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于,我陆肆敢作敢当!只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妞我还真有些下不了手。这样吧,你跟我走!我保你一生平安无事!”
苏玉青鄙夷道:“你要我跟你走?那么辛苦赚来的一万两黄金不要了?”
陆肆道:“要!不然我杀了老五不就白干活了?嘿嘿……至于你嘛!等小爷我玩儿厌了再将你交给杜远就是,相信他不会介意的!”
苏玉青冷哼一声,倏地伸脚,踢飞地上的流星锤。流星锤来势汹汹,直挺挺的朝陆肆飞去。陆肆偏头闪过,还未定神,右面又飞来流星锤,他只好跪地仰身避开,模样甚是狼狈。苏玉青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长鞭挥出,狠狠地抽向他右颊。
陆肆躲闪不及,伸手格挡,右臂中鞭,顿时皮开肉绽,破口大骂道:“妈的!臭婆娘!敢打老子!”一个鹞子翻身跃了起来,哗啦啦响声起,铁索已紧握在手,狠狠一抽在地,劲风掀起了地上的板砖,干草,顿时草石乱飞。
他身形干瘦,拳头紧握,怒目而视,伸出獠牙想要将苏玉青一口吞下肚去,像一只猛兽,蓄势待发。苏玉青飞身跃出了破庙,她使的是长鞭,破庙空间太狭窄,不好施展。陆肆紧随而至,铁索挥出,如影随形,击向苏玉青。
此时已然大雨瓢泼,玉青袖箭飞出,笔直射向陆肆一对招子。陆肆大惊,只好卸去攻势,转攻为守。苏玉青的长鞭与陆肆的铁索实属同类型武器,陆肆出招凌厉,招招击向苏玉青要害,都是杀招。苏玉青鞭法讲究快慢相兼,刚柔相合,用鞭之人必须出招要准,一击即中,否则得不偿失。
此时暗夜无光,又逢大雨。苏玉青一身是彻底的湿透了,湿答答的衣衫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寒冷的夜,北风吹过,让本就怕冷的她打了好几个冷颤,手也不自觉的发抖。她知道如此下去不妥,想要速战速决。
苏玉青收起长鞭,打算赤手空拳对战擅长远攻的陆肆。陆肆也看出了她的用意,吼道:“你这是送死!”
苏玉青右手轻抬,运转真气。真气侧露于袖,衣袖翻飞。她施展踏雪无痕朝陆肆攻去,一掌直拍他天灵盖。陆肆伸手格挡,苏玉青第二掌紧随而至,由上至下斜劈他脖颈,待陆肆躲避之时,双掌交错,直击他胸口两大要穴。掌风凌厉,连绵不断,大有排山倒海之势,打得陆肆节节败退。
有洞箫声传来,划破雨夜的长空,悠远动听。渐渐的曲风一变,变得十分诡异。陆肆只觉耳膜隐隐作痛,心烦意乱,一口闷气积在胸口无处发泄。他大叫一声,竟情不自禁的发起狂来,挥起铁索不断的击向地面,顿时泥泞乱飞。
苏玉青一听到箫声就知道是楚紫遥,脸上一喜,顿时精神大振,泥巴溅到她身上也不管不顾。她飞身侧踢陆肆右腕,陆肆右腕吃痛,铁索脱手。苏玉青足尖轻点,跃到他身后,将真气集于掌中,举掌劈向他后脑勺。
岂知陆肆忽地跪倒在地,竟躲开了致命一击,苏玉青以为他已然清醒。不想却是他头痛欲裂,跪地捧头痛呼!
苏玉青知道楚紫遥奏箫之时用上了内力,是以并不运功抵挡。她凝神静气,才没有如陆肆般被摄了心魂。陆肆之所以被箫声所惑,是因为六根不净,心浮气躁,内力远在楚紫遥之下偏又运功抵挡的缘故。
电光火石间,苏玉青伸手点了陆肆几处大穴,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声道:“你不是要杀我么?怎么不动了?”
箫声很合时宜的停了下来,陆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冷笑道:“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下作!有本事就一对一单挑!”
苏玉青笑道:“我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什么好汉。反正你已是将死之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好了,我一点儿不介意。”
陆肆道:“哼,枉你还是一楼之主,江湖道义都是狗屁吗?”
苏玉青道:“对你这种人不需要讲什么江湖道义!少拖延时间,说吧,你想怎么死?”
陆肆大声道:“我不服!就算死也不会瞑目的!”
雨肆无忌惮的下着,苏玉青眉头一皱,手开始发抖,暗叫要遭。心道:“听箫声,她还在远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伸手入怀,摸出小瓷瓶,将一颗红色的药丸放进嘴里吞了下去,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反正你的兄弟们都已经死不瞑目了,多你一个不多。我就发发慈悲,送你们五兄弟去地府团圆!”苏玉青意识到不能再拖了,一刻也不耽搁,举掌朝陆肆胸口拍去。陆肆胸口中掌,一大口鲜血喷出,侧身倒在了泥泞路上,顿时气绝身亡。
苏玉青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脸颊,举目望去,雨雾四起,白茫茫一片。她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去找人,她不知道楚紫遥遇到了什么事?
雨夜再战
雨势没有丝毫的减弱,大有越下越猛之势。苏玉青循着先前发出的箫声而去,沿着路边小径,直通树林深处,绕过密林浓草,但见横尸遍野,个个张目突口,大雨冲刷着鲜红的血液,刺鼻的血腥味夹杂着泥土的味道。苏玉青上前查探死者伤口,她认得,是凝绝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