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赵博?”秦语攥紧手机,原来他也有份。
“宝贝,”苏珊放柔声音,“人这一辈子要背负的包袱太多了,亲情这个包袱是永远扔不掉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们都舍不得去伤父母的心,我想你也是这样。我们可以抵得住社会的舆论和压力,终究还是过于渺小,要为一些不得已的条件屈服。”
秦语用力掐自己的掌心,不放任悲伤肆虐,“我会有办法的,你相信我吗?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我相信你……宝贝,你说,没有了爱情,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苏珊说完最后一句就挂了电话。
秦语放下手机,心一点一点冰凉,与秦说最后一点兄妹情分该到头了,夺了秦说的权,治标不治本,秦说的手再大,也不能只手遮天,苏珊提过父母都是公务员,有个不大不小的官职,那么只能从赵博那里下手……
接下来的日子,秦语照常工作,吃饭,睡觉,规律地像一个机器人,秦言一有空就会陪秦语,只是秦语表现得太过正常了,让人害怕,秦言生怕秦语应了鲁迅那句“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言言,你和锦年的事,打算告诉她的父母吗?”秦语拿着喷壶给苏珊家的植物浇水,一盆富贵树,两盆芦荟,都是苏珊搬家的时候特地弄来的,前者自然是镇宅佑她发财的,后者是用来保养皮肤的,苏珊几天不着家,秦语就在这里等着。
“我尊重她,她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瞒着。”秦言蹲在秦语身边给祁锦年回短信,“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从小没了父母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我不会让他们失望。”
秦语微微笑了笑,“不用陪我了,回去陪她吧。”
“秦语,你真的就这样让苏珊和秦说订婚?”秦言收起手机,站起身,蹲久了脚都麻木了,“昨天我在那边碰到秦说了,明天他们会去挑婚纱拍订婚照。”
“是吗?”秦语擦着芦荟肥壮的叶肉,眼中闪过一抹神采,“苏苏穿婚纱,应该很漂亮。”
“可是那婚纱是为秦说穿的,秦语,我就不信你一点动作都没有。”
“呵呵,妹,你说得好笃定,”秦语拍去手上的尘土,把秦言一路推到玄关处,“不过谁笑到最后还不知道,是我的一定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秦言深深地看了秦语一眼,她真的忍让太久,“那我就先走了,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打电话给我。”
黑色的保时捷停在皇家夫人婚纱店门口,秦说推开车门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作了个请的手势,苏珊径直下了车直奔婚纱店,一眼都不愿去看秦说。
“既然各取所需,为什么你不配合一点呢?”秦说追上苏珊,扣住她的手腕,低声说:“我答应你,什么都尊重你,也希望你能尊重我一下,这是公共场合。”
“哈,秦先生,你现在知道跟我说尊重了,那么之前的记者招待会,你尊重过我没有?”苏珊用袖子用力擦了两下嘴唇,满脸嫌恶,“你让我觉得恶心。”
“你!”秦说拧起浓眉,刚要反驳,婚纱店的店长已经殷勤地过来引导他们进去,等两人坐下,捧出十几本相册,堆满笑意的脸很是虚伪,“秦先生,苏小姐,这是我们本季度最流行的婚纱款式,还有场景布置,二位可以好好商量挑选一下。”
“随便!”苏珊一推相册,取出手机玩,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店长面子挂不住,转脸向秦说求助,秦说也只是随意翻了翻,给了店长很吐血的两个字,“随便。”
“那二位有没有什么特别偏好的款式?比如中式?西式?喜欢浓烈的还是淡雅的?”
“都说了随便了,别问我,问他!”苏珊黑透了一张脸,秦说对这种事也很不耐,“你看着办,能看就行了,安排好了我们换衣服拍照就行。”
店长简直无语问苍天,秦说今天已经把婚纱店给包了下来,全店不对外开放,只要伺候好这两个祖宗,只得把店里最好的造型师叫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吩咐了一番,几个年轻的女造型师倒是对秦说青睐有加,苏珊真想说你们喜欢就让给你们吧,我真不要。
挑婚纱的时候,秦说电话响了,秦说接完电话脸色有点不善,“你先试着,我公司有点事,我要过去看一看。”
苏珊巴不得秦说早点滚,真要亲密地站在一起拍订婚照,她就觉得浑身不舒坦。秦说一走,苏珊更是没有好脸色,一律不肯试,“急什么?等他回来再说。”
“这件,这件,还有这件,统统取出来送到更衣室让她换。”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苏珊浑身一颤,那么熟悉的声音,她不会听错,匆匆抬头,手头一滑,手机摔在地上,苏珊不为所动,贪婪的目光只在眼前的人身上定格,她瘦了,下巴尖的可以在她心口上戳几个洞了,还是平时的装束,却又哪里不一样了,室内开了空调,秦语的白色衬衫挽到肘部,一副黑框眼镜掩住了她微微上扬的眼角,而长发,并没有绾起来,少了平时严谨的味道。
秦语走到苏珊面前,蹲下丨身,双手将苏珊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