们知道天机道人对楚瑾的痴心,将他葬在了楚瑾旁边。
楚紫遥一直对天机道人敬重有加,那是教导她培育她的恩师,如今恩师已死,她此生也就不会再有师父了,喃喃道:“师父,是不是无论生死,能陪在心爱的人身边就是幸福?”
武当山下
苍茫万里,无边绿翠。武当山下的小镇里人潮涌动,来来往往的多数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各大客栈酒家也因如此纷纷客满。
一间上书小洞天的酒家此时热闹非凡,小洞天二楼雅座坐着一个戴面具的青衣男子和一个白衣素裹的女子,正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三姐夫……你不是说姐姐一定会来武当山凑热闹吗?我们都等了三天,为何还没见到人?”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眉头紧皱,开口质问着一个手拿折扇的公子哥儿。
“哎呦我的五小姐……这你可问到我了,再等等吧!”那拿折扇的公子哥儿喝了一口杯中酒,叹道:“好酒!”
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抬头望了一眼二楼,并没有什么异样,忖道:“难道是我多想了?”
“李辰良!!”那小姑娘一拍桌子,吼道:“叫你找个雅间让我好好休息,你却找了个大堂角落的位置!真是气死我了!不许喝酒!小心我告诉三姐!”她伸手夺了被唤作李辰良的人手中的酒杯,又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天黑前你得找到我姐姐!”
武林大会三日后举行,山脚下的小镇早已是人满为患,能找到有位置的茶楼已经算运气不错了。如果不是眼前的大小姐要四处乱逛,他也许可以找到雅间。
李辰良扶额道:“万一她们不来武当怎么办?”抬眼见到那女子恶狠狠瞪着他,立马缩了缩脖子,弱弱地道:“怕了你了,苏玉青喜欢穿红衣服,我们就四处找找穿红衣服的女子罢,你姐姐肯定和她在一起。”
大堂那一男一女走后,楼上雅座的青衣男子开口道:“他们在找我们。”
白衣素裹的女子呷了一口酒,说道:“李辰良万万想不到我要为师父守孝,换下了红衣。要不要出去找他们?”
楼上雅间内的二人正是楚紫遥与苏玉青。
楚紫遥回到南楚不方便以真面目示人,戴了面具改了男装。天机道人死后,苏玉青要为他守孝,也换下了一袭红衣。
刚刚楼下的一男一女则是楚紫烟与李辰良。
楚紫烟无意中得知李辰良要来武当山,死缠烂打的跟了出来,她要出来找许久没有归家的姐姐。
李辰良知道苏玉青最爱穿红衣,在她的印象中苏玉青就没有穿过其他颜色的衣衫,所以他的目标就是穿红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