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递给司礼。“我们有王都占星术协会的介绍信。我们代表王都占星协会的魏斯爵士。”格林方斯一边说,一边为留在王都被五花大绑在自己地下室的魏斯爵士感到难过。他和艾米莉溜进皇家术士学院,随手找了个一个长得不那么顺眼的占星术士下手,威逼利诱才搞到了这封信。
“容我去询问一下。”司礼笑着点点头,拿着信走到柜台前轻声询问了几句,就笑着对她们说:“跟我来。”他將两人引导至二楼房间,在格林方斯给他塞了两个金币作为小费之后,他仿佛才确定两人绝不是吝啬节俭的占星术士,绽开笑容后特地小声叮嘱道:“二位既然不是术士,就不要到三楼的大礼堂去了,占星术士们正在举行重要的晚宴,据说是涉及到星辰本源之力的秘密,守卫地非常严格。”
几乎是將他推出门外般,艾米莉砰地关上门,耸耸肩:“要不是要去这个宴会,谁才要在这么冷的天气出门。”
格林方斯子爵摸着他漂亮的小胡子,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忽然道:“你就这么确定那个温斯特没有死。“
脱下浅灰的皮质手套,在杯子里倒上热水,喝着茶艾米莉翻了个白眼。“当然。虽然军部那些人都说是她已经在南安弥尔顿阵亡了,但是我能够感觉到。”
格林方斯大感好奇,从床上坐起来问:“能够感觉到什么?”
“这种冷冰冰,粘糊糊的味道。”艾米莉嫌弃地撇撇嘴。
“这是什么?”格林方斯不由地笑了。“自由市冬天空气的气息?”
“不。”艾米莉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温斯特这个人,就是会在奇怪的地方把自己弄成散发出这种气息的人。明明长得挺好,学习也不错,却天天会在学校里被人欺负,明明家务很好厨娘也很喜欢她,却总是被厨娘骂,被我用苹果砸脸。”
格林方斯差点把嘴巴乐得摔在地上。“你难道不觉得长得好学习又好,才会让人受欺负啊。况且听起来明明你就是欺负她的一员。”他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说不定你才是欺负她最厉害的人。”
“是啊。”艾米莉一脸坦然地说。“她长得就想让人欺负的样子,脸上也是写着来砸我来砸我,一副让人恨不得立刻把她砸死的鬼表情。”
艾米莉走到里间去换衣服。“想起来,几乎只有爸爸才不会去骂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心里一直是知道的。说起来,她长得还比较像爸爸”顿了顿,才又补充。“一副落魄样。”
揉揉下巴,格林方斯露出一个花花公子的标准笑容。“那你呢?”
“我自然是继承了母亲的优雅和美貌。”艾米莉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她拉起拖曳裙的紫色束带,扣上窄翻袖大小开领的斜长至脚踝的黑色紫相边的呢子大罩衣,从里间走了出来:“好啦,我们出发!”
“唉唉唉,我还没有休息够,我们吃过晚餐,再再……”看到艾米莉走过来,用手在他头上悬停了水杯,格林方斯先是吹了一声口哨:“衣服真衬你的眼睛。”眼看着水就要倒落在他的头上,格林方斯才作出一副害怕地表情,投降似地举高双手:“好好好好,我们立刻出发。”
三楼果然守卫的非常严格,楼梯口都布满了佩戴占星学徒的徽章的术士们。
两人看到毫无可趁之机,只好从后们出来,绕到花园里,格林方斯看到望着三楼一脸跃跃欲试表情艾米莉,吓得不由吞了一口口水。“老大,你不会是直接想从这里直接爬到三楼的礼堂吧?”
“当然。”艾米莉脱下高跟鞋勾在手上,解开了罩衣的下排口子,她一脸轻蔑地说。“幸好是术士,除了术士塔造的那么高要用星阵传输以外,他们爬不上十层的高楼。“
她试了试第一层窗台的高度,稍稍一助跑,就跃了上去,她往窗棂上一跳,朝上一蹲,微微地弓起背,就像一只狸猫一样伸手挂住了第二层的窗台。“你守在下面。”她上第二层,横着越过阳台的护栏,伸手够到二楼和三楼过道之间的一扇小窗,一脚踩在窗上,另一脚在阳台的边缘上一蹬,伸手扳主小窗的上缘,然后用几乎不可能施力的姿势灵巧地向上翻去,抬手够住了三楼礼堂走廊上的窗框。
她四处看了看,往最右边的窗框攀去,那是礼堂长廊的最近头,因为有廊柱的遮挡,几乎没有视线可以到达这里。因为带着高跟鞋,必须不停地换手,艾米
莉花了大约十分钟才爬到那头。她先往里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方才取出一卷小的铅条般的事物,贴在窗框上,取出一个小遥控器按下按钮,
只听到“波”地轻轻一声,玻璃已经和窗框分离开来,她將个遥控器贴在玻璃上,將它吸附出来,移到一边,自己转身从只剩下窗框的窗户里翻入,靠在窗台上,扣上拍扣,慢条斯理地穿起了鞋子。
等到她抬起头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却站了一个人。
在金碧辉煌的长廊里,这个人却穿着最普通的灰色术士斗篷,她手上夹着烟,似乎本来是想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静静地抽一支烟,却忽然碰到了趁着黑