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喻。
“秦先生,您满意不满意倒是说句话,不好的话我可以重画。”这不上不下地吊着,是折磨谁呢?
“不错,丫头,我挺满意的,你觉得挂在我的书房怎么样?”秦奉先坐回自己的藤椅,视线还是没能从那画里挪开。
“您喜欢就行,挂哪都可以。”
“嗯,钱稍后会打到你卡里,把你的卡号给管家就行。”
“谢谢您了。”祁锦年的喜悦不仅仅是因为钱,更是因为专业被人认同,努力被人肯定,这种满足感,倒真的是钱买不来的。
“小丫头,有没有兴趣接我的生意?”
“还有生意?”祁锦年笑容一滞,莫非这老爷子真的要她给画个全家福?
“我这别墅想翻修,室内设计什么的交给你,你现在不就干这一行吗?”
“这个……”这个可是个废柴啊,如果不是因为眼前的人是秦言的爷爷,她祁锦年一定要笑得牙不见眼,转个弯说,正因为这个老头肯定动机不纯,祁锦年倒犹豫了,“您有没有什么附带条件?”
秦奉先端着巴掌大的紫砂茶壶,和湖边纳凉的老年人没区别,心机却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看得祁锦年心里又开始打鼓,“小丫头,上次我跟你提的条件,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还是那句话,不答应。”祁锦年坐直了身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弱势,秦奉先只是闲闲的一眼就有千钧的力量,这种在社会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绝对不是她这个小人物可以招架的,“秦先生,我只想问一句,你是要你那黑帮,还是要孙女?”
“我以为这两者并不冲突,我都可以要。”
“古人都说了,鱼与熊掌,二者不可得兼,您明知道言言反感黑道那些事,还要逼她去接受,您这不是在把她往外推?”
“这是她的责任。”
“那些见鬼的责任!”祁锦年猛地一拍桌子,秦奉先周围一群保镖登时警觉,那架势恨不能下一秒就拔枪给祁锦年身上加几个窟窿,祁锦年承认她害怕了,小人物做惯了,面对大人物,真的沟通不能。
秦奉先不以为意,抬起手让人退回去,祁锦年强迫自己镇定,缓缓坐回去,声音还在发抖,“秦先生,你试着了解过言言没有?为什么她不愿意接受这个帮派?还有,她是个女孩子,你忍心她整天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像这样……”祁锦年挨个把那群保镖指了一遍,“不管到哪里都要带着黑压压一大片人,这种被人惦记着的滋味好受吗?”
“言言是我的孙女,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渴望权力?我从小把她当成青岚帮的继承人在培养,她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
“你真是……”不可理喻,祁锦年最是讨厌遇到这种又臭又硬的老年人,怎么说都说不通。
“不过,也许当年她父母的事,真的给她的打击很大。”
“父母?”祁锦年想起秦言房间里那张合照,一对年轻的男女,秦言说那是她的父母,不是没有追问过她父母的事情,秦言都不大愿意提起,久而久之,也就罢了,其实也不甘心,等到现在都没等到秦言敞开心扉,现在秦奉先主动提出来,祁锦年倒是动了心,“言言的父母是怎么去世的?”
“黑帮恩怨,言言小时候性格还算活泼,她上初中那年,青岚帮和烈焰帮结仇,对方在她爸爸私人的车上做了手脚,一场连环车祸,她的父母就走了,那之后言言就跟我疏远……”
又是这种老桥段,祁锦年扶额,里的事她倒是一件不落都经历了,明明很遥远的东西现在离她这么近,“你后悔了吗?秦先生,你已经失去了儿子和儿媳妇,现在这样逼言言,是要再制造一个悲剧?”
“后悔?是的,后悔没有先下手为强,害死了我儿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T市没有人可以和青岚帮抗衡,言言不会有危险的,所有的障碍我都为她扫除了。”
“你在把她当成傀儡?她是个人,不是你手里的提线木偶,秦先生,我真的无法理解的三观,你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跟我太不一样了。”祁锦年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书房,太压抑了,“我不会帮你说服言言的,我不会让您儿子的悲剧重演,我比你害怕失去她,那种害怕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小丫头,看不出来你很倔强,我很好奇,你们俩有分歧的时候,谁会妥协,言言也是个倔强的人,讨厌的倔强和原则。”
“那不劳您操心,我们相爱,因为爱,会互相退让的,告辞。”祁锦年老规矩给秦奉先鞠躬,疾步往门外走。
“希望丫头你不要后悔才好。”
祁锦年走到门边,忽然停住了,秦奉先几乎要得意了,“秦先生,我请您吃饭吧,不要带这些碍事的,敢吗?”
秦奉先被祁锦年近似挑衅的语气给激到,平淡了很多年的心境被这小小的激将法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年轻的好胜心,秦奉先轻轻点头,放下了自始至终都握在手心的茶壶,“你们都不用跟着了,小丫头你给我做司机。”
“秦先生,您刚刚说的室内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