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吗?不不不,我还是不要了。”居然又被学姐绕进去了,实在是失策。
“那我们就先不说这个话题,嗯…啊呀,牛肉都快老了,快吃快吃。”
袁溪一段饭吃得小肚子都腆出来才跟学姐手挽手出了店门。她注意到孔若愚手上提了两袋特产之类的东西。
学姐把自己的一只手套递给袁溪,袁溪拿着那只毛茸茸的手套又是那副懵然不知外物的呆样,孔若愚用下巴点点她的右手,“戴上。”
袁溪乖乖把手套戴上,然后孔若愚就顺手牵起她没有保护的那只手,再用了自己戴着手套的左手提着两个袋子,“走吧。”
袁溪觉得自己真不能在孔若愚身边呆久了。
难道肾上腺也有记忆功能?自从那次遥远的运动会之后,她在学姐面前脸红心跳、呼吸加速的次数多得她想以头抢地。如今就连走路牵个手都能忸捏一把,实在远不是她的风格,以往跟手帕交好姬友出去的时候,互坐大腿和亲吻脸颊她都没这么放不开,现在怎么还别扭上了?真是怪事儿……
胡思乱想了良久,都走出去老远了,她才想起来问:“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我就等着看你什么时候想起来要问。”学姐挑着眉,“我们呀……现在去拜访一下崔思研,打扰了她那么久,总不好一开学就不见人影了吧?我带了特产给她。”
“啊!”袁溪懊恼地皱起眉头,“可是我什么都没带。”
“我猜到你应该忘性大,所以,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带两包?”
孔若愚举起手里的袋子示意她。
袁溪心里满意得不行,本着一贯傻大个子出力气的原则,忙去抢学姐手里的“重物”拿过来提。
最后一人拿着一包站在实验室门口,袁溪又震惊了,“她还在里面?”
袁溪其实是想说,她走的时候崔思研就在里面,怎么她回来了,崔思研又在里面啊?小龙女也偶尔下山找个过儿吧,崔大大不会抛却七情六欲不说,早就连肉身都炼化了,五谷杂粮都不吃了吧?
孔若愚屈起两指敲了敲实验室的门,才偏头简洁明了道:“她的习惯。找她一般都在实验室。”
我懂我懂,学霸本色嘛。
崔思研过了几秒后把门拉开,想是学姐提前告知了,她并未出现什么讶异的表情,只冷淡地点点头,侧身让她们进来才把门又关上了。
袁溪不止一次怀疑这实验室压根儿就是批给崔思研的,因为她们每次来时,不算大的实验室内都只有一两处稍显凌乱,其他地方都保持着高度的干净整洁,一看就是崔大大这种洁癖于强迫症患者的水准。
她们俩在指定的位置坐下,崔思研整理好了东西抱胸立在一旁,“什么事?”
崔思研有点下三白,是个在炎炎夏日也能给人冻出好歹的冷漠面相,兼之她又爱蹙眉,袁溪平时还是挺怕她,不常与她说话。
孔若愚笑说:“我和袁溪给你带了特产,不知道你的口味,就一样拿了些,你喜欢哪样就告诉我们,下次就只带你偏好的。”
崔思研不解似的将眉头皱的更深了。袁溪看她这表情,生怕她拿起手边的利刃扔过来大骂,“老子是要修仙的人!饮的是坠露,餐的是落英!你让我吃的是啥!?嗯!?”
结果崔大大只是缓缓将双臂放下,道谢般矜持地微微颔首,“谢谢。”
孔若愚也微笑道:“客气了。”
袁溪直觉崔思研应该挺高兴的,毕竟今天她偷偷在实验室里东窜西窜的时候,崔大大也没不客气地轰她走人。她向来是个得寸进尺的好青年,便趁机踱步蹭到崔思研身边,没成想入目就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袁溪先前离远了没看清,还当这不过是一大团培养基上生的细菌,此时看得真真切切,吓得一蹦三丈高,拼了老命捂住嘴才没尖叫出声。
崔思研轻蔑地斜了她一眼,嘴里发出啧的一声,“这就吓到你了?”
她慢条斯理地把沾着斑驳血迹的柳叶刀搁在手边,固定了一下橡胶手套,“我们平时对小白鼠呢,就先抓住它的尾巴,做定轴圆周运动把它甩得晕头转向,趁此机会将它固定在实验台上,扎破它的两只眼睛,再……”
孔若愚从后面捂着袁溪的两只耳朵,苦笑道:“思研……”
袁溪气得想吐血,她不就是没防备才被惊了一回,崔大大真以为她是弱柳扶风的晕倒体质女?孔学姐也是的,居然还过来蒙住她的耳朵……好吧也许她刚听到的时候是觉得有些瘆得慌=_=不过那也不代表她怕了!
崔思研对袁溪做出一个嘲讽的笑脸,回头继续未竟的事业,“骗你的。”
开学后第一周周末,确切地说是周六上午七点,袁溪和孔若愚冒着寒风走向学校大门。袁溪一路都在呵欠连天地问问题,比如什么“我到时候要是突然卡壳了能不能来问你啊?”、“你说我这技术真的行吗?万一把你弟弟耽误了怎么办啊?”、“你弟弟是不是叛逆期少年啊?万一他啥都不听呢?”,直到出了校门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