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不误。按照祭月的意思,连银子都不要赔,最好是直接将金凤阁拆了,公孙梦未摇摇头,“只要小东西还在这,就不能毁了这。”
“那个金镶玉,看得好生碍眼。”祭月的性子比拜月暴躁,很想动手一决高低,拜月每次都拉着,“别给主子添乱,主子现在的一时之忍是不得已,金镶玉不会有好下场,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祭月只得耐着性子忍忍。
金凤阁被砸,惹得扬州城里的其他青楼都知道了,有位出手大方的公子每次都会砸场子,砸完之后还掷下千金,不少青楼都巴不得这公子能来自家。可惜,这位公子只爱金凤阁,也只砸这一家,光是砸场子就算了,有时候毕竟是拳脚无眼,伤人的事难免会有,有一些客人被打怕了,只要见那位素衣公子在座,他们都是听完小曲忍痛去别家青楼快活。不到半月,金凤阁的收入就大大减少,“诗诗,这样下去,可不行。”金镶玉也是在隐忍,她忍耐的目的很简单,因为花千凝拜托她不要和公孙梦未对着干。
但长此下去,金凤阁会渐渐衰败下去,金镶玉找了花千凝,花千凝自然知道金镶玉在说什么,低头不语,金镶玉摇头,无语道:“我不明白你到底怎么想的,若是喜欢就说,不喜欢就拒绝,最讨厌你们这样磨磨唧唧,不清不楚的。”金镶玉呛声道,“像我喜欢你,我就会说出来,你平日里看起来干脆利落的人,怎么遇见感情的事,如此啰嗦!”
“要你管!”花千凝白了金镶玉一眼,不知金镶玉是不是从善了,近几日她顶嘴,金镶玉也没有动手打她。金镶玉坐到床头,逼问道“你老实说吧,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姑娘?”金镶玉本就不蠢,心思细腻,一来二去,就瞧出来了,这三位公子分明是女儿身。都是同性之好,金镶玉倒是徒增一份好感。
“你真啰嗦,没事就出去。”花千凝不耐烦道,她必须得想个什么法子,能让公孙梦未彻底放弃她,金镶玉嬉笑地凑过来,“你若是在想如何让她死心,我倒有个妙计。”金镶玉附耳过来,低语半天,花千凝一动不动,眉头越皱越深,内心深深地叹息。她们,终究是无缘吧,从一开始,就注定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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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扬州城里的名医我都问遍了,都说治愈的可能性很小。”拜月低声说,公孙梦未拧眉,“不知道胡太医能否医得好。”拜月有些为难地说:“主子,我说句实话,您别气,胡太医怕是也回天乏术,毕竟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没试过,我不会放弃。”公孙梦未心中再作打算,是强行把花千凝带走,还是让胡太医下江南。胡太医年迈,折腾不起了,但现下强行带走花千凝,也不是好办法,她还是很抵触自己,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过。换了以往,公孙梦未才不会管花千凝的意愿,但经历过分分合合,思念的滋味有多难熬,没人比公孙梦未更懂了。花千凝现下这般拒绝她,定是有什么不得已苦衷,公孙梦未想查出来,再做对策。是因为腿有残疾么?那又有什么的呢?公孙梦未自己的尾指也是残缺的,不过,她还不敢给花千凝看,每次都是缩在袖口里。
公孙梦未还没有想出对策,翌日,她接到一张喜帖,再看到上面的名字,她当场就撕了。
☆、第110章 .109.
“金镶玉,你要是敢碰她,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公孙梦未绝不是危言耸听,她对金镶玉有着极大的怨恨,因着她,花千凝才会沦落至此做清倌,哪怕不卖身,公孙梦未都是万分介意。眼下,她的不作为绝不是就此放过金镶玉了,公孙梦未喜欢秋后算总账,她要把花千凝安抚好再对金镶玉动手。可是,似乎太迟了,花千凝竟然要与金镶玉婚配了,她从未如此后悔,是她颁布的新政,女子两情相悦者可婚配。
金镶玉不与公孙梦未做口舌之争,“到时候,公子可要赏脸哦。”说罢,就出去了。公孙梦未压不住怒火,径直去了三楼花千凝的房间,咣咣咣砸门,花千凝蹙眉,“进来。”她还是这般急性子,估计是前面刚拿到请帖,后面就过来砸门了,也不嫌手疼。
“你疯了么?嫁给她!”公孙梦未气不打一处来,“她让你沦落为清倌,你嫁给她,是要一辈子卖唱么?”气急了,话语也不那么悦耳了,花千凝立于窗前,背对着公孙梦未,淡声说:“公子真是多管闲事。”
“对,我就是要管,”公孙梦未到了跟前,站在花千凝的背后,望着那道透着寒意的背影,怒道:“我不准你嫁给她!”
“你不准?”花千凝轻轻呢喃,嘲笑似的说:“你凭什么呢,呵。”
“你要是嫁给她,我就杀了她。”公孙梦未心底的杀意之念就要脱缰,花千凝望着远处低霾的天,无谓似的说:“杀她可以啊,把我一同杀了。”花千凝无数次想杀死金镶玉,再杀死自己,可惜,她的体力根本打不过金镶玉。这话在公孙梦未看来,是因为情深要殉葬的意思,气得唇角哆嗦,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