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花千凝低着头,连看都不看她,公孙梦未更是震怒,抬手捏着花千凝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瞧见了一双泪眼,睫毛颤抖,泪水滚落。
每一滴泪都砸在公孙梦未的心上,公孙梦未瞬间心软,眼眶酸涩,视线开始模糊,“小东西,”声音是软了又软,语气是温柔到腻出水来,“别闹了,可以吗?怎么罚我都可以,别再拒绝我……”公孙梦未说着,唇吻了上去。花千凝没有避开,感受到双唇的温热,身体一阵阵的悸动,连柔软的触感都和梦里相似。花千凝的手,缓缓地抓住公孙梦未的衣襟,攥紧,克制全身的战栗,理智告诉她该推开,可手心却是越攥越紧,感情上,她想要更多。
身体一直都是极度渴望花千凝,此刻,沾染了情、欲,便不受控制,公孙梦未圈住花千凝,将人揽在怀里,边吻着边移到床上压了上去,花千凝始终都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推开。这在公孙梦未看来,已经是一种认可和接纳,否则,以花千凝以往的性子,她一定会推开自己。公孙梦未吻到情深之处,手有了进一步的动作,滑进衣衫里,去撕扯花千凝的亵衣。花千凝惊地弹跳起来,猛地推开公孙梦未,双手捂着自己的衣衫,喘着气,猩红的眼睛盯着公孙梦未,“你出去!”
“我、我只是……”公孙梦未想解释,花千凝嘶喊:“出去啊!”公孙梦未只得先退出来,不过站在门口没走,解释道:“小东西,我并无恶意,因着思念太久,情难自控。”
公孙梦未为什么不放过她,去娶花朝就好了,为什么要一再招惹她?因为假装不认识公孙梦未,她也无法去问及细情,公孙梦未本身就是男装打扮,有意掩藏身份,不曾提及京都的事。搁着这么一个大误会在里头,公孙梦未并不知民间有传言她将大婚之事,而花千凝更不会主动去问及,更何况心底也早已决计放弃。若不是公孙梦未出现,也许,花千凝会一直专心谋划着之前的事,那就是伺机杀死金镶玉,然后杀死自己,仅此而已。
尽管公孙梦未反对,但金镶玉大婚之事已经开始筹备了,就定在本月二十八,正是黄道吉日。花千凝开始足不出户,连晚上的弹唱也不现身了,金凤阁的客人减少大半,秦妈见生意不好,每天都惆怅,倒是阁主,每天都喜滋滋的,金凤阁的生意阁主也不管了。
公孙梦未想见花千凝一面,难上加难,金镶玉派人把守,仅凭她们三人之力,每日动手打架,实在难成大事。大婚之日将近,公孙梦未有些坐不住了,她一开始觉得是花千凝故意要她死心才作戏给她看,可这戏越演越真实,公孙梦未也没谱了。若是花千凝执意要嫁给金镶玉,那,那她会选择杀死花千凝,这个躁动的念头如同蛊虫啃咬着公孙梦未的心,对,她得不到,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我不能等了。”公孙梦未对守在一旁的拜月,说:“你去安排下吧,按照我之前说的。”
“是,”拜月应下,话语有些迟疑地说:“主子,可能的话,还是不要……”
“少罗嗦。”公孙梦未皱眉,“叫你去,你便去,要确保万无一失。”以为她愿意这样么?和花千凝关系僵化,最难受的人是她。
“公子,我还得再跟你确认一遍,你若是能安生些,大婚之日少不了你一杯酒,”金镶玉笑意敛起,“你若是闹事,我现在就会将你赶走。”
“呵,”公孙梦未戏谑地笑道,“金阁主怕什么呢?你们不是情比金坚么?”
“我是不想有人坏了我的好事,”金镶玉并不介意公孙梦未的嘲讽,“所以呢,你最好是别打诗诗的主意,否则,我真的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公孙梦未转过身,高声道:“金阁主多虑了。”眼眸闪过一丝杀机,嘴角却还是噙着一抹笑,“我祝你们百年好合啊。”未出口的下一句,是断子绝孙。
大婚之日一早,花千凝在精心布置过的房里坐着,她也是被精心打扮过的,身上也不知道被金镶玉抹了什么胭脂粉装扮,浓郁得叫人眩晕。这香味似乎越来越浓,花千凝越来越困,最后意识混沌,先睡一觉吧,花千凝真就倒下去,睡着了。
外头,酒宴大摆,秦妈去房里领出新娘子,又叨咕一遍注意事项,末了问:“诗诗姑娘,都记住了么?”红盖头上下晃了晃,表示记住了。公孙梦未和双月坐在席间,见花千凝被领出来,公孙梦未双手握拳,眸底寒光四射。拜月回身望了一眼身后,附耳过来对公孙梦未说:“主子,随时可以动手。”既然要抢亲,自然要抢在仪式之前。
“一拜天地!”秦妈已经在喊了,公孙梦未猛地站起身,顺手掀了她身旁的桌子,金镶玉眸底闪过有一丝凌厉,“公子!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还请你赏个面子。”
公孙梦未大步流星到了跟前,气势逼人,秦妈傻愣愣地瞧着这位俊俏公子,面若冷霜,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公孙梦未抬手就推开秦妈,将花千凝拉到身边,“她不能嫁给你!”
“公子,你当真要如此么?”金镶玉快要忍不住了,扬州城的官老爷都得敬她三分,这姑娘一再欺侮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花千凝,跟我走。”公孙梦未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