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旁人会感到羞涩,她却觉得心脏好像被暖阳包裹住一般。嘴角扬起柔和的弧度,她抬起手,掌心最终落在了韩笙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傻丫头。”她轻声的说着,宠溺的语调一如她们当初那样。
好像从未分开过的熟稔以及心跳逐渐加快而后的难以忽视第一次的认真。
这世上,恐怕只有你一个人会如此的担心我,而我,又怎么会忍心让你难过。
“是啊,是有些疼的。”
我一直在寻找你,一直,一直都在找着你。
“不过,现在已经不疼了,笙子。”
你知道吗?不,也许你永远都不知道的吧,不过,也好,不知道,也好。
“你瞧,真的已经不疼了。”
她低声说着,轻柔的语调如同梦中的呓语,额前的碎发落下遮住她的双眼,阴影的隐藏像是能遮蔽着想要埋藏的一切。
她凝视着帮她重新弄好绷带的韩笙,耳边听则对方几乎算是絮叨的话,心里却有着从未有过的平和宁静。
“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韩笙磨了磨牙,抬起眼时对上看向她的仲安。
仲安错开视线,神色中仍旧是平淡的很,她拍了拍韩笙的头,示意对方移开。“我说了,你会信吗?”她抬手系上盘扣,动作却是雅致的紧。
若这般说了,再想到刚才,韩笙直觉的对方要说的是谁,她的嘴角抖动了一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地贴着。
见韩笙稍显得不安的神色,仲安默默的叹了口气,轻拍了下韩笙的手背。“罢了,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现在,不要想其他的,有我在,我自是会护着你的。”
她怎么可能不会乱想,韩笙苦笑咧了咧唇角。“仲安,你想说的,是不是婉清?”她闭上眼,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复又睁开。“婉清把你伤及如此,是吗?”
仲安没有应声,而是转开头看向车窗外,沿路的高楼快速的在车窗前闪过,那一抹的阳光的温度却被挡在车外。久久的,谁也没有说话,单单只能听见汽车引擎的声音。
韩笙紧盯着仲安,她感觉到心脏快要跳出来一样,蹦蹦的就连太阳穴都跟着翻腾。
她的双手用力的抓住膝盖,似乎是想从某一处积攒能让自己坚持下去的力量,绷紧的牙关,手指僵硬的发颤。
她看着仲安转回头,眉目间有着一丝的倦怠,衬托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竟然韩笙心中莫名的一紧。
“放心,笙子,一切都有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她抬起一只手,掌心放在韩笙的手上,明明因该是最热的地方,相反却是冰凉一片。“任何人。”
仲安没有否认,其实就是已经承认了。。。。。。韩笙有些六神无主的想着。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婉清要杀她,而且还伤了仲安。不,不对,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婉清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要杀人,何况,她所认识的纳兰婉清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那般芝兰玉树的人,怎么会,说出要杀她的话。
是了是了,一定是哪里有什么误会,要不就是有人要栽赃婉清,定是如此。
韩笙低着头,眼睛直直的瞅着脚面,她像是忽然间想到了答案一样,急切的抬起头,迫不及待的对着仲安说道:“安子,你可有确实的证据证明是婉清要杀我?”
见仲安皱眉,韩笙急忙摆了摆手。“当然,我不是不信任你。”她急忙的解释道。“我想说的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是要嫁祸给婉清,并不是,是她要杀你和我。”
仲安望向韩笙的眼,而后转移开视线,声音很淡,淡的却让人脖颈发凉。“我知道我这么说会显得直接。但我不能让你冒险。”此时车子进入了隧道,沿边有着橘色的灯光,仲安的声音在若明若暗好似打上了冰霜。“我们都错了,笙子,一开始就错了。你我高估了纳兰佳雯的能力,也寻错了对象。事后我想了想其实这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局,只是这个局,连布局者都参与其中而已,而同样让那位布局者意外却也没想到是,她自己会陷入其中。”她整个人像是埋在了黑暗中,就连声音都染成了暗调。“不过她好像也成功了,但谁知道呢。”
“安子,你在说什么?”韩笙瞪大了眼,心里的不安像是晕开的墨汁扩散开来,她紧紧地盯着仲安。“什么叫一开始就错了,还有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纳兰佳雯和这件事有关?局?你说的是什么局?”
漆黑的隧道慢慢变亮,光明逐渐的跃入,让视线中的仲安都变得明亮起来。
“我想你也许还不知道,纳兰婉清说是纳兰家的少当家,表面上确实如此,但实际上,不仅仅只是纳兰家,东区的以及南中东的部分区域都有她的势力,也许还有我不知道的。”仲安平静的看着韩笙。“说不定西区的赵家和司徒家的落败,和她有关。如今,也轮到我了。”
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低低的笑着。“当真是低估了这位纳兰家的大小姐,本以为是世家子弟,却没想到背后有这一手。”
“仲安。。。。。。”韩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