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点的距离,他差那么一丁点就命丧黄泉了!楚紫遥对他惊恐的神色恍若未见,只见她软剑斜画,缓缓地由风振右肩直画到左腿,这才一剑刺入!顿时,鲜血四处迸溅!
“啊……”风振捂住鲜血直流的大腿痛叫出声,鲜血湿答答地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流出。楚紫遥忽地猛然抽出贯穿他大腿的长剑,鲜血更是如潮般向外涌出,疼得风振哇哇直叫。
楚紫遥并不理会风振在那里叽里呱啦得多么凶残,只是皱了皱眉头,有几滴血溅在了她的袖口,这让她对风振更加恼怒。她身上穿的衣衫是苏玉青缝制的,风振的血弄脏了她心爱的衣衫。
“我知道六香寇丸不在你身上……说吧,你们对归凤庄做了什么?”楚紫遥用手帕不断的擦着凝绝剑上的血渍,头也不抬的问道:“萧山呢?”
“你怎么知道六香寇丸不在我身上?”风振与苏玉菡交手时已经对她的武学造诣感到惊叹,此时楚紫遥一出手更让他大吃一惊。楚紫遥虽然年纪轻轻,内力竟然比他这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要高出许多,这也是让风振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更可怕的是楚紫遥的内力具体高深到什么程度,风振居然无法揣测。他哪里知道楚紫遥的内力其实并不深厚,只是她修习的内力属性特殊而已。知道今天是栽在此处,索性捂着伤口坐在了地上,撇嘴道:“你不是去过归凤庄么?枉你自认聪明,难道你看不出来?南楚暗卫不是无所不能嘛?萧山在哪里还用我来说?”
“你没有资格问我问题!”楚紫遥冷眼看着风振,无视他的冷嘲热讽,冷声道:“将你所知道的尽数说出来,说一句谎便在你身上割掉一块肉!”一句话说得平静异常,听在风振耳里就是另一种味道了,冷。
风振想到了他被独孤幼清倒挂在树上不给吃不给喝的情景。此时想起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与楚紫遥想要割掉他身上的肉相比,还是被独孤幼清挂在在树上晃悠悠地惬意些,总比被人千刀万剐要强。抬眼打量眼前这位与独孤幼清眉眼相似的女子,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风振知道她有可能真的将自己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亦有可能将自己的尸骨抛下万丈深渊喂豺狼虎豹。思及此处,一滴冷汗缓缓的滴了出来,忖道:‘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屈服于一个小女子?就算是输了也不能输了气势!’挺直腰杆道:“独孤幼清确实救过我,只不过我为了保命恩将仇报罢了!”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楚紫遥就弄不明白了,已经死到临头了风振此时的理直气壮到底是从何而来?她对风振无甚好感,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风振眼睛眯成一条缝,贼眉鼠眼定是奸诈之人!突然,她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道:“是你去白玉宫盗了凤壁?”
“呃……你怎么知道的?其实也不算是盗。我是以六香寇丸的下落交换的!”风振自顾自地包扎伤口,痛得直咬牙,又不敢不回答楚紫遥的问题,颤声道:“襄王知道杜远一直想要逐鹿中原,又知道他眼红白玉宫的凤壁已久,便派我去白玉宫骗取凤壁以取得他的信任。岂知襄王给的六香寇丸消息是假的,白玉宫前去寻药时扑了个空,知道凤壁在杜远手里便扬言要灭了昆仑派。这时候襄王找杜远共商大计也就顺理成章了,凤壁在杜远手中一事一传出,他想要逐鹿中原的事情也就会败露,此时不想与襄王合作已是不能!”
楚紫遥忖道:‘难怪凤壁会出现在杜远手里,原来真的是为了母亲!’想到襄王为了自己的野心精心策划,杜远为了自己的勃勃雄心杀了无数人,不禁暗叹。
苏玉菡淡淡的声音传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又何必强求?因果循环,上天自有定论。风振,你杀了大师伯,我饶你不得,既然你坦白,我给你个选个死法的机会。”
“我……我不想死!”风振满心以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们就会放了他,是以听到苏玉菡平静无波的问他想怎么死的时候愣了愣,回过神来才想到自己杀了张云旗。
眼前的这些人皆是云雾山的门人,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他知道将死,索性破口大骂,“他妈的!是我杀了张云旗又如何?你们最好就快些杀了我替他报仇,若我活下来,一定会将独孤幼清所做的不齿勾当宣扬出去!”
“唔……咳咳……”风振伸手抠着嘴里的泥巴,呛得眼泪直飙。楚紫遥早就对风振说话的语气产生了厌恶,一脚踢了一坨泥巴堵住了他的嘴,以免他的话脏了自己的耳朵,冷声道:“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
月光为黑茫茫的大地铺上了一层银光,思楚峰的小木屋里,有几处都支了火把,将一间精致的小屋照得犹如白昼。房间里铜镜木梳,床榻桌椅一应俱全。楚紫遥见到屋里一尘不染,像是有人时常打扫般整洁,不禁问道:“你常来这里?”
苏玉菡端坐在四方凳上,打量着整洁干净的小木屋,淡淡地道:“在离开云雾山后,去南楚皇宫之前我都住在这里,不久前也曾在此短住。”
苏玉青正小心翼翼地为苏玉菡巴扎伤口。苏玉菡先前抢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