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祸?!”韩笙有些六神无主,她抓住仲安的手。“生死未卜吗?!安子。她,婉清她。”
“刘笙!”见韩笙这副样子,仲安鲜少气急眼的喝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她!”她说着,一把握住韩笙的肩膀,死死地扣住。“现在是纳兰婉清要杀你!你还这一副魂不守舍为她担心!难道说,我的话你都不信了吗!”
肩上传来仲安的用力握住的力道,韩笙怔怔的看着对方。
她,是信得过仲安的,也许很奇怪,明明她不是刘笙,明明她和仲安接触也仅仅是一年之久,可莫名其妙的就是信她,没由来的信她,也许是身体本来的记忆,亦或是其他的,心底有个声音,不停地仿佛如催眠一样的告诉她。
相信仲安,仲安决计不会骗你。
可是,可是婉清呢?她难道要怀疑婉清对她的感情吗?
仲安阴沉的脸,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怒斥韩笙。她揉了揉眉间,神色比方才更显疲惫,只是刚想说些安慰韩笙的话,胸腔在这时涌上一股闷气,接连不断的咳嗽却是让她再难以说出话来。
仲安的病态让韩笙慌了神,她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手都有些发抖。
她咳嗽着,想跟韩笙说无事却半分也说不出来,她掏出手帕,捂住嘴唇,将口中的那股子酝酿许久的甜腥味道反复的吞入口腹之中。
“笙子,这次,就当是陪我去静养。”她仰靠着,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像是微笑的动作。“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罢了,我会派人去查探纳兰婉清的境况,你看,这样可好?”
见此,韩笙也不能说些什么,何况,仲安的身子她隐隐约约觉得绝非这人说的那般无事。
她低下头,对方的掌心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知道以自己的本事,没有仲安帮忙,就算告诉她婉清受伤,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找对方。不如过几日,等仲安消气了,在从她那里打探。
她仍旧不能相信婉清要杀她。可是,可是如果是真的呢。。。。。。
韩笙不敢再想下去,她紧抿着嘴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可是安子,我这样离开,是不是应该告诉外祖母一声。”
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老人家不担心才怪哩。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想来,你外祖母应该已经知道你和我暂时离开景国这件事。”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仲安继续道:“不过,安全起见,离开的这一段时间,你尽量不要和其他人联系,这当中自然包括你外祖母。”
见韩笙想说什么,仲安轻声劝道:“笙儿,听我的话,好吗?”
。。。。。。
她睁开眼时,视线模糊的好似整个世界都在摇晃,身体沉重根本就像是失去知觉一样,甚至连呼吸都不得以依靠着向来她所排斥的仪器。
发生了什么了呢?她掀起眼皮,瞳孔仿佛定住一般,毫无生气。是了是了,似乎是,发生了车祸。。。。。。然后,然后什么了呢?身体好痛,涌出了好多血,好多,鼻子,口腔,以及胸口,那时候,好像要死掉了似的。可是,当时的她在想着什么呢?母亲,妈妈,祖母,还有的,她垂下眼,像是积攒着力气,缓慢而又迟钝的思考。
混沌的脑海,空洞洞的像是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逐渐填满,而后堆积着,凝聚成形。
温顺的眉眼,微笑的仿佛暖阳照过一般,就连瞳孔的色泽都像是被阳光镀上,而后在那小小的瞳仁中,满满的映入的,无论是欢喜也好,悲伤也好,亦或是难得的愤怒,皆会在那双眼睛中让人产生会被小心呵护的感觉。
是谁了呢?忘记了吗?不,不是,不会忘记,啊,对了,是你啊,果然是你啊。
韩笙。。。。。。小笙。
明明是宁静的病房,她却偏偏在耳边听到汽车爆炸的轰鸣声。
视野中的火光,围上来的人群,以及在她体力不支,即将昏过去时,一瞬间涌入脑海的魔怔。
她有些费力的转了转头,落入眼帘的是扎着细管针尖的透明液体管以及发出滴答滴答声音的仪器。门此时被推开,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在说什么?她迷迷糊糊的想着,最后却再次一次的坠入了黑暗。
“大小姐,大小姐。”阿琛担忧的站在纳兰婉清的床边,她紧蹙着眉尖,转头询问的看向立在一旁的穿着白大褂的女子。“阿衡,大小姐现在可是脱离了危险?”
那叫阿衡的女子推开阿琛,掀了掀纳兰婉清的眼皮,又看向一旁的仪器,摸了摸下巴道:“暂时性脱离危险,但还需要观察一阵子。”
听到这话,已经好几天紧绷着神经阿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一连数天,纳兰婉清时常陷入昏迷之中,直到有一日,才终于算是清醒过来。
这一天是天气晴朗,她依靠在床上,a国的秋天要稍显的温和许多,窗外枝头的麻雀叽叽偶尔发出清脆的鸟鸣声,她手中拿着文件,静静地看着。
门在这时被轻轻敲响,走进来的女子身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