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完全确定,记住,是完全确定——你就是要跟她待在一起,哥绝对支持你,爸妈那边我可以去说,但是你必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哥只是希望你好,你明白吗?”
袁溪受了极大的震动,心酸得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地点头,心里说着:我知道,哥,我知道,我也希望你好。
袁溪虽然记挂着她哥的那番话,却又因为处在热恋中而稍稍放纵了些,总想着,跟学姐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等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再考虑吧,现在就怎么开心怎么来,如果我跟她真的不幸被哥哥言中,变成了一出悲剧,那么能留下一点甜蜜的回忆也是好的。
她从未怀疑过自己对学姐的感情。因为家庭的缘故,她算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很少会对别人产生浓烈的感情,袁齐是她最信赖的人,而对孔若愚,似乎每天清晨起来,她都比前一天更喜欢学姐,到了现在,实在是远远超过了该有的限度。这样的毫无保留,一生也许就只有这么一次了。她不怀疑自己的情意,她只是怀疑生活的叵测,怀疑人世的变迁与无奈。
蜜里调油地过了好几个月,袁溪陪着孔若愚又做了一次srtp,她疯狂地啃书,好让自己能为学姐分担一点工作。学姐跟她谈起留学的事,袁溪只是抱着学姐,对她说:“我就在这儿等你,我接下来多做一点比赛,保持成绩,能保研最好,不能的话我就考,反正我会等你。”
学姐搂着她,手在她背上来回摩挲,“…对不起。”
袁溪笑着做出一个威胁的表情,“还说我不许道歉呢,你也不乖了哦。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不要说对不起。”
做完国赛的晚上,袁溪去到学姐家里休息,孔姑姑因为检查身体而去了学姐爸爸家,暂时不在屋里。
孔若愚和袁溪都有点累,先后去洗了澡。袁溪用毛巾捂着头发踏进卧室,一眼就看见她学姐正躺在床上,听到声响就抬头望向她。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孔若愚动了动唇,“过来。”
袁溪心跳有点乱,迟疑着半跪在床沿上。孔若愚靠过来抓着她的手,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良久才说:“我想看看你。”
袁溪一下就理解了她的意思——笑话,她可是做过功课的人,早就有准备了好吗?
所以她红着脸开始解刚穿上的睡衣的纽扣,孔若愚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坦诚,罕见地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窘迫。
袁溪解到一半忍不住了,“学姐,你闭一下眼睛嘛…”
孔若愚抿着唇背过身去。半晌她问:“好了吗?”
袁溪纠结得想扯头发,最后才自暴自弃地应了一声,“…好了。”
她学姐慢慢地转过身,袁溪再想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偏过头去。孔若愚最先看到的就是她红得滴血的耳朵,等她想将视线下移的时候,袁溪却扑过来,“不行!你也得脱!”
孔若愚好笑道:“那你帮我。”
衣服最终还是她自己脱的。袁溪根本不敢碰她,坐在对面脸也不敢抬。
孔若愚一手撑在床上靠近她,然后问:“你害羞?”
袁溪鼓起勇气扫了学姐一眼,指尖都在发颤:“有,有一点。”
“袁溪,”隔了很久,孔若愚说,“我以前有过男朋友,你会不高兴吗?”
“怎么会?”袁溪无比严肃地看着她,“如果你的前男友爱你,对你好,那我很高兴,因为有人真心对你。如果他对你不好,那就是他瞎了狗眼,我谢谢他离开你。”
一说到这样的事情,似乎那些因为□□而生出的羞涩就没了踪影,袁溪半跪在学姐面前攥住她的手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我只是遗憾,自己没能早点遇见你,我现在天天跟你呆在一起都觉得时间不够,人的一辈子太短了。”
孔若愚勾起唇角轻声道:“可是,也许你不喜欢以前的我呢?”
“怎么可能?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绝对的。”
孔若愚看着斩钉截铁的她,神情有些恍惚。
“…你说过这句话。”
“嗯?”
孔若愚摇摇头,“你不记得了。你有次喝醉了酒,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袁溪呆呆看着她,脸上慢慢慢慢地绽放出一个可谓灿烂的笑容,“你看吧,我没有骗你。不管我清醒还是不清醒,这都是我想说的话,你可是我等了一辈子的人啊。”
学姐露出一个有些忧伤的笑影,似乎是包容了袁溪不谙世事的稚气,“你才多大啊,又才认识我多久,就敢说一辈子?”
袁溪不以为意地回道:“有些人初中早恋就好了一辈子呢,有的人老了还招蜂引蝶的不收心。还有人第一次相见就能白头偕老,有些人谈了十多年的恋爱还是离了婚。所以说啊,这个东西有的时候跟各人的年龄、在一起的时间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就是能说‘一辈子’!前面二十年我都在等你,等到你之后,我就只需要好好爱你,然后…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袁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