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环胸,板着脸说道:“把手藏在身后做什么?伸出来!”
楚紫遥一双黑幽幽地眸子定定的看着她,雪白的脚指头不自觉地动了几下,手上却还是无任何动作。苏玉青见状也无言地瞪着她,眼里有不解,有恼怒,但更多的是爱意。
二人相对无言,气氛怪异。良久,楚紫遥终是敌不过苏玉青败下阵来,妥协之!她缓缓伸出了一直放在身后的双手,苏玉青见一双手还是以往那么的修长,白皙,好看,才放下心来,柔声道:“回去把衣衫换了,也不怕冷。”
楚紫遥嗯了一声,并没有要等苏玉青一起回房的意思,靴子也不要了,拔腿就跑。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动作让苏玉青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立马追了上去,心想:‘如此反常有何古怪?’
苏玉青回房的时候,楚紫遥已经换好衣衫气定神闲地在品茶了,模样要多惬意有多惬意。楚紫遥不等她,把她远远的甩在身后,此刻却独自一人如此悠哉的品茶,苏玉青心里自然是老大不乐意,怪声怪气的说道:“动作挺利索嘛,为何不等我?”
楚紫遥抿了一口茶,笑道:“你可以施展踏雪无痕追上我的呀。”
苏玉青一愣,一时之间还没理清这句话的意思,随即想起了昆仑山的事情,恍然大悟道:“哟,想不到你还记着那件芝麻绿豆的小事情,不就是一句玩笑话嘛,真是小心眼儿。”
楚紫遥道:“我再小心眼儿也是你喜欢的。”
苏玉青啐道:“呸,脸皮还真厚。”她移步走近楚紫遥,一把抓住她的右臂,想要再调侃几句。不想楚紫遥手微微一颤,茶盏摔在地上,砰一声,碎了!
茶水溅了一地,苏玉青连忙捞起她的衣袖查看。只见一条长长的血痕深深的印在了雪白的藕臂上,如被刀割开的一条口子,甚是碍眼,经苏玉青这一抓,鲜血又开始往外冒。
楚紫遥见她看着伤口不说话,猜不准她在想些什么,皱了皱眉,道:“别乱想,不痛的。”
苏玉青抬起头时两眼通红,手上碍眼的血红伤口让她心痛极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楚紫遥说得对,她最近老是喜欢掉眼泪,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懊恼。而后不管楚紫遥怎么解释,她一句话也不搭理,自顾自地翻箱倒柜找金创药,把一间整洁无比的屋子弄得像是被打劫过一般凌乱不堪,乌烟瘴气。
好不容易找到了金创药,将一条细胳膊包得像粽子,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楚紫遥站在一旁看她翻箱倒柜觉得好笑,但是又不敢笑。苏玉青转身一走她立马就慌了,追出去的时候哪里还有人影?
楚紫遥几乎找遍了苏玉青有可能出现的每一处地方,但始终不见人影,心想:‘是不是我自己在胡思乱想?也许她是去找什么东西,之后又回房了?’如此一想,又迈开步子折回房间,果然不出所料,苏玉青已经回到了房间。楚紫遥一喜,站在门口看着她,傻笑不语。
桌子上摆了一桌菜肴,苏玉青朝她招了招手,说道:“过来吃饭!”
在楚紫遥满山遍野找她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楚紫遥身后不远处。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有些生气,后来见到楚紫遥找不到她那副紧张,着急,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是好气,好笑,又是心疼。
到了最后,她居然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在闹什么别扭,心道:‘不就是皮外伤嘛?我当初跟着师父修行的时候胳膊,腿都摔断过!’想是想通了,她还是不想如此轻易地就被找到。心中担心楚紫遥身上的伤口,只好远远的跟着。见她打道回府,又见天色将晚,想到她一日没吃过饭,这才去厨房端了些菜肴。
楚紫遥是饿了一整天没错,可她不知道苏玉青跟在她后面也是饿了一整天。苏玉青不停地替她夹菜,自己抱着壶酒咕咚咕咚的灌酒,饭菜一口也不吃。
被楚紫遥她只感觉这么多年,吃过那么多次的饭,尝过无数山珍海味,美酒佳肴,都没有现在的饭菜好吃。那种感觉是温馨,这在皇族基本是没有的温馨。随着苏玉青病情的不断好转,酒这种东西也没有再干涉,见到她只喝酒不吃饭菜,说道:“玉青,为何只喝酒,不吃饭?”
苏玉青眼角斜望着她说道:“气都气饱了,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楚紫遥明知故问道:“谁气你了?”扒了几口饭便放下了碗筷。
苏玉青猛地放下酒壶,睁大眼睛瞪着她,道:“那你告诉我还能有谁?”
楚紫遥自然知道其中原由,她是在下山的时候踩滑了,不慎在凸起的石头上划伤了手臂,伤口确实深了些,就是怕她见了心疼才迅速回房换了衣衫,绝对不是有意不等她的。
风起云涌
楚紫遥神色黯然的低下了头,不再言语,握着苏玉青的手不愿松开。那模样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而不知从何说起,又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而垂头独自伤感。
苏玉青见她如此,心也软了下来,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放缓语气说道:“装可怜不是烟小师妹的最拿手伎俩么?你何时也学会了这招,嗯?”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